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过头,看到了季南初。
纷纷目瞪口呆。
“你…你是什么时候下车的?!”
季南初不但下车了,还先一步的拿到了他们放在车上的铁棍。
此时银光灿灿的铁棍就在季南初的手上上下颠动,她轻轻开口:“韩非源到底还有完没完?他要退婚我成全他,现在又要闹哪样,真的是让我很苦恼呢。”
韩小六视线朝着身旁看了两眼,蓦的冷笑:“呵呵,你一个女的还能奈何得我们了?”
季南初大笑:“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半山腰回荡,回音有点瘆人。
她缓缓收起笑容,好奇的问道:“你们打过棒球吗?”
几人愣了一下:“棒球?”
季南初脸上笑容温良无害,她长腿一迈,从车头跳下来。
“没打过吧?咱们试试。”她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手中的铁棍闪烁着寒芒。
韩小六顿时觉得不对劲,向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季南初没有回答他,而是挥动了几下手中的铁棍。
“给…给我上!”
几人冲向季南初,两方交集时,林中惊乍起一群鸟儿。
“啊——”
“六…六哥快跑!”
铁棍在季南初的手上运用自如,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将冲上来的他们当作棒球打。
谁也不曾想到,季南初的身手居然这样厉害。
几个男人在季南初的手中铁棒下,像是棒球一样被打来打去,完全就没有还手之力。站在旁边的韩小六都看傻了,直到他们倒地不起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要跑。
只可惜在他刚准备跑的时候,季南初将手中的铁棍一扔,精准的砸中了他的腿。
“啊!!——”
季南初迈步优雅的走过去,用脚踩住他的背。
蹲下来,伸手毫不客气的抓住了他的头发:“告诉我,韩非源想干什么?”
韩小六的大腿被铁棍砸骨折了,剧痛从腿上传来,他的头被迫向后仰起,说话断断续续的:“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季小姐,季小姐饶命啊。”
季南初:“回去告诉韩非源,如果他真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就亲自来跟我碰一碰。”
“这种小人把戏我不屑跟他计较,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会亲自去韩家跟他玩一玩‘棒球游戏’。”
韩小六头上冷汗直冒,身后人的气场太强大了。
在加上腿上一直传来剧痛,让他直打哆嗦。
“是…是,我明白了。”
季南初丢开他的头发,从地上站起来。
身后面被她打的正在哀嚎的几人此时也从地上爬起来了。
“带你们老大滚。”
“……”
几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把地上的韩小六扶起来,然后在季南初的视线下上了车,逃似的开车离开了。
季南初在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才上车离开。
而她不知道。
不远处的山巅上,正有一个望远镜的镜头对着她呢。
山巅的别墅,林赫奕坐在露台上,他起初只是在用望远镜看远处的灯塔风景,意外的听到了林中传来的惨叫声,所以才将镜头挪过去,就看到了美女行凶的画面。
“啧啧啧……”
直到看到镜头里季南初将车开走之后,他才收起望远镜。
这时,后面的陆域走过来,他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手上端着一盘葡萄,长腿一迈走过来,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看到林赫奕在看望远镜开口问:“你在看什么呢?”
林赫奕收起望远镜:“刚才在林中,有一个美女在暴打几个男人。”
什么?美女打架。
陆域一怔,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哪呢?哪呢!”
林赫奕:“已经开车走了。”
“开的还是保时捷。”
陆域:“保时捷?”
美女?
这让他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天在路上看到的女人。
但应该不会这么巧是同一个吧。
林赫奕走过去,从盘子里揪了一颗葡萄吃:“我说,后天的宴会你去了,该不会就出不来了吧?”
陆域眉头一拧:“怎么会?”
林赫奕取笑道:“上次衍哥告诉我,你姑妈不是安排你去相亲?”
陆域:“……”
林赫奕继续说:“域啊,你岁数也不小了,你姑妈也是为了你好……”
陆域眼神骇人的看着林赫奕这多嘴的八夫,林赫奕眼瞧着差不多了,闭嘴端着葡萄溜之大吉。
…
季南初开车下山时,拨打电话给江隶。
「沁美人」的vvip包房里,寂静无声,似乎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拿出电话,接通:“南初?”
“嗯,晓得了。”
两句话后,电话挂断。
江隶从沙发上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飞屑。
见到他的动作,旁边蹲在墙角的几个女人,不禁害怕的出声。
江隶黑沉的眸子向地上扫了一眼,就见在包房的茶几下,龟缩着一个浑身溜光的男人正是韩非源。
江隶穿上衣服,毫不客气的用脚踢了一下桌下的韩非源。
“韩少,咱们商量的事情应该不成问题吧?”
韩非源刚才已经被江隶暴打了一顿,如今口齿不清,脸上肿的跟猪头一样。
“知…知道了。”
江隶:“那就好,我这人不喜欢有人骗我,韩少可明白?”
韩非源:“我明白。”
听到他的答复之后,江隶冷笑了一声才离开。
在江隶离开之后,刚才蹲在角落的几个女人连忙走过来,帮韩非源从桌子底下扶出来。
“韩少,韩少您没事吧?”
“天呐,您的脸怎么……”
“快打120。”
“……”
江隶从「沁美人」直接开车潇洒离开。
开车来到了跟季南初约定了的地点。
在京都,有一条十分美丽的跨江桥,名为「观月」因为在这里能够欣赏到绝美的月色。
这个时间,桥上已经没有什么车了,季南初开车来到观月桥,她坐在车头,还买了很多啤酒易拉罐,等着江隶。
没过一会儿,一辆黑色的敞篷开到桥上。
停在了季南初车的后面。
江隶从车上下来,喊了一声:“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