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花聪身上裹了一层衣服,就抱着它出了空间。
哭声是从隔壁家传出来的。
这时凌采宸也被哭声给引了出来。
“凌兄,我去隔壁看看,你去吗?”
“我陪你。”
两人一起来到隔壁,院内已有不少人,院内的一张凉床上,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紧闭双眼,脸色苍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瘫坐在地上,嘶哑的喊着:“毛毛,我的毛毛…”
“大夫来了,让让,让让。”外面有人喊着。
众人让出一条路,一个背着药箱的小老头急匆匆地跑进来,迅速地来到凉床边,拿起那个姑娘的脉搏,过了好一会儿,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唉!节哀吧。”就抽身准备离开,这时,瘫坐在地上的女人扯住了他的衣服,跪在地上:“邹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家毛毛!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毛毛吧。”
“花刘氏,晚了,你就让她安心的去吧。”
一个花一样的姑娘,就这样走了,众人一阵唏嘘,有些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花刘氏听到大夫说“晚了,”趴在地上,嚎啕痛哭起来,突然哭声戛然而止,她往旁边倒了下去。
“快喊邹大夫,花刘氏晕过去了。”
刚刚没走远的邹大夫又被人给喊了回来。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花刘氏身上,凤七玥将猫儿递给了凌采宸,“帮我抱着它,我看看这个姑娘可还有救?”
她走过去,将手放在毛毛的手上,“咦,脉搏跳动正常,这是怎么回事?”
她准备喊邹大夫过来看看,一只白嫩的小手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不要丢下我。”
“知知,怎么我又被人识破?”
【呃她是花聪】
“啥?”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不知是谁,看到毛毛站了起来,大声说:“毛毛丫头醒啦!”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花刘氏在邹大夫的救治下醒了过来,听到闺女活了,爬到她身边,抱住了她的腿泣不成声。
“啪…”一个巴掌打得刚站起来的毛毛一个踉跄。
“贱丫头,想死,等嫁出去了再死!”花大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坐在地上的花刘氏看到花大头打闺女,猛地站起身来,扑向他,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另一只攥成拳头使劲的往他脸上挥了过去,“你这个畜生,猪狗都不如!我今天跟你拚了。”
花大头被打得眼冒金星,想扯掉抓住他头发的手,奈何花刘氏要与他拼命,死死地扯着他的头发不放,花大头只能伸手来扯花刘氏的头发,俩人扭打在一起。
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族长来了。”
凤七玥寻着声音往外面看去,一个白发苍苍的慈祥老者,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进来。
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大叱一声:“都给我放手!”,见花大头半天不松手,老者抡起拐杖就劈到他的手上,花大头吃痛,手一松。
花刘氏见族长来了,噗通跪在他面前:“族长爷爷,花大头他没人性,私自将花聪许给山匪,差点逼死她。请族长爷爷做主,让这畜生去退掉这门亲事。”
这时,有人端出一把椅子,老者在板凳上坐定,“大头,既然你家媳妇与闺女都不愿意,你就去退了这门亲事吧。”
花大头低着头说:“族长爷爷,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将订亲的银子都给花了。”
花族长:“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花大头:“二十两。”
花刘氏听到花大头将银子花光了,还是二十两,一脸绝望。
花族长也是一声叹息!
“什么,二十两,这个山匪不会是快死的人吧?”
“这个花大头,竟然一下子将二十两都花没了。”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
见众人都不作声,凤七玥说了一句:“这个银子我可以帮着出,不过我有个条件。”
花族长早就看到院子里有两个面生的英俊的小伙子,问道:“小伙子,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认花聪做妹妹,然后带她走,以后她要嫁给谁由她自己做主。”
花族长愣了一下,说道:“你俩年龄相仿,为何要认她做妹妹?”花族长的意思,凤七玥懂,她说道:“我从小孤身一人,没有兄弟姐妹,看到花聪,就像是见到亲人,特别亲切!既然她不想要长辈包办的婚姻,我想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嫁想嫁的人,过她想过的日子。”
花族长听她这样说,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花大头,花刘氏,你俩可同意?”
花刘氏:“我同意,请族长爷爷做主。”
花大头:“我也没意见,不过银子我要五十两。”
见凤七玥没有说话,他又补了一句:“没有五十两,我不会让她跟你走!”
“五十两,花大头这心也真黑啊,这不就是非要把闺女许给山匪!”
“刚刚闺女还差点就没了,还不悔改。”
“毛毛爹,山匪打家劫舍,坏事做尽了,总有一天会被官府镇压,到时候你家毛毛就守活寡了!”
大伙儿纷纷指责花大头狠心肠没人性,而花大头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却一言不发。
“五十两就五十两,不过我要你写个字据给我,还要请族长证明一下。”凤七玥想着花家养大个闺女,不容易,就不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花聪与凤七玥在花族长的见证下结拜成了兄妹,然后让花大头立了个字据,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弄完这些,夜已深了。
与花聪也就是毛毛,约好明天启程,就和凌采宸回到了花大贵家。
进了房间,马上就到了空间,掀开花聪身上的衣服,果然,它永远地闭上了它那漂亮的蓝眼睛。
她将它埋在了空间的果树下,并在树上挂了个牌子:花聪,一只漂亮可爱的猫,在这里!
永远地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