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他的这个女儿产生恐惧,他颤抖着嘴唇,脸色惨白,想要往后藏起来,可是后背碰到冷硬的墙壁,他退无可退。“宫,宫明染,你没死……”一旁的宫清和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爬到宫明染脚步抓住她的裙摆,“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没死,我们就不算犯了大错,你放过我好不好?”
宫明染低头看他,此时的宫清和哪还有昔日的神采飞扬,浑身上下脏污不堪,整个人像是从垃圾桶里爬出来似的。她嫌弃地皱眉,时闻野见状,一脚踹开宫清和,“你也配碰阿染的裙角。”
“时总,我求你了,求你放过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不要让我再关在这里,我求你了!”
宫清和双手撑在地上,毫无尊严地向时闻野磕头求饶。云朗一脸麻木地看着宫清和,眼中闪过痛色。宫明染正好捕捉到他眼里的痛。她往前一步,一脚踩在宫清和脸上,笑道:“云朗,你开心吗?你不用一个人蹲大牢了,有宫清和陪你,有他们一家子陪你,你开心吗?”
云朗垂眸,“你要报复便报复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反正他也不过是一条贱命,多活这么多年,本来就是赚了。宫明染轻笑,婉转妩媚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暗室内,“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生不如死。”
“至于你。”
宫明染目光扫向宫修德,声音冷如寒冰,“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好好‘活着’。”
“我呢,我是不是也不用死?”
宫清和满眼希冀地看向宫明染。宫明染低头,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你,当然不用死。”
“滚进去。”
门口传来一道狠声,秦觅秋被保镖一脚踹进暗室里。她一抬头正好撞上宫明染的目光。瞳孔倏地扩大,秦觅秋像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啊,鬼啊!”
宫明染冷冷地看着她,“鬼啊,很害怕吗,秦觅秋。”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像是踩在心尖上。秦觅秋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她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宫明染,脑子里蹦出徐柔茵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啊!”
秦觅秋失声尖叫,“徐柔茵你不要过来!”
宫明染顿住,脸色瞬间冷峻,“秦觅秋,我来索你的命了。”
“啊,不……”秦觅秋因为惊惧浑身颤抖,眼皮一翻,竟然晕死过去。时闻野抬手,“拖出去,把医生找来。”
保镖进来把人拖走。宫明染转身看向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宫修德,“宫懂事,你在害怕吗?我不是说了,不会让你死的吗?”
宫修德浑身发颤,声音也抖得不行,“明,明染,都是爸爸的错,爸爸不应该……你,看在我生你养你的份上,你放过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竟然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着那张脸,宫明染眼神麻木,又心如刀绞。良久,她缓缓道:“爸爸,我不是说了会让你好好活着吗?”
宫明染垂下蒲扇般的羽捷,嘴角上扬,“要记得感恩戴德哦。”
说罢,她转身挽上时闻野的手臂,往外走,那暗室里的味道可真难闻,忍了这么久,她实在忍不下去了。花园里,宫明染坐在秋千上,时闻野轻轻推着她,“阿染,你要怎么做?”
宫明染盯着墙角的盛开的玫瑰缓缓出声,“死了就解脱了,哪有那么容易,我要他们日日忏悔,夜夜后悔。”
顿了半秒,她回头,浅浅一笑,“宫修德不是最爱他的面子,他的尊严吗?那就让他像狗一样活着好了。至于宫清和和云朗,呵呵,送去监狱吧。”
她招了招手,时闻野低头,她附耳低语几句。时闻野眉头微蹙,“咦,染染,你……一天天的都背着我看什么了?”
宫明染挑眉,“我可是博览群书。”
时闻野勾起的下巴,十分霸道,“不许再看,不然……”“嗯?”
宫明染挑衅地勾唇。时闻野低头覆上她的唇。一吻过后,宫明染微微喘气,嗔怪道:“一言不合就吻,你想把我憋死吗?”
时闻野低笑,一脸温柔,“你要相信我的技术。”
宫明染正想开口,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大小姐,宫听眠带着一群记者堵到家里来了,说你非法囚禁宫修德和秦觅秋还有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