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和以前一样。”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安以南。
安以南喝完了茶,然后笑着说道,“您也没有变,还是喜欢逗弄人。”
“爷爷,谁来了?”张成打着哈欠,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了,当看到坐在沙发上,还冲他摆手的安以南后,他默默地回屋了。
他就穿了一个小背心和一个大裤衩,毕竟爷爷宿舍来的人,基本都是男同志。
他怎么就给忘了,还有安以南呢?
“你这么快,就歇过来了?”张成换了衣服走出来,一点都没客气的直接问道。
在港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已经成为了很好的伙伴,也成了好朋友。
最起码,张成是这么认为的!
“我?”安以南笑了笑,伸出了三根手指。
“去外交部,上了三天的课。”
随后又伸出一根手指,“开了一次会。”
“今天再不过来,我估计过几天,就要离开了。”
她耸了耸肩膀,算算,自己还真的是挺忙的。
张成直接竖起了大拇指,“牛,不愧是铁人安以南。”
“哦?”
听到她淡淡的声音,张成就知道,她还不知道这个典故。
“你又弄公司,又开店铺,而且还次次考第一,咱们班的人,都直接叫你铁人安以南。”
安以南点了点头,倒是有意思的称呼。
“力仔去医院了,这些日子都住在医院里,陪着他哥。”
“前天我去看过,他哥现在情况好了很多,而且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话了,还认识力仔。”
张成知道,安以南来这里,多数是因为力仔。
“谢谢。”她是真心说的。
“谢什么?力仔也是我的朋友啊。”张成笑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和力仔一直都在一起,以前虽然不相识,也不怎么说话,不过后来熟悉之后,经常一起讨论股票,讨论一些经济,讨论一些经济新闻。
力仔也就是没有系统学习过,不然他一定是另外一个天才。
没错,以前他身上的天才称号,终于放下了。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想想,对力仔的时候,他没有说过,他知道被架在那个地方,有多难受。
“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两声刻意的咳嗽声,在一边的凳子上传来。
张成耸了耸肩膀,无奈地撇了撇嘴。
“不是说来给我解惑的吗?”张教授放下了报纸,看着安以南认真的问道。
安以南眨了眨眼,“嗯……也行。”
这个小骗子!
还给我解惑的!她就是来找人的,别说我看出来了,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了吧?
“这股是怎么回事儿?”张教授指了指一旁的数据,这个笔记本安以南认识,张成的。
“并蒂股。”安以南看到熟悉的数据,直接张嘴就来了。八壹中文網
她习惯了和张成他们讨论股票,说的一些东西,他们也能明白。
张成摊了摊手,“看吧,我说了,就是并蒂股。”
那边张教授的脸都要青了,他怎么有了这个孙子?
“你就告诉一个并蒂股,别的你说什么了?”
张教授的脸都是黑色的,他不接话还好,一接话,就有些搂不住脾气了。
“是我不说吗?我自己还没整明白呢!”
张成看着爷爷,这老头应该过了更年期了啊,最近这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呢?
难不成,还有什么二次更年期?
或者是……
迟来的叛逆期?
如果张教授知道自己的孝孙想法,肯定恨不得直接弄死他,埋了完事儿。
“花开并蒂。”
这个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说道,眼神也从笔记本上移开,看向了屋子内的爷孙两个。
“花开并蒂。双股?”张教授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如果说并蒂股,他还不懂,但是花开并蒂,那就明白了啊!
安以南点了点头,眼睛亮了一下,“张教授以前碰到过吧。”
张教授的眼神有些迷,然后的笑着点了点头,“岂止是碰到过,甚至吃了大亏。”
这个案例,目前华夏都没有记录。
安以南并不知道,毕竟前世她也不是经济专业,也不是金融专业,对这些案例,没有了解。
港城那边的股票,有很多都是后世的报纸上,信息统计得知。
她倒是不知道,张教授居然碰到过并蒂股。
“聊聊?”安以南来了兴致。
张教授看到两个,急速坐到自己身边的人,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一阵无语。
“不想说。”
傲娇的小老头,此刻脸上带着一副,你们求我的表情……
张成赶紧倒了一杯水,舔着一脸的笑,然后的笑呵呵的说道,“我是真不知道,不是故意不说的。”
他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但是让他说出来,到底是什么原理,怎么判断,他还真说不出来。
他以为,这些都是经验的积累。
不过看到爷爷的样子,这件事儿并不稀疏平常,而且华夏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儿。
现在他更加好奇了,安以南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说了呀。”安以南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她确实说了,只是后面的还没来得及说,张教授不就自己知道了吗?
张教授看了看两人的脸,那一副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儿?
“我以前都叫双股,但是一只股票飞起,一只股票慢慢沉下来,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谁会知道双股的事儿呢?”
张教授想到了年轻的时候,也不算是年轻,但那个时候,还没有张成。
他在米国的金融街,那也是小有名气的人,以黄种人进入上流社会。
可也是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可也是被一只股票狠狠地打脸了。
“那个时候,我看中了一只股,所有的计算,所有的推理,所有的信息,都已经告诉我,这只股必将是一只黑马。”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教授的眼睛里,都是回忆的色彩,毕竟在那个年代,在这个他站得最高的时候。
狠狠地落了下去!
“年轻的一个标志,赌。”
安以南的眼睛眯了眯,然后想到了张教授在最开始时候,对自己说的话。
赌。
是他走过的路。
但是他们不同,他赌输了。
而她,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