第一次见到古冰,对于古冰的了解,都只是源于古天柱嘴里的述说,此刻见状,自然得看古天柱的眼色行事!作为古冰儿子的古天柱和古天林,此刻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以父亲的脾气,此刻但凡是谁说话,他手上那块衣料便会飞向谁。一直跪着的古天林,一来在思考怎样逃生,二来也在思考怎样为自己的罪行解脱!古天林此刻的脑海正快速地转着:父亲没死的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自己不分昼夜派人监听着父亲闭关的地方,几年来,都未成感应到父亲的气息,不知道父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更让他诧异的是,父亲竟然毫无动静地出了关,还离开了水门堂?时间随着古天林紧张急促的呼吸一分一秒流逝,古冰双手上的血迹终于擦干净了。陡然间,便见古冰如睡醒的雄狮,猛地抬头,怒目圆睁,将那满是血迹的衣料直接砸向古天林,嘴里一字一字地怒斥道:“老三!你好大胆子啊!”
这一声威震山河般的暴喝,终于引爆了这一场令人窒息的暴风雨。百思不得其解的古天林,直接被吓得身体一哆嗦,随即跪倒匍伏在地,埋头哭诉道:“爹,我是被冤枉的啊!”
“冤枉?”
古冰冷笑着反问道。同时,双手扶着鹰椅的扶手,整个身体慢慢地站了起来,痛苦万分、表情狰狞地朝古天林慢慢走去。这个时候的古冰,古天林虽然埋着头匍匐在地上,但却能听见父亲那犹如泰山压顶般的脚步声,正在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直到感受着父亲跳动的心脏,古天林才缓缓地抬起那被凌乱头发盖着的头,眼里噙着泪水,解释道:“爹,我是真的冤枉啊!我来黑鹰管,本来是来救大嫂的,可不想被莫金那老贼陷害了。”
古冰并不想听任何解释,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和打算,此时,其面目不再狰狞痛苦,已然变得冷面无情,他一把将古天林从地上提起来,一双空洞般深邃的眼睛瞪了一眼古天林后,使劲一扔,将古天林扔到了大堂门边,自己转身慢慢地朝鹰椅走去。古天林站稳的身子,立马又跪倒趴在地上,慢慢地朝鹰椅爬去,嘴里一直机械地重复着:“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古冰重新坐回鹰椅,耳边虽然一直回响着老三那‘被冤枉’的哭诉,他却在这个时候,有了打算,脸上的冷面无情被一丝诡异的笑容取代。“爹!”
一直静观的古天柱,见父亲脸色变化无常,担心地叫了一声。而其身边的蒲苏艺,欲言又止,并没有将憋屈在心里的苦诉说出来,她相信,眼前的老爷子,一定会给天柱和她一个公道的。而古黑,也本想说什么,但此刻发现,自己并不应该站出来,也选择沉默,静静地等待爷爷的公正处理。到是蒲观鑫,看着满是伤痕的蒲苏艺,心痛不已,又见古天林竟然反咬过来,立马从古黑的身边站了出来,大声反驳道:“这几年你干的那些龌龊是还少吗?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说是被冤枉的!”
。老亲家都发话了,古冰的脸色瞬间有了一丝无赖,要说老三这几年的所做所为,他还是有所耳闻,只是现在的形式,他是想通过老三,找出其背后的主谋,只有这样,才能救老三,才能给整个水门堂,甚至古宗,一个合理的交代。古冰轻轻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来算是无声地回应了蒲观鑫,二来也是在示意地上的古天林,乖乖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见老三心情平复了一些,古冰才极度平静地说道:“老三,此事呢,你也暂未给你的哥哥,以及整个水门堂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爹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古天林如释重负地猛然抬头,喜极而泣地看着鹰椅上的父亲,忙点头说道:“父亲,还请吩咐,儿子我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古冰抬头看了一眼堂外,脸上古井无波,极其平淡地说道:“我断定,莫金和莫银肯定还在附近,你现在的任务是给我把那两个家伙给我找出来!”
古天林心里顿然一惊,心想:父亲是怎么知道莫金和莫银还在附近的?但自己又不能有所异常反应,随即很自然地看了一眼父亲,请示道:“父亲,我该怎么做。”
鹰椅上,古冰沉思了一会,咽了一下口水,才慢慢开口说道:“你只管从这里逃出去,我会为你在后面制造追杀的场面。”
古天林得到指令,立刻动身,朝门外狂奔而去,而围堵在堂外看热闹的一众人,也快速地给古天林让出了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