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从没有想到,自己以为的美好一天,竟是这么恐怖。
他的床上,满是污秽之物。
最主要的是,他的婆娘与丫鬟打开了门,看到了他这个样子。
他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呢?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所以他当场就惊呼了起来。
然而他的婆娘与几个丫鬟却是一下就逃也似的离开他的房间。
他整个人都觉得昏天暗地起来,与他一同有这种感觉的,还有他的几个邻居。
失禁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他们身上。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可事实,就摆在他们眼前。
他们确实是这样了。
按理来说,他们昨晚应该是有警觉的,但奈何孔礼与伏虎的手段太高超,迷药中不仅有捂鼻子的,还有香味扩散的。
孔礼与伏虎为了不惊动这片友好的邻居,他们只好采取严格的作案手段,结果便是被他们盯上的都遭了殃。
当然,本着公正的原则,他们并不会因为他们穿不穿衣服,或者穿多穿少,又或者身边是否有其他人,便选择放过他们。
他们都遵循了一个公平公正,谁都有的原则。
既然来了,自然没有不留下礼物就离开的道理。
所以,凡是他们去的那些府邸主人,在早晨都惊叫了起来。
这声音是此起彼伏,让住在这一片地区的儒生都为之惊醒。
先是府邸里的仆人到处乱走,接着便看到了那目瞪口呆的一幕。
当然,也有动作快的,迅速地摩擦在身边人的身上,并惊呼了起来:你怎可如此对我?
嗯,这就显得很有戏份。
但这一幕终究不是那么持久,因为那些主人家已经迅速地反应了过来,接着便赶走了那些仆人,或者淡定地对那些仆人说,没事,只是我床边有个蟑螂,我吓的叫了一下,现在那蟑螂已经被我打死了。
但不管如何,这终究为他们留下了阴影,看来大人失禁应该也是一个很正常的事……由此推理,他们竟有些理解了淳于越,他们只是几百个月大的孩子而已。
在淳于越府邸里的尖叫声响起时,孔礼与伏虎如约醒来了。
他们对视一眼,都嘿嘿着笑了起来。
此情此景,可为之赋诗一首,只是可惜伏虎学识浅薄,孔礼只顾着看他的岛国电影。
又加上现在正是看戏之时,所以赋诗之事便不说了,先去看戏了。
收拾好被子,由伏虎背着,两人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打开府邸门,儒生们已从府邸里出来了,实在是这早上的尖叫声太刺耳了。
他们正想赶往那些发出尖叫声的府邸时,便见到了孔礼与伏虎出来,孔礼与伏虎的脸上都满是茫然的表情,两人看着四周。
“你们这是干啥,我们昨天忘了还有一些东西落在府邸上,所以大清早的就回到府邸收拾一般,你们这是在欢送我们?”
一这么说,这些儒生的脸蛋便疼了。
实在是不疼不行,谁欢送你们了?
不过孔礼与伏虎一这么说,倒是把他们的一些疑虑给打消了。
然而就在这时,伏虎忽然说道:“俺昨天回去之后,觉得颇为对不起淳于越夫子,现在俺与俺大哥打算去他府邸里向他道歉一番。”
这么一说,周围的儒生便惊讶了,伏虎竟有改错之心,实属难得啊!
见孔礼也在一旁点头,他们更不好说什么了。
孔礼与伏虎见状,便与这一群儒生一同进去淳于越的府邸了。
说实话,能与孔礼伏虎改善关系,他们也是愿意的,毕竟孔礼的身份摆在那,孔夫子后人,那不是盖的。
最主要的是,孔礼颇得陛下看重。
至于淳于博,此时的他正在坐在床上泪流满面,他不相信,他竟然和他堂哥一样大便失禁……所以他来不及阻止孔礼与伏虎去参观他大哥的惨状。
若是他在,他定然会第一时间察觉到猫腻,可惜他此刻正在痛哭流涕。
不多久,孔礼与伏虎便到了淳于越的房前,此时的淳于越,已是令那些下人走开了。
他的夫人,则是径直不理了淳于越,直接回到了自己房中。
倒是淳于越的儿子淳于闻,正站在房前,一脸悲痛。
爹啊!你终于暴露了你的本性了吧!
见孔礼与伏虎到来,淳于闻脸上一喜,便叫唤了伏虎一声,伏虎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
紧接着有儒生要进去通知淳于越了,但,门房却是坚定着站在那。
“夫子说,他今日不见人。”
淳于越一个人在房内已是缓了过来,他一个人自觉地把那些污秽之物已经擦干净了,但房间内的异味却是很冲。
淳于越疑惑了一下,随即问道:“是谁要见我?”
门房回道:“有其他夫子,还有孔子后人与伏虎。”
门房不说淳于越没有联想到,门房一说,淳于越便联想到了,顿时大吼了起来。
“孔礼伏虎,我淳于越和你们没完。”
“淳于夫子你是不是搞错了?伏虎是来认错的?”外面有儒生回道。
“我没搞错,我就是和他没完。”淳于越再次回应道。
伏虎假装怒了起来,接着便要去推开门。
门房吓了一大跳,伏虎的身材实在是太壮硕了,他很害怕。
但他为了这份工作,得尽力而为,于是大声呼喊道。
“你敢过来吗?哎哟。”
伏虎一过来,他便自动地往后退,接着把门给推开,一股异味立刻席卷四周。
伏虎掩鼻而走。
“卧槽,什么味?”
“我错了,淳于越,我不该向你认错。”
房间内,淳于越气得浑身发抖。
那些儒生,则是一齐掩住口鼻。
完了,我一世英名彻底毁了,淳于越如是想着。
孔礼与伏虎大声嚷嚷了起来,接着便离开淳于越府邸。
但是嘴里却是不断大声念叨着。
“没想到淳于越又失禁了,他最近可能是太过劳累了,诶,失禁失调,淳于越太过为淳于家族操心了。”
就这样,淳于越及其旁边几个夫子失禁的事,缓缓在咸阳扩散了开来。
淳于越不是没想过阻拦伏虎与孔礼,但一想到自己的身板,便又呜呜的哭了起来,他只觉得好委屈,为什么孔礼与伏虎专逮他一个人坑?
直到他听到他旁边的几个夫子也和他一样失禁时,他脸色才缓和许多。
但嘴里却是坚定的认为,这就是孔礼与伏虎所做的……绝不是他们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