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今年几岁了?”萧显允突兀的出声。
福禄被惊的一愣,自己的儿子几岁自己不知道?
“回皇上的话,大皇子翻过年七岁了。”
“嗯”萧显允又快速的转了手上的扳指几圈,皱着眉问道,
“这么大了,怎么还住在后宫?”
福禄回道,“回皇上的话,本应是出了正月就要搬的,可是林昭仪说等天儿再暖和暖和的。”
萧显允站起身,“不用等了,明日就搬吧!”
临出门前,又加了一句,“你去看着点,只说是朕的意思!”
“是,奴才明白!”福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本身就不受皇上重视,这回好了,更加不受待见了。
夜里敦伦的时候,洛瑾发现,今夜的皇上格外的温柔,耐心。
洛瑾忍受不住,便弓腰贴近,可皇上仍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最后,在洛瑾耐心终于要耗尽的时候,萧显允才给她。
萧显允将洛瑾那双洁白的小脚扛在肩上,挥汗如雨,冲锋陷阵......
事毕,俩人紧紧的拥在一起,颤栗,嘶吼......
萧显允抱着洛瑾洗漱过后,躺在重新铺好的被子里,心满意足的睡了。
常嬷嬷带着今晚值夜的白薇,将满是“泥泞”的被褥抱出来,等着明早浣衣房的人来收走。
常嬷嬷见白薇还是满脸通红不敢看的样子,悄声打趣,“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习惯?”
白薇屏住呼吸,不敢去闻那满是旖旎味道的床褥,羞的快步离开,不敢搭话。
第二日一早,福禄便来到永宁宫。
林昭仪听说福禄来了,一时间没敢相信。
还是她身边的宫女宝珠,喜气洋洋说,“娘娘,真的,真是福公公,在外面等着您召见呢。”
林昭仪掩也掩不住笑容,“那还不赶紧让他进来,还等什么呢!”
宝珠高兴的应下,快步出去,对着在院里四处打量的福禄行了一礼,“福公公,昭仪娘娘请您进去呢!”
“哎,不敢不敢,谢谢宝珠姑娘!”福禄客气的回道,然后跟着宝珠进入屋内。
林昭仪仍带着笑容,坐姿端正,看着站在地中央恭敬的福禄,迫不及待的问,“福公公今日来,可是皇上召本宫?”
福禄尴尬的笑笑,“哎,回昭仪娘娘的话,皇上前些日子说,大皇子年岁见长,还要劳累昭仪娘娘照顾,实属不忍,这才特地吩咐奴才,今日来帮大皇子殿下迁宫来了。”
“什么!”林昭仪脸上的笑容僵住,一时没听懂。
福禄见状,又重复了一遍,“皇上令奴才帮助大皇子殿下迁宫。”
林昭仪稳了稳心神,忍着气儿的说,“本宫不是说过了么,现在倒春寒,等过些日子天暖和了,自然就让大皇子搬去武德殿!”
福禄丝毫不为所动,完全一副听皇上办事的态度,“皇上说了,过了年,大皇子殿下课业繁重,实在不宜来回奔波,耽误了时辰。”
林昭仪听见这话,才缓和了一些,她的嬷嬷又附在她耳边小声劝道,“娘娘,皇上这是重视咱们殿下呢。”
林昭仪也知道,这事只不过提前了一些日子而已,幸好早有准备,只是舍不得儿子而已,挥挥手,“去吧,既然这样,本宫也不好说什么!”
萧哲听到信儿后,从永宁宫后面的偏殿里跑过来,瞪了一眼福禄,趴在林昭仪的腿上问,“母妃,儿臣不想离开您!”
林昭仪替他擦擦眼角的泪水,笑着说,“没人让你离开母妃,只是你长大了,要自己一个宫殿了,你父皇说了武德殿离他的崇政殿近,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去向你父皇请教了!”
萧哲将信将疑的回头看向福禄,“父皇果然这么说的?”
福禄嘴角抽动一下,低头回道,“大殿下课业上有不明白的地方,夫子又无法解答的,殿下自然可以去问皇上。”
至于皇上有没有时间,那就是皇上的事了,跟他一个太监无关。
林昭仪看着福禄冷笑一声,又温柔的对萧哲说,“你父皇如今只你一个皇子,当然愿意辅导你了。”
萧哲听后抿抿小嘴,低下了头,现在父皇确实只自己一个儿子,将来可不一定了。
就这样,有福禄的帮助,萧哲很快迁出了永宁宫,搬进武德殿。
当然,林昭仪去看了武德殿,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均被福禄一句“不符合规矩”给推了回去,惹得林昭仪回去又是好一阵生闷气。
生过气后,林昭仪才有些回过味儿来,招来宝珠,“你去查查,皇上怎么突然想起哲儿了,并且搬的如此匆忙!”
宝珠经林昭仪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对劲儿,赶忙出去打听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宝珠才来回话,“启禀娘娘,奴婢打听的差不多了。”
于是将萧哲御花园里将兰花踩烂,到皇后将花要走了,至于皇后跟皇上怎么说的,她却打听不出来,只怨凤鸾宫的人嘴太严。
不过,只需通过这两样,林昭仪就已经肯定了,一定是皇后在皇上的面前告状了,所以皇上才一刻也等不得的让萧哲搬出永宁宫。
并且,皇上一定是认为自己挑唆的!
想明白了的林昭仪,气的差点将帕子扯碎,恨恨的骂着:“表面上看一副不谙世事,装作天真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是这么一个挑拨离间的货色!”
“哎呦,我的娘娘哎,您不要命了吗!”吓得嬷嬷赶紧捂住林昭仪的嘴。
并示意宝珠出去清人!
林昭仪一时没忍住,骂出口后也害怕不已,可硬撑着面子不肯承认。
嬷嬷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害怕,这才松开手。
林昭仪讪讪的没再说话,却也不知道心里在算计什么。
萧哲迁宫的事儿,大家都听说了。
洛瑾听了之后,叫来李保,“昨日皇上来时你可说了什么?”
李保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啊,就是问奴才那盆花儿哪来的,没等奴才回答呢,娘娘您就出来了。”
洛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瞬,“然后呢?比如本宫梳洗的时候,亦或是今早,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