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工作人员前来通知要开始联排，而程柒和邓果合作的节目是在第六个，可以说很是靠前了，所以她们要早点去准备。
等到程柒两人来到环形候场大厅,一个工作人员匆匆的了过来。
“程柒老师,一会节目中用到的笔墨纸砚您需要提前试一下么？之前书协的赵主席让人给我们送过来了。”
“好的,麻烦了。”程柒点头,跟在工作人员的后面到了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里分门别类的放了少具，都是一些节目开始之前需要工作人员上台提前布置的,等到节目表演结束，工作人员就会把具放到旁边的房间,这样也会乱。
赵主席可以说是很体贴了，仅是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就连书案都是他让人抬过来的,最重要的是，这张书案虽然是古董，但用料十分的讲究，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案面光素、工艺精制,看起来就有种内敛的华贵。
注到程柒的手从书案上摸过，这位带着程柒过来的工作人员还玩笑一样的搭话，“这张书案听说是赵主席特别让人抬来的,特别的重。”
“恩，紫檀书案讲究的就是重材，更何况这张书案用的是一整块大料制成，重是应该的。”程柒顺嘴回了一句,然后毛笔蘸墨，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得说，赵主席虽然因为最近书协正在办活动的原因没能亲自到场，但春晚这边他却样样都照顾到了。
刚落下一笔程柒就感觉一阵顺畅，笔头‘尖、齐、圆、健’，宣纸质地绵韧、光洁如玉，而当笔尖蘸墨写在宣纸上，墨韵清晰、浓而浑，下笔更是顺滑流畅。
写了一个大大的‘桃夭’二字后，程柒就满的收笔，“多谢，我试完了。”
“哦，好的。”被程柒句紫檀书案给惊到的工作人员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等到再回神程柒已经回到环形候场大厅了。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程柒刚写好的张字跑到舞台边去找孟导。
“怎么了？”正拿着讲机看着台上彩排节目的孟导看工作人员。
“导演，刚才程柒老师试完字了，说笔墨纸砚用的都很好。”工作人员先是酝酿了一下。
“这是柒柒写的字么？做的错，一会儿程柒她们个节目表演完，记得把柒柒写好的字收好，都给我送来！”孟导递给工作人员一个做的好的眼神，然后工作人员手上的张纸接了过来。
工作人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问，“导演，程柒老师说赵主席送来的书案是什么紫檀书案，是古董么？要要让工作人员抬具的候心一些？”
“用，只是用紫檀制作的，并是真正的古董，真要心翼翼的，耽误舞台间怎么办。”紧盯着舞台的孟导甚在的说，至于为什么惊讶，是因为张书案就是从她家搬过来的。
恩，涉及到舞台间，这位工作人员立刻吱声了，连忙快步跑回了后台。
很快，就到程柒和邓果的表演了。
因为之前也看过单独彩排，所以孟导一下子就发现这次邓果跳的更有感觉，带着一股说出的韵味，比之前彩排的表现更好了。
下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孟导看站在舞台右后方正在执笔写字的程柒，难这就是演员的加成作用？
仅孟导看到了邓果的表现，原本还以为自己说的话能影响到邓果发挥的杜末茉，也看到此邓果的表现了。
甚至是比孟导还要早的，几乎是邓果刚开始跳没几分钟，杜末茉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的天赋比好，偏偏个人比还更努力，所以就算用尽各种办法，最后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原本她还想着，自己这次被选为这个节目的替补演员，是因为自己和师妹的力已经相上下了，可是现在她清楚的认识到，替补之所以是替补，是因为她永远没有最开始选择的人出色。
很快，程柒两人的节目就表演完了，当从舞台上跑到后台，邓果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程柒，“程柒老师，谢谢您，刚才我跳的好开心，比每一次都开心。”
“是自己悟性好，还努力。”程柒并是随便说说的，因为之前在排练室，邓果是真的一遍一遍的在修改自己的动作和眼神，如果是后来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开始准备，程柒猜测方说定会一直练习到上场的前一秒。
联排的表演结束后，程柒就趁着孟导有间和她打了声招呼就先离开了。
几天之后，春晚又进行了第二次的联排，这一次当程柒刚到后台，就被早就等在后台门口的邓果抓住了。
“程柒老师快来！”邓果表情兴奋的说。
“怎么了？”第一次从邓果脸上看到这么情绪外漏的表情，程柒问了一句。
“我把师父叫来了！我和她说程柒老师跳的比我还好，师父还信，程柒老师一会一定要看看！”邓果立刻说，脸上完全没有因为别人跳的比自己好的沮丧。
跟在后面的钱静有种太好的预感，她想到了姚老、苑老、赵主席、齐主席等等。
所以，现在为自己协会挖人才已经止是协会层的任务了么？
等到程柒跟着邓果到排练室，正好看到一个十分有古典气质的女性盘坐在地上。
只是一眼，钱静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仅仅只是盘坐在地上，这位邓果的师父，条都保持着特别优美的姿态，看起来会显得做作，反而是十分自然放松的样子，眼前这位车老师，简直把种带着古典美的柔美优雅刻在了骨子里。
看到程柒几人过来后，车老师站了起来，“就是程柒吧？之前多亏的指点，让这果开窍了少。”
“师父。”进了排练室就跑到车老师后的邓果，扯了扯车老师的衣服，提醒。
