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确实是温相字迹,上头还有温相的印记,请太后皇上,摄政王过目!”
张贵将那张信纸拿给众人过目!太后一副不敢相信,失望至极,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温望北,突然又看向婴宁:“王妃向来大义,你再看看这信是否真的出自温相之手?”
婴宁拿过那信纸走到大殿中央,神情肃穆:“此确乃我父亲的字迹。”
太后又惊又喜:“王妃果然大义!”
婴宁一笑:“回太后,纵然大义也要顾是非真伪,单凭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就要定人罪刑,是不是也过于武断了些?”
李相策起身严词道:“王妃这是何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为温相开脱不成?枉太后夸你大义,我看你这摄政王王妃一位当得也德不配位了些!”
婴宁一笑,并未动怒,只是转向了高恒:“素来听闻我朝刑律严明,对于证言证据更是严苛,今日斗胆请摄政王让廷尉查验,这张纸条当真能作为证据吗?还是有人断章取义,借此大做文章无中生有!”
温望北也颇有深意的看向高恒:“正如小女所言,老夫今日也想看看摄政王有何手段,要给我如何定罪!”
李相策道:“摄政王不可,廷尉本就是温相的人,如何保证能秉公执法!”
高恒神色莫名,并未看向任何人,只盯着那张呈到他面前的信纸看:“宣李勋!”
李勋带了一个女子上殿,女子正是陈式正妻茂氏,因陈式多年来宠妻灭妻,放任妾室之子夺权夺势,欺辱她极其所生的两个孩子,对陈式早就恨之入骨,高恒的人一找到她,她就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盘拖出,让高恒有了许多意料之外的收获,当然也包括陈式私自做主,私改监捐接收米粮而改收白银的具体经过。有了茂氏的对峙,陈式再没有可辩驳的,指着为她孕育了两个孩子的原配夫人大骂道:“你这蠢妇,你可知你毁了我你又有什么好处?当初我就不该心软留下你!”
高恒似乎有些不耐起来,冷声道:“陈式犯下滔天大罪不加反省,反倒攀连温相,是为诛九族之罪,念原配茂氏陈述事实有功,没有沦为一党,特赦其及膝下两子免受罪刑,其余陈式家眷,严格按照律例处置!”
此番反转不在任何人的预料之内,太后及李氏一姓的官员更是始料未及,太后脸色极其难看,本以为可以借此扳倒温望北,却没想到高恒还在后面留了这么一手!而陈式在被拖出大殿时剧烈挣扎求饶:“摄政王,我还有事要说,那信纸确实是温相给我的,让我与吐蕃部落密谋反叛之事,请摄政王明鉴,饶我一死,我还有很多温相谋逆的证据,摄政王饶命啊……”婴宁再度看向高恒,这次比先前多了几分心惊,甚至手脚发冷,前面陈式所说定是冤枉了父亲,可刚刚所言,她想起了那日父亲让人在最后关头保不住陈式的时候将其除去,背后是不是真的与刚刚陈式的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