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启鸣昨天值完夜班,回家受了点风寒,当时他做了预防措施,没想到最后还是生病了。
家里备有基本药,他吃了点,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结果醒来后脑袋越发昏沉,就连身子都是软绵绵的没力气。
都说病来如山倒,生病的人最脆弱,也最需要别人的关怀和照顾。
费启鸣出生并不好,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亲人,偌大的公寓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试着给沈兰打电话,希望她能安抚自己几句。
但是沈兰却急匆匆的跟他说:“启鸣,真是抱歉啊,我同学找我有急事,我先去忙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再联系你,拜拜。”
说完就干脆的挂掉电话。
费启鸣有瞬间的迷茫,他发现沈兰出国深造后就变了。
他在脑子里过滤了一圈人,发现最后只剩下沈婉。
他们间别提是朋友,顶多也就是普通陌生人关系。
费启鸣知道沈婉没义务随叫随到,但是她缺钱,而他恰好有钱。
他奢望的东西,最后竟是用钱来摆平。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拨通沈婉的电话,开口就是:“我不舒服……”
沈婉回了他很长一段话,当时并没有用沈兰说话的语气,而是她自己的,可费启鸣心里却突然安心了。
有些可耻,又有些卑微。
至少……
在他虚弱不堪的时候,还有个人会搭理他。
费启鸣浑身滚烫得厉害,但他还是给付遥转了一大笔钱,共计560万。
早十晚八,过时不候,这笔钱翻倍,买的是她彻夜照顾陪伴自己。
她应该会来的吧……
付遥来到费启鸣居住的地方,得亏他说了门禁密码,不然她可就进不来。
费启鸣住的公寓是复式的,上下两层,装修风格简单清冷,很符合他对外的人设。
玄关处传来动静,费启鸣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很想睁开眼,但浑身没力气,连这点都做不到。
付遥走进公寓,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费启鸣,他穿着居家休闲服,少了平时的高冷。
她走过去,弯腰摸了摸他的额头,似无奈又似轻叹。
费启鸣心尖微颤,迷迷糊糊间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凑近。
他虚弱的开口:“沈婉……?”
“嗯。”
费启鸣已经烧得神志不清,额头溢出细密的汗渍,脸颊泛红,双眼迷离,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付遥问:“吃药了吗?”
“吃了,但是没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都这么乖顺。
得亏付遥有先见之明,来的时候已经买好东西,她拆开包装,把温度计取出来。
“张嘴。”
费启鸣乖乖听话,付遥直接把温度计怼进他嘴里,提醒道:“别咬,知道吗?”
“嗯……”
过了会,付遥取出温度计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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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看了眼费启鸣,怎么不把他烧死?
“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费启鸣摇头道:“我自己就是医生……”
“……”付遥睨了他一眼,嗤笑道:“那你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费启鸣强撑开眼睛,望着付遥,“医者不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