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跌坐在了床上，仰头，被男人俯身吻住了唇瓣。她有些坚持不住，只好单手后撑。男人单膝压在了她身侧，托着她的腰，让她往上。刚洗过澡，她身上都是沐浴乳的牛奶味儿，又软乎乎的，亲在脸蛋上，他都得放轻动作。恍惚间，她躺了下来。她听到他腕子上念珠碰撞的声音，铛铛作响，不可忽视。束缚被褪去前，他说：“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回应他的，是少女的手臂收紧。她吻了他的下巴。是允许，也是信任。夜尚未深，楼下，李安心还在敲着键盘，烦躁地修改一封稿子。吴妈时不时往楼上看，说：“少爷今天睡得挺早。”
李安心头都没抬，说：“嗯，大概明早有事，你五点去叫他。”
睡得早，那自然也得起得早。吴妈撇撇嘴，摇头。她可不敢，李胤泽又没叮嘱她。……深夜窗帘拉的严实，阻挡了月光的侵扰。床头灯不知合适被稍微打开，只有细微的光晕。女孩的手垂落在床边，腕子上绕着莹红的珠子，衬着粉红的肌肤，光影落在地面上，轻晃摇曳。半晌后，素白的手被男人的大手握住，捂进了被子里。……凌晨台灯被调亮了一个度，床头附近都被照亮。女孩往里缩了缩，只露出头顶部分。身后被掀开，李胤泽下了床。周棠悄悄看了一眼，赶紧又闭上了眼睛。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他拧了一条热毛巾，回到床前时，已经穿上了浴袍。把里面的小东西挖出来，他先给人擦了擦脸，低头，缱绻私语。周棠摇头，声如蚊蚋。“不洗？”
“嗯，困……”他笑了笑，眉眼在灯光映照下，有点坏的，轻咳两声，又体贴地哄着。“好，那不动了，躺一会儿。”
她点着头。见他要走，下意识又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腕子。他给她看了一眼毛巾，“凉了。”
她这才放心，却黏人地不松手，碾着他手指玩儿。刚发生过亲密的事，李胤泽知道她多少有些紧张，也不着急离开她，干脆放下毛巾，重新回去抱住她。之前明明有很多次合适的机会，都没成事。今天这“择日不如撞日”，把节奏都给打乱了。他看着时间，还有几小时就得送她离京，这会儿却是这种情况。周棠靠在他怀里，肩头露着，发丝沾了汗，黏在肌肤上。李胤泽给她把头发拨开了，又把杯子拉高一点，生怕她着凉。她眨巴着眼睛，咬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李胤泽低头，摩挲着她的脸颊，对上了她抬高的视线。“想什么，是在担心什么吗？”
她摇头，忽然又抬高身体，想让抱住他的脖子。李胤泽赶紧别过脸，把杯子拉高了一点，紧紧裹住她。她眼神无辜，盯着他看。男人闭了闭眼，说：“别闹，再闹，没有觉睡了。”
少女抿抿唇，亲着他的下巴，又用轻轻扫过，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黏。李胤泽吸了口气，把人给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