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响后。
楚天然流着泪，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人。
冷漠的吩咐：“丢下去。”
“是。”
下属上前，先是探了探庄擎的鼻息。
然后将他抬起来，丢下了悬崖。
之后，楚天然站在悬崖上，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落日余晖。
久到她的心，在这一瞬间判若两人。
*
庄擎死后。
楚天然在第二天离开了京都。
季南初将庄擎的事情上报上去之后。
老赵亲自给季南初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
老赵的语气十分的严肃。
“南初，为什么这件事没有提前跟我商量！”
季南初坐在季家二楼的露台上，一手拿着电话神情淡然：“跟你提前商量了，你会同意吗？”八壹中文網
老赵斩钉截铁的说：“不会！”
季南初：“那不就对了。”
老赵被她这句话气的一噎：“你知不知道庄擎身世没有这么简单的，他背后还牵扯到了其他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你也都应该把人给我带回来，交给我，审讯查明白之后在做处理。”
季南初会不知道这些事吗。
季南初是明白的。
但是当时她看到楚天然的那个样子，她便觉得，想让她把人交出来的那些话说不出口了。
而且，庄擎跟楚天然的事情也应该有一个完美的收尾。
季南初不想给楚天然留遗憾。
她垂目沉思片刻，开口：“老赵，人现在已经死了，南极那件案件也就到这里结束了，还要查什么？”
老赵叹了一口气：“庄擎的背景不简单，他的身世是一个谜，如今就这样死了，线索全断了。”
季南初：“反正南极的案件已经到此结束，我不想再跟这件事有什么其他的牵扯了，就到此为止吧。”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庄擎的死，他身上所有的线索也就因为他的死亡而断掉。
季南初如今已经离开特殊杀伤部，她不想去询问老赵其他的事情。
就在季南初准备把电话挂断的时候，老赵又开口说话了。
“南初，你真不打算回来了？”
季南初：“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吗。”
她话还没说完，老赵就开口：“p1计划重启了。”
季南初眉心一蹙：“什么？什么意思。”
老赵接着说：“p1计划重启了，之前的操作员被换下来了。”
季南初没想到老赵会告诉她这个消息。
“为什么会这样？”
老赵：“她的体能不合格，p1的问世，将要大规模的复刻卖出国，所以需要操作员更严苛的标准来测试。”
“之前的那个操作员被替换下来了，如今还没有人选。”
季南初觉得好笑。
之前古夕一直都是奔着那个位置去的。
而临门一脚的时候，被通知有一个空降的名额给了别人。
而现在那个空降的人被刷下来了之后，现在又想要让古夕回去？是这个意思吗，真是可笑。
季南初轻笑了一声：“呵，你的意思是，想要让古夕重新回去？”
“你们到底是凭什么会认为我们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啊？”
老赵听出季南初有点生气了，便开口：“南初，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决定的。”
季南初：“我当然知道你不能做决定，否则我不会接你的电话。”
“古夕不会回去了，你们既然不缺人才那就继续培养下一个吧！”
这一次说完。
季南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她将手机丢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目光看着露台前面的草坪一言不发。
心里是很难以言喻的心情。
当初古夕被刷下去之后，季南初多番去找老赵谈话，但是都无果。
他们固执的要选择那个空降的操作员。
而现在，那个操作员体能不合，他们就发现古夕的好了？
又想将古夕叫回去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他们是什么？
是圈养的宠物吗？
季南初这一刻心情真的气炸了。
如果没有这些事，当初她也不会离开特殊杀伤部。
而她现在觉得，她离开的选择真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这时，古夕端着一盘水果走到露台，在季南初身边坐下。
看到季南初一言不发黑着脸的样子，古夕察觉到了她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季南初摇了摇头：“古夕，老赵要你回去。”
古夕一愣：“什么？”
季南初：“他说，p1计划重启了，之前那个空降的操作员体能不合，所以被刷下去了，如今他们想来想去，估计还是觉得只有你是现成的最合适的人选。”
“你想回去吗？”季南初侧首看着古夕。
古夕手里还拿着一颗葡萄，听到季南初的这一席话之后，古夕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
良久，古夕才开口：“那你呢？”
季南初说：“他们从未尊重过我们，一点都没有，他们只是把我们当做一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呵，真是太可笑了。”
“既然他们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不会再回去了。”
古夕闻言：“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在那里我就在那里。”
“况且，我们现在在京都生活的很好，为什么还要回去过每日训练的日子。”她笑了笑，靠在座位上：“人玩懒了，身子骨也没有以前灵活了，说不定我回去了也是一样的体能不合格呢。”
季南初：“好。”
…
宫夭夭被接回去的这么久。
宫家的车又把宫夭夭送回来了。
这日，宫夭夭回到季家。
下午，鹿竹跟季淮南一起放学回家看到宫夭夭回来了，鹿竹高兴的跑过去：“夭夭你回来啦。”
宫夭夭坐在门口的座位上，看到他们的车回来后，就站了起来。
见到鹿竹下车跑过来，宫夭夭的澄澈的视线看了一眼鹿竹，然后转身走进了别墅。
鹿竹不在意她被宫夭夭无视。
跟着她一起走进去，然后问道：“刚才在门口，就是在等我们放学吧……”
宫夭夭走进客厅，视线瞥了她一眼，然后手抬起来，指了指客厅茶几上摆着的东西。
就见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