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武安君的府上罕见的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几乎是要把府上给围上了,而云佑也是身着一身红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迎着客人。
今日是云佑的大婚,自从上次赢稷来给白起下达最后通牒之后,白起便是知道自己是个必死的结局了,而他也是想要在临死前看着云佑和白泽两人成婚。
这两口子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即便坚韧如白泽这样的女子,云佑也是在私下里不止一次看见她在抹眼泪,也难怪...谁的爹死了,做儿女的都是要伤心一番的。
云佑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脸上的笑意从未消减分毫,很快便是遇到了一个熟人,赫然正是蓝田大营的蒙骜将军。
蒙骜看着一身红装的云佑大笑道:“哈哈哈...你这小子,听说你在前线受了伤,感情是回来成婚来了!”
云佑对着蒙骜微微一笑,又是看着他说道:“伤是真的伤了,可是那也不耽误成婚不是!”
蒙骜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又是打听起了蒙武在军中的状况:“我可和你说啊,别看那小子是老子的儿子你就把他和别人划分开,该他上的时候就得让他上!”
云佑闻言又是朝着蒙骜说道:“放心吧...虎狼军现在让我分成了左右两军,蒙武带右军,如今已经斩杀了五千赵军了,估计回来就能升官了!”
“那就好...还算有些出息,不和你小子说了,我进去了!”
蒙骜走了之后,云佑也是继续站在门外迎客,而很快便是又遇到一个熟人,正是自己从赵国救回来的赢异人。
哦不对,现在该是叫他嬴子楚了,这家伙为了取悦华阳夫人,竟是改了名字,云佑也懒得去说...看着嬴子楚说道:“多谢公子光临了!”
嬴子楚见云佑这般客气也是推辞道:“哪里哪里,我是将军和夫人亲手从邯郸城里救出来的,今日将军和夫人大婚,哪里有不来的道理。”
而赢子楚身后的吕不韦也是朝着云佑说道:“不韦在此谢过将军了!”
云佑对二人报以一笑...然后便又是迎接起了客人,只是这一次越往后迎接云佑的脸色便是越发不好看了。
都是些熟面孔,但此刻他们也都应该是在秦国的各处大营之中,而不该是在咸阳城里,那也就是说是赢稷召他们来的,为的...估计就是白起这事儿了。
云佑看着眼前的王齕说道:“将军可是受了王命?”
王齕见云佑势必要问出个接过来,虽没说话,但也是点头了,而后云佑又是说道:“为武安君?”
这次王齕也没有点头,但却是说话了:“小子你莫要非议国政了,你是咱大秦的新星,别因为这些破事陨了!”
说完王齕也是连忙走了进去,而云佑却是深吸一口气,嘟囔了一句:“看来还真是!”
见到这副景象云佑也是没了迎客的心思,便是提前回去陪白泽去了,而白泽的屋子里,魏澜正在陪着白泽说话,无非是要孝顺夫家之类的话。
而云佑却是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魏澜看着云佑也是微微一笑道:“你们两口子说会话吧,可别误了时辰。”
“谢过岳母!”
见白泽欲抬手揭开红盖头,云佑也是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娘子...这可不能揭啊。”
“你怎地来了?”
听见白泽的问话云佑也是不想在大婚之日让她烦心,便是说了句想她了便来了。
白泽自然是不会信云佑的这番鬼话的,但也不再追问,只是说了句:“油嘴滑舌!”
云佑看着白泽说道:“你可不知道你多有面子...围在府里的人啊,都快要把府里挤满了。”
白泽闻言掩藏在红盖头的容颜下也是露出一丝笑容道:“不是你有面子?”
“我哪里有夫人你有面子嘛。”
云佑就这般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白泽聊着天,忽地又是取过油灯来点上了自己的旱烟杆。
白泽闻到了味道也是没好气道:“你啊...真不该给你弄这些东西才是,整日弄得屋子里都是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走水了呢!”
云佑却是嘿嘿一笑,握着白泽的手说道:“谁让我家夫人宠我呢!”
白泽没说话,但藏在红盖头下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欢快的笑容,今日是他们的大婚...就该高兴才是,至于那些烦人的东西,让它们滚蛋!
很快便是到了时辰,魏澜走进来说道:“时辰到了...你们两口子该出去见人了。”
云佑闻言这才是牵起白泽的手,对她温柔说道:“夫人...走了。”
白泽从榻上站起身,牵着云佑的手一步步来到了外面,而为他们主婚的竟然是蒙骜...看起来是被白起抓了壮丁。
蒙骜用他那粗犷的嗓音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等到云佑和白泽三拜之后,蒙骜又是恶趣味地喊道:“嘿嘿...礼成!接下来该咋地啊?”
这时候下面有个将军便是喊道:“当然是他娘的送入洞房了,蒙骜...你他娘的儿子难不成是捡来的?!”
蒙骜闻言也是朝那人骂道:“去你娘的,老子还不知道该送入洞房了...但是云佑可是咱们秦军的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洞房可入...先过酒桌如何?!”
下面的人纷纷附和,而云佑闻言也是无奈一笑...看起来自己是要喝得不省人事了!
但云佑还是笑着应了蒙骜这突发奇想的想法,毕竟结婚嘛,图的就是个高兴!
云佑在下面和这些将军们喝起了酒,白起竟然也是加入了战斗,一群武将喝的好不快活。
甚至还唱起了大秦的军歌无衣,一时之间武安君的府上响彻着这首军歌的声音: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到最后云佑才终于是被这些将军们放行...跌跌撞撞的进入了洞房,一把掀开白泽的红盖头便扑了上去。
白泽竟是由着云佑在自己身上乱来,云佑虽然喝的却是有些多,但脑子还算清醒,看着白泽说道:“夫人...今日真高兴啊!”
“高兴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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