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下那些红着眼的人，杨凡无动于衷。
他大手一挥，蛛网上的人手瞬间将他们禁锢然后拉入其中。
至于后面那些拿着汽油的人，他们连蛛网的轮廓都没有碰到，随后眨眼的功夫，他们便被空中扫过的蛛网吸了进去！
这些折返的村民好像并不害怕，哪怕是进入蛛网里，依旧很有力量！
他们眼睛赤红，狂热的痴语。
渐渐，杨凡察觉到异样。
他感觉到蛛网的力量在被分散，那些回来的村民身上被污染的力量要比最开始强烈！
并且他们不理智的欲望已经感染了人形蛛网周围的人，被感染的人也开始焦躁，努力挣脱蛛网的束缚！
蛛网开始变得松散。
这些回来的村民用新的污染感染了他们身旁的人，从而让他们变得更疯狂！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挣扎以及扭动，这巨大的人行蛛网开始摇摇晃晃，看起来随时都能倒塌。
这是一种反向污染，要比杨凡的污染更棘手。
杨凡的污染只是用自己的能力污染了他们，属于强行控制。
而这种精神类的污染是污染个体，从而让他们变得疯狂扭曲，用污染的力量激发他们自己深处的力量！
这倒是有点像两个学习的孩子。
一个学习是为了学习，强迫自己学习未来有更好的生活，但他本身是很抗拒的。
而另一个学习则是热爱学习，从骨子里喜欢的，恨不得每天五点起床背单词，十二点还做数学题那种。
毫无疑问，肯定是第二种更凶猛！
原本坚不可摧的蛛网现在就像是燃烧到末尾的篝火架，蛛网上的人咿呀咿呀的挣扎着，有几个极端的已经把自己嘴咬出血，用血和痛的力量刺激自己，让自己冲破出去。
这些新村民造成的污染很快，情绪共鸣的速度堪比音速。
尤其是红衣女人脚下的区域，那些人不停的活动五官，发出怪声！
有几个恶心的，还伸出了舌头.....
“呼呼！”
在人行蛛网最脆弱的时候，一个蓝色的拉风摩托出现在远处的村口！
这个人带着一个蓝色头盔，瘦弱的背影向身后的村庄敬了一礼！
然后骑着那辆崭新的，又看起来挺贵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非常潇洒！
“钱斌！”
看到摩托车上的男人，红衣女人牙齿咬得做出声响。
“你俩有过节？”
杨凡用力给了屁股下的人一巴掌，那扭动的几人，一下变得老实了许多。
“没，他是秀李村曾经的高材生，我们是同学。”红衣女人缓缓道。
“666。”杨凡拍拍手掌。
“但他的父母却没有让他上大学，说让他种地。秀李村的人都是务农为生，在这个疯子满世界跑的地方，他的父母都不知道能活多久，所以极力反对他上学，因为那浪费钱。”
“我没兴趣在这里听他的苦情戏。”杨凡扣扣耳朵。
红衣女人撇了一眼杨凡，然后继续道：“最开始他大喊大叫反抗他父母的决定，直到有一天，他父亲拿出一把菜刀放在他面前，以死相逼！”
.......
“唉。”杨凡叹叹气，看来这个父亲压力还是太大了。
“他爹说你要敢上学，今天就剁了你！”
红衣女人说完这句话，杨凡差点喷出来。
“打那以后钱斌就很老实了，他真的在家种地了。然后过了五年，我工作回老家，他找到了我.....他说要我陪他睡觉！”
女人说到这的时候，那张妩媚的脸已经有些惊恐了。
“我当时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他那张脸就像是恶魔一样。我不肯，他只告诉了我没有人能拒绝他......然后就这么离奇的走了......”
“在他走后的第二天，我的父母开始激烈争吵，最开始只是因为一点家务事。到后来越演越烈，竟然动起了刀子！”
“那天晚上我母亲绝望的呐喊着，然后她的头被我父亲砍了下来！”
“动手的原因，竟然只是我母亲不让我父亲碰.......”
红衣女人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她跪在摇晃的人行蛛网上痛哭流涕，丝毫不担心蛛网崩塌坠落。
或许经过那几天，她什么也不怕了。
“我父亲绝望的跑了出去，最后自尽在玉米地。在我父母葬礼那天，我发现好像所有人都变了。”
“那些曾经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就像是饿狼一样盯着我。在灵堂，我当成爷爷的老人居然用手图谋不轨的摸我身体，那绝对不是长者对后辈的喜爱，他的眼睛里几乎都冒出火了！”
“那些看着我长大的邻居叔叔们，把我围在一起，撕扯我的衣服，他们好像并不是来吊唁的......”
“他们是为了得到我才来的.......”
我绝望的想跑，最后我的同学把我救了出去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没等我感谢他。
“他就脱下了裤子......”
红衣女人的声音已经哽咽：“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钱斌出现了，他拿出一把斧子砍死了我那个同学，然后满不在意的对着我说。我说过，你无法拒绝我。”
“他是个卑鄙的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也追过我，但被我拒绝后。他便到处散播我的谣言，毁坏我的人格！”
女人无力的倒在那一张张人脸上，任凭人脸咬她，她也不觉得疼。
“到最后，大家都疯了。我宁可死，最后也要恶心恶心他！”
说到这，红衣女人狠笑一声，嘴角虽然没有抽泣，但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这是心理疾病啊！”杨凡站在红衣女孩的脸庞，红色的眼睛打量着女人那张凄惨的小血脸。
“我可以帮你制裁他，我是警察。”
杨凡微微笑道，从兜里掏出一枚银色的手枪放在红衣女孩手上。
听到杨凡的话，红衣女人眼光抽动一下。
她甚至觉得已经没有人能制服钱斌了，无论是警察还是正义的人，在钱斌面前都变成了欲望野兽。
“如果你能制裁他，我就伺候你！”
红衣女人挑动带有泪痕的目光看着杨凡，随后好像又觉得有点失态，脸也变得有点红。
“其实别看我这样，我是第一次......”
“我只是为了恶心钱斌，那些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最后都先被我先阉了，然后剁烂了脑袋......”
听到这话杨凡打了一个激灵：“心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