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楚离想都不想的说,口吻中还多了几分愤愤。
席遇这个人狡诈得很,无非就是因为姜暖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借此利用而已。
真是阴魂不散……
向繁星意味深长的一笑,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一个人的眼神是不骗不了人的,席遇和姜暖之间,一定有些别样的关系。
现在这个时期,任何一个点,都可能是她可以利用的。
姜暖生怕自己闹出什么动静,吸引了别人的注目,只能暗暗挣扎,直到出了机场。
可出去了才发现,里面才是天堂。
“姜暖!是她!”
“快!”
“出来了出来了!”
姜暖瞬间僵硬,就连席遇都有些错愕。
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些记者就像是恶狼附体般的将他们围住了。
楚离和向繁星出来,看到这一幕,丢下手中的行李箱,想要挤进人群,可无奈人太多,他们根本挤不进去。
向来纨绔的席遇也变了脸色,大臂一伸挡在了姜暖面前。
姜暖将头埋得很低,也将口罩往上拽了拽。
“滚呐!”席遇蹙眉,慵懒的口吻中多了几分不耐烦。
他的助理也被隔绝在了外面,记者们一个贴着一个,根本没有一点空隙。
“姜小姐!请问您和傅总现在真的是情侣关系吗?”
“您为了上位不惜栽赃陷害自己的姐姐吗!”
“请您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
姜暖与席遇被围了个彻底,根本出不去,就这么和他们僵持着。
姜暖耳边嗡嗡作响,都是他们各种尖锐的问题。
“啪。”忽然一个生鸡蛋砸在了姜暖的发丝上,瞬间破碎。
“婊.子!心机女不得好死!”
“别缠着我们傅爷!”
“恶心的贱货,贱货!”
一群拿着手牌的人也匆匆赶来,手中的东西沿着抛物线砸向了姜暖,记者们生怕误伤,干脆也就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进来。
席遇脸色一沉,下意识的将姜暖挡在了身后,自己一身洁净的西装也遭了殃。
“奶奶的……”楚离咬牙骂道。
向繁星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神色淡然,隐隐还有些幸灾乐祸。
整个机场门口陷入了一片混乱。
人也聚集的越来越多,纷纷对着这里指手画脚。
直到警察来了,才组织了这一场闹剧。
记者们纷纷被遣散,姜暖和席遇二人身上多得是各种污渍。
席遇看着自己狼狈的一身,双手叉腰,看着看着忽然笑了:“绝了。”
“嫂子,你没事儿吧?”向繁星赶忙上来,看着狼狈的姜暖,凝眉:“这群人是疯了吗!”
“没事。”姜暖摇了摇头,墨镜遮挡住了她此刻的神色,但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她的情绪并不高涨。
她抬头,看着正在清理身上菜叶子的席遇,缓缓开口:“刚才,谢谢你。”
这句话,是由衷的。
不管席遇这么做,是想要靠近她来对付傅司言,还是别的,有一说一,今天的席遇,对她有恩。
“得了。”席遇一脸幽怨的看着她:“你要是真想报答我,就拿出点诚意来。”
“席总。”楚离忽然上前,隔在了二人中间:“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吧。”
他语气里的不悦,尽显。
席遇似笑非笑的看着楚离,笑意慢慢加深:“算了算了,逐客令都下了。”
“美人儿,那我就先走了。”席遇对着姜暖痞痞一笑,摆了摆手这才离开。
这次,姜暖倒也回应了。
“我看,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楚离有些不放心的说:“这个人城府太深,你玩不过他。”
就连爷每次看到他,都会小心谨慎,更别说姜暖了。
“我知道了。”姜暖点头应下。
“滴滴滴。”三声车鸣声忽然想起,循着声望去,楚离看到那辆车时,瞳孔骤然一缩。
这不是……傅夫人的车?
车门由司机缓缓打开,进入眼帘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他的肩上披着披肩,头发高高的盘着,看起来十分的优雅。
眼前的这个夫人,与姜暖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完全重合,她瞬间心头颤了颤。
“干妈!”向繁星眼前一亮,连行李箱都不管了,小跑着上前,给了傅夫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可真是太想您了!”
“我可爱的繁星。”傅夫人看到他,本来紧绷的神色,忽然就笑得合不拢嘴了:“来让我看看。”
他轻轻地握着向繁星的小臂,上下打量:“这几年不见,你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哪有,这几年,想您想的紧呢。”向繁星亲昵的胯住了夫人的胳膊。
“夫人。”楚离站在父母的面前,微微颔首。
傅夫人轻轻点了点头,视线触及到他身后的姜暖时,笑容骤然一收。
向繁星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
从小到大,她就备受干妈的宠爱的宠爱,甚至有一次,干妈还说,要是她能够做她的儿媳妇,那该有多好。
这句话,到现在她都一直记忆犹新。
姜暖身份平平,又出了安家的事情,至少干妈这一关,她是怎么都过不了的。
姜暖出于礼貌,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和口罩,还没说什么,向繁星抢先一步说:“干妈这个是我嫂子,姜暖。”
“嫂子?”傅母拔高了音量,不屑的看着姜暖:“就凭她?”
楚离听到这话,顿时一个机灵。
完蛋。
敢情这老夫人是信了外面的那些传言。
偏偏这个时候爷还不在……
简单三个字,足以看出傅母的态度。
向繁星心中得意,但表面却不动声色。
姜暖轻咬了下唇,没敢直视傅母的眼睛。
第一次见到傅母,还是在傅家老宅,当时的羞辱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现在刚一下飞机就赶了过来,想想都知道她要干什么。
只不过……
她这次回来也是秘密回来,怎么会这么多人一下都知道了?
“楚离。”傅母沉沉的叫道:“我有话单独和姜暖说。”
“额……”楚离霎时有些为难了。
“怎么,你们不都说她是司言喜欢的人?我这个母亲和她说说话都不行了?”傅母冷着声,严厉的说。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