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楚衍三人就曾在季家看到过古夕的身手。
还猜测过古夕当过兵，而如今这个猜测随着季南初的身份曝光而也显露出来了。
得知这消息的三人，静静的在树下抽完了烟。
回去操场时，台上的戏曲节目也开始预热了。
操场上摆放着的观众席也坐了个七七八八。
之前三人离开，他们的座位是小可帮他们留着的。
三人一路穿过人群，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都自动的缩腿给他们让出一条通道。
在节目开始的时候，楚衍终于穿越人群，来到了季南初身旁坐下。
在他落座时，台上的幕帘下一刻便拉开了。
林赫奕拿起座位上小可放置的包，坐下去后将小可的包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可对他眼神嫌弃，摆了摆手说：“好大的烟味，臭死了。”
“你离我远点！”
林赫奕听到小可的话，才不可能听她的，故意的往小可身旁凑，嘴里还说着：“臭死你，臭死你……”
陆域坐在林赫奕的身旁，坐在座位上的他，双手环胸眼神很清冷的看着台上缓慢拉开的幕帘。
季南初的视线也看着台上。
就听，身旁楚衍缓缓声音传来：“你喜欢听戏曲吗？”
季南初：“不算喜欢，也不算讨厌。”
小时候在百花村里，村子里有一个喜欢唱黄梅戏的老人。
每天早上，季南初都可以听到他在院子里吊嗓子，所以季南初倒也算是从小备受熏陶了。
季南初想到楚衍不是z国人，反问道：“你以前听过吗？”
楚衍侧眸，高挺的侧颜在光影投射下，显得他看向季南初的眼神格外深情：“没有，你是第一个陪我听戏的人。”
季南初轻轻勾唇，将头转过去视线对着楚衍：“你想说是我的荣幸吗？”
楚衍薄唇一张一合，黑沉的眼睛很是认真：“我是想问，我是陪你第一个听戏的人吗？”
季南初一怔：“什么？”
楚衍重复：“我是陪你第一个听戏的人吗？”
话落时，一声高亢的戏曲音乐从台上传出来，响彻全场。
顷刻，一束橙色的光射到两人的侧颜上，这一幕宛若老式电影中定格的唯美画面。
小可跟林赫奕正在打闹，旁边古夕跟陆域都在认真的看着台上。
一个穿着戏曲打扮的演员，从台上缓缓走出，开始了她的表演。
陆域的视线在她出现的一刻，便觉得眼熟。
视线全程都没有离开台上演员的身上。
而楚衍这时也终于等到了季南初的回答。
“是的。”
季南初说完这两个字，她就转过了头看着台上。
台上的唱戏演员是一个女人，音腔极好，即便是一个外行人都能听出她的专业，想来也是，能被一中请来给学生表演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业余的呢。
楚衍听到季南初的回答后，从心里蔓延出蜜一样甜丝丝的舒心感。
他垂了垂目光又抬起来，低沉的声音跟台上戏声重合了。
“南初，我们还有日日月月年年。”
他不知道季南初听到没，没听到也罢。
总之，他早就是已经认定了她的。
一曲唱完。
台下人不吝掌声，雷鸣一般的掌声在台下轰然响起。
台上的戏曲演员表演完后对大家鞠了一躬后退下了台，接着便是两个主持人上台，开口介绍说道：“刚才给我们表演的演员是白曦月，曦月毕业于……”
白曦月的名字早就在京都戏曲圈不是小透明了。
她师承戏曲大家梁大师，作为梁大师挂在口中的得意门生，白曦月仅仅是入行便已经名声大噪。
她还如此年轻又如此的有天赋，再加上白曦月的家世助力，日后发展即便不在戏曲也能如鱼得水。
只是可惜，白家如今传来噩耗。
否则，这样的舞台，倒也请不来白曦月。
在台下观众听到主持人介绍刚才唱戏的人是白曦月时议论纷纷。
“是白曦月，我听说过她，她好像从小就开始学戏，很有天赋呢……”
底下坐着的陆域听到白曦月的名字，掩下了眸光，眉梢轻轻的颤了一下。
果然是她。
虽然只是见过了一面，但是陆域奇怪的还是在看到台上之人第一眼时就将白曦月认出来了。
旁边季南初也开口轻轻的说：“白曦月，这个名字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旁边季淮南接话：“姐，应该跟京都那个建筑企业家白家有关系吧？我前几天看新闻看到过，有点印象。”
闻言，季南初默默的念道：“建筑企业…白曦月…”
第一场表演结束之后，就开始了剩下的学生准备的表演，小品、舞蹈等等。
古夕坐在座位上，看的很是认真，时不时还会被台上的小演员们逗笑。
直到小可用手拍了拍古夕，问道：“古夕，你看到陆域了吗？”
古夕愣了一下：“陆域？刚才不是还坐在那里……”
她顺眼看去，却看到本应该是坐在座位上的人，此时早就不见踪影了。
“哎，奇怪了，陆域去哪了？”
小可：“我还以为你看见了呢，我也是刚才才发现，陆域不知道跑哪去了。”
“林狗贼，你看见了吗？”
林赫奕轻呵了一声：“我的眼睛是用来看美女的，不是用来看他的。”
小可下一秒就拧上他的耳朵：“你看谁呢？啊？哪有美女？”
古夕被他们的对话给逗笑了，捂着嘴，轻轻的笑出来。
接着，她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了观众席，准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陆域。
此时。
在后台。
陆域来到了舞台的后台，找到了化妆间。
他靠在门框上，看到里面正在卸妆的女人，见她身上还穿着刚才的唱戏服装。
陆域缓缓开口，声音清幽：“原来真是你，白曦月。”
白曦月取假发片的动作一顿，循声望去，看到了门框站着的陆域，她眼神一敛，接着挪开视线，继续看着镜子卸妆。
“我当是谁，原来是陆少爷。”
“陆少爷好雅兴啊，今天还来一中参加联谊晚会？”
陆域轻笑：“我若是不来，倒也欣赏不到白小姐优美的舞曲跟动听的歌声啊。”
白曦月放下假发片，瞥眼毫不客气道：“陆域，你少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