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此刻都有些别扭,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张星河等人。
毕竟当初闹得那么僵,双方都到了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地步了,如今却要突然摒弃前嫌,互帮互助,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算了,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要脸面,那我便舍了我这张老脸,去求和吧。”
说这话的正是张家长老,和张星河的所有矛盾都是张洁玉挑起来的,但是谁都知道张洁玉是最重脸面,最有自尊的人,即便要求和,他也低不下这个头。
其余的张家人听到长老的这番话以后,都默默的低下了头,他们也觉得有些羞愧,但谁也又咽不下之前的那口气,看张洁裕一直没有发话,也更加不敢得罪他们的掌权人,所以谁都不敢站出来去说和。
看着长老微微颤颤地往外走,众人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该支持。
“长老,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我去吧。”
看着长老嶙峋苍老的背影,张洁裕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叫住了他,张洁裕知道此次张家逢了大难,根基损伤了一半,要是在意气用事,只顾脸面,张家恐怕就要毁在他手上了。
再次见到张星河的时候,张洁裕内心五味杂陈的,站在岸边,注视着张星河带来的船队,正是涨潮的时候,海风吹得很猛烈,思绪万千好像在那一瞬间被吹散了。
苦笑的一生,终于释怀了,在商场和政界混了那么多年,张洁裕早该明白一个道理的,这世上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的,只有永远的利益。
虽然不知道张星河是为了什么而来,但如今也只有他能救张家于水火之中了,所以张洁裕也愿意舍下这一张脸面和尊严。
“张总,别来无恙!”
此前他们从来都是敌人,如今却成了抱团取暖的盟友,自然是要改变称呼的。
“你也无恙啊!”
张星河也不是小气之人,既然他接了这个任务,自然要摒弃前嫌,帮张家这个忙的,看到张洁裕都向自己低头了,他也不再计较那么多了。
于是双方默契的达成了共识,再也不提从前,开始专心的对付接下来的敌人了。
“原来这次侵略幽冥岛的外来势力,居然是阿三国的人,他们的野心倒是不小呢。”
双方会晤之后,便进行了一系列的商谈,张星河看到张家人所收集的证据之后,便确定了外来势力的身份。
此次的敌人,张星河也是熟悉的,正是阿三国的人,而他们的领头将军正是古昌,此人正是他的仇人。
张星河知道阿三国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的,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手伸的这么长,直接盯上了幽冥岛,还想将幽冥岛据为己有,这简直是狼子野心。
“是啊,他们应该早就做好了筹谋,趁着上次我们经济受损,家族内部混乱,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
张家是一个百年的老家族了,根基非常的扎实,势力也是盘根交错的很雄厚,要不是上次非要揪着张星河与其斗智斗勇,弄出个新产品的事件,他们的根基也不会受损。
而阿三国正是盯上了这次机会,才会对他们出手的,恰好当时家族内部混乱,才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古昌此人,一向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而且他奸诈狡猾,不是善类,此次没有得手,之后肯定会卷土重来的。”
对于此前的事情,张星河并不想深究,也不想多说什么,于是又将话题转到了古昌的身上。
他和古昌交过手,知道那人的脾气秉性,那人奸诈狡猾,就是一只老狐狸,根本就不是个善类。
而且他做事一向都是手段残暴的,这一次没有得手,那么下一次他将会用更加狠毒的招数对付张家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张家长老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焦虑了起来,如今的张家早就大不如前了,而阿三国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要是再发生战争,自己一方肯定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别急,他们现在肯定派人盯着这里呢,你们就将我上岛的事情散布出去,我要引蛇出洞。”
张星河此时颇有几分气定神闲的感觉,他和古昌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面了,正想和这个仇人碰个头呢。
他也知道古昌为人奸诈狡猾,肯定早就在幽冥岛上布置了眼线,就算张家人不泄露消息,他也一定会知道自己在这岛上的。
消息散布出去没多久,古昌就派人送来了一份请柬。
“张大人,这是我们将军亲手拟的请柬,还请您赏个光。”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所以古昌派来的使者很快就见到了张星河,并且将请柬当面递给了他。
“你们将军倒是有心了,这种时候还想找故人叙旧,倒是挺有意思的。”
张星河拿过请柬,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并没有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他知道古昌是想要设一局鸿门宴,让自己单刀赴宴呢。
“我们将军说您是他的老朋友了,他格外的欣赏您的才华和本领,他对您许久不见颇为想念,所以还请您到我们的战舰上一叙。”
来的那个使者倒是不卑不亢,说话也很圆滑,既恭维张星河,又说出了让他不得不去赴宴的理由。
“好的,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的将军,他的这份心意我领了,到时候我会看时间去的。”
张星河听了使者的话以后也只是笑了笑,他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要去赴宴,只是说自己会找时间去的。
“我知道你们夏国的人都很重诺,大人又是人中龙凤,肯定不会食言的,如此我便回禀将军,不论多久都会等您的到来的。”
使者也听出来了张星河的意思,他的态度放得也很低,而且话术也很厉害,将重诺的帽子在他头上一扣,他就算是想反悔,也是骑虎难下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张星河看着使者走远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他就知道古昌肯定没安好心,他非得参加这次鸿门宴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