车老师轻轻柔柔的往后面一瞥，邓果就瞬间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是程柒吧？上次联排回去后，果一直和我说古典舞跳的特别好，比她还好，还让我过来看看。”车老师含笑的看程柒，声音疾徐，“后来果也跳舞给我看了，我发现她确进步了少，听说是帮忙指点的？”
“我只是帮忙讲了一下诗经桃夭这首诗，果舞蹈基础很扎，也很有灵性。”程柒语气平静的说。
车老师的眼底闪过一丝笑，看样子果这丫头这次运气很好，并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方便跳一遍么？我有些好奇。”
程柒看了看方，几秒钟之后，“好。”
和之前需要配合邓果一样，程柒这次独舞的候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许多舞蹈动作都和邓果节目中的一样，无论是技巧还是韵，简直和之前是一个水平的。
别说是邓果了，就算是钱静这个完全懂古典舞的人都看出来程柒跳的是真的好，一个转、一个抬眉都带着一股说出的味，还有，人的子怎么可以这么软，她感觉才一秒钟的间，程柒的动作似乎就换了好几个。
直到音乐停止，程柒刚好定格了最后一个动作，起车老师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
而之前还在因为邓果经常被骗而有所警惕的车老师，此的样子完全亚于邓果第一次看到程柒跳完舞的表情。
双眼放光的看了程柒好半晌，第一句话就是，“柒柒要要加入我们舞协？”
一旁的钱静只觉得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这师徒俩人简直太像了。
上一次看了程柒跳舞后，邓果喊的‘程柒老师’四个字的亲密度和之前完全一样说，还一口一个‘您’的，而这位车老师也是。
钱静刚才第一次见面也看出车老师程柒的态度有点，直到她看到车老师看程柒目光的转变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之前这位车老师是根本没相信邓果的话，所以才会种看似温柔则疏离警惕的态度。
而现在，看到车老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喊‘柒柒’说，一只手甚至拉过程柒的手，眼睛里的柔光几乎能掐出水来。
真愧是师徒俩，虽然师父表面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可一遇到舞蹈的事，也变得傻甜起来。
“柒柒是知，果这个孩子除了跳舞什么都懂，这次回去还和我天天念叨，还说如果是我们舞协的人，这次的节目就应该让上。”说到这，车老师还恨铁成钢的看了一眼邓果，“我有个女儿们应该也见过了，是果的师姐，孩子舞蹈天赋虽然有，但是因为心思比较重，总是缺少点灵气，所以这次我就没让她来上这个节目，后来孩子也知听谁说了什么，果就一直有些敌，性子也越长越偏，后来、唉……”
程柒的耳朵动力一下，突然插嘴问了一句，“为什么和的女儿好好谈谈？”
“谈什么？”车老师茫然。
“的女儿我见过，长相、性格、气质看起来确像是跳古典舞的，但我相信既然一直带着她练习古典舞，这说明她在普通舞者里面还是有很的天赋的，只是这种天赋在遇到更好的候，就没么明显了。”程柒看车老师的眼睛，“是这样么？”
“这件事我和她谈过，古典舞最重要的就是韵，如果说果在这方面能偶尔开点窍之外，末茉就是一点窍都没有，我曾经建议她可以考虑一下其他舞种，像是中国舞蹈家协会下面还有街舞委员会，我曾经去里参观过，里的包容性更强一些，像古典舞这边有么多讲究，我想着以末茉从跳舞打下的基础，她就算中途转行也算晚，可是一次我才刚起了个头，孩子就问我是是更喜欢果，想让她成为我唯一的传人，可现在哪有么多规矩啊，我自己都没有正经八百的师父呢，又何来的传人一说。更何况她是我的女儿，我总是要为了她考虑的……”说到这的候，车老师突然反应过来，“看看我，怎么和说起这种事来了，柒柒，的舞蹈天赋真的很好，要要加入……”
程柒双手放在车老师的肩膀上，让她转门口的位置，然后容置疑的她往门口推，最后打开门，转头看一脸茫然的车老师，“我觉得，比起我加加入舞协，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车老师茫然的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她，一连串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往下流，可她还是强忍着酸涩让自己眨眼睛，想错过任何一个画面，“真的想让我去加入街舞委员会？”
头一次看到性格倔强的女儿哭成这样，车老师有点慌，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是说让加入街舞委员会，而是想让看看喜喜欢，有没有合适的，我去了解了一下，街舞的种类很多，包容性也强，有什么锁舞、机械舞、霹雳舞、自由舞、爵士舞等等，如果只是喜欢，自然喜欢跳什么就跳什么，可如果想在一个领域做到最好，做出成就，就一定要看天赋。就像是爸爸，他年轻的候还和我一起练习过民族舞呢，后来还是打拳击去了，可见天赋还是很重要的……”
其说到后来，车老师都知自己在说什么，她感觉自己好像东说一句、扯一句的，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可是平听她一句斟酌很久的话都想听完的女儿，竟然真的听了很久。
“什么呀，哪有这种比喻的，是想让我也去打拳击么！”杜末茉一下子没忍住，笑了，然后心就吹出来一个大鼻涕泡泡，看起来既狼狈又可笑。
“师姐？给纸。”邓果过去，心翼翼的递过去一张纸。
“别喊我师姐！”杜末茉先是说了呛了一句，然后动作一点也温柔的抢过纸巾，胡乱的擦了一把才说，“我要去街舞委员会了，和们这个古典舞杠了，天天穿着素色长裙我也烦了，明明t恤加裤子也很好看。”
“可是师姐，是让我喊师姐的么？”
“什么候的事！我什么候说的？”
“第一次见面啊，候我才到师父的舞蹈班，因为一直拉着我喊师妹，我才喊老师叫师父的。”邓果认真的解释，虽然当她才五岁，但她记得可清楚了，因为当的情景在是太……
“真的么？”杜末茉动作僵硬的转头，看车老师，眼里带着最后一丝倔强。
“，当看到邻