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的吞咽的一口口水,逼迫着自己垂下眼帘,一不小心,又撞入了细腰之下那优美的弧度。
洛瑾丝毫没有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反而擦着擦着,就喜欢上了这件事情。
她将那一头乌发擦干,又拿梳子梳理整齐。
他的发丝虽然没有自己的柔软,但顺滑程度却一点不差。
洛瑾看着眼前此时乌黑发亮的头发,还陶醉在自己的杰作中呢,就感觉那有力的大掌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洛瑾仿佛被点了穴位,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慢了好几拍。
要说萧显允也是可怜,后宫佳丽无数,这都几年没有碰那些女人了,以前传她们侍寝的时候,也是该办事儿办事儿,办完事儿走人。
例行公事一样,不但没与人亲吻过,连她们的身体他都没怎么碰过。
今天,也是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次。
洛瑾的身子都有些发抖了,她刚要挪动一下身体,就被那大掌托了回来。
洛瑾跪坐的动作一下瘫软了,萧显允没等她歪在榻上,就一把捞在怀中。
没等洛瑾反应过来呢,双唇就印了上去。
这一次,洛瑾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急迫。
丝毫没有前几次的温柔,反而隐隐带着一种凶狠。
洛瑾被迫仰着头承受着,她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能拼命的呼吸。
她的唇舌似乎都麻木了,
她的腰仿佛被勒断了一样,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疼的要炸开了一样......
当萧显允终于停下这绵长而又猛烈的亲吻时,洛瑾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萧显允见她可怜的小模样,笑道,“等等。”
然后翻身下床,洛瑾终于趁着这机会大口的呼吸,平复。
不一会儿,就见皇上又进来,后面跟着低头弯腰的福禄,手里捧着一个红漆托盘,里面两个玉樽,一把系了红绸的剪刀,以及一个大红荷包。
萧显允坐在床头,扶起洛瑾,递给她一个玉樽,自己又拿起另一杯,轻轻环绕过她的手臂,深情而专注的看着洛瑾。
洛瑾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溺毙在那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中。
“合卺酒,红酥手,执子与共,天长地久!”话落,萧显允一饮而尽。
洛瑾见那喉结滚动,忽然口干舌燥,赶忙也饮了手中的酒,借以掩盖。
萧显允拿走洛瑾手中的玉樽,见她细腻瓷白的小脸迅速染上了桃粉色,诱人可口。
此时却只能忍耐,又拿起那把剪刀,食指轻轻挑起洛瑾的一缕秀发,剪断。
洛瑾震惊的看着他剪完自己的,又随意扯过自己的墨发,吓得福禄刚要开口,就被皇上一个凌厉的眼神憋回去了。
洛瑾摇摇头,“不可!”
萧显允勾唇一笑,利落的剪下一缕,小心翼翼的将两缕秀发打了个结,神情庄重的放进那个大红荷包。
挥挥手,福禄弯腰退下。
萧显允将荷包挂在床头。
洛瑾盯着那个荷包,若有所思。
刚刚饮了酒的小脸,慢慢的染上红晕。
萧显允被这一抹颜色看呆了眼,大手慢慢抚上洛瑾的小脸,一寸寸,深情款款。
洛瑾仰着头,酒劲上来,头脑开始有些迷糊。
洛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推倒的。
下面是大红的床褥,枕头,上面是一双泛着狼光的眼睛。
这双眼睛洛瑾记得,那是在梦里,一头凶狠的狼要吃掉自己的时候,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她想开口说话,可浑身都被禁锢在这铜墙铁壁之间,声音似乎也被遏制了。
萧显允见洛瑾眼里流露出害怕,轻轻拨了拨她两边的碎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与其说他在安慰洛瑾,不如说他在告诉自己冷静,身下的她还太小,他怕她因此怕了他。
洛瑾紧张的情绪慢慢被抚平了,唇齿间不自主的溢出轻哼的声音。
待洛瑾神志稍微清醒的时候,是身上传来的凉意。
萧显允此时仿佛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亵渎。
一明一暗,一刚一柔,那么的冲突,又那么的和谐。
萧显允大掌控制住她的腰身,不允许她后退,温柔的情话不绝于口,慢慢安抚了洛瑾的紧张。
洛瑾用手死死的抓着皇上的后背,也不知道是皇上的汗水,还是她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晕染了大红的锦被。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还听见了水流的声音,还有不知道是三更还是四更的棒子声。
这一切,都是她听到的,因为她睁不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透过帷帐的缝隙的光映照在床的内侧。
洛瑾缓了一会儿,终于有些清明了。
这才发现,俩人紧紧的靠在一起。
她低头悄悄看了一眼,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穿过来,横在她的腰间,小臂弯曲,大掌虚虚的握着。
洛瑾又不自觉的红了脸,昨晚清醒的时候,梦境里,一幕幕在她脑子里显现出来。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使劲儿的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将那些赶出自己的脑子。
洛瑾悄悄的动了动脚趾,又试探的往前挪了挪身体,终于拉开了一点距离。
那只作恶的大掌忽然发现了她的意图,稍稍一用力,洛瑾又回到了他的怀中。
萧显允闭着眼睛,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洛瑾的头,附在她的耳边,声音如刚刚睡醒的雄狮,慵懒而沙哑,“天还早,再睡一会儿,乖。”
洛瑾屏住呼吸,假装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又悄悄往前挪动。
“啊”随着她一声低呼,人已经趴在了萧显允的身上。
洛瑾看着身下平躺着的皇上,挣扎着要下来。
萧显允仍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将她的头按在胸膛上,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了她的一下,“小东西,老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