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就跟这小姑娘差不多大。我初步判断,算是抑郁症。”
李安心呼吸一窒,有些难受。抑郁症听上去简单,多少人只当是病人矫情,实际是很严重的疾病。“不过后来,我又怀疑自己判断失误。”
纪宗铭道。李安心皱眉,“你是庸医么?”
纪宗铭:“你看你说的。”
他坐直身子,说:“抑郁症的典型症状,情绪低落,兴趣减退,严重的会有自-倾向,这你应该知道。这小孩儿确实有这个症状,但是呢,他不属于病理状态。”
“什么意思?”
“抑郁症,是病,不是说病人心情不爽了,突然发个脾气,他们是生病了,就像感冒发烧一样,失眠也好,情绪低落也好,这些不是他们能控制的,吃药能够缓解抑郁。”
他喝了口说,继续说:“但你不能说,这世上所有情绪低落,不想活着的人,都是抑郁症,我这么说你懂吧?”
李安心点头,“也有可能,是某个人,真的对这个世界无感。”
纪宗铭打了个响指,“就这意思。”
“你是说,晋川只是心态问题,不是病理状态?”
“他吃药,没有任何缓解。反倒是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好了。就跟多少年不开花,快要死了的植物,突然就焕发生机了。”
纪宗铭摊开手,说:“这几年除了偶尔会有点失眠,一直没什么大问题,我也觉得奇怪。”
李安心默了默,想起黎晋川的家庭环境,眉心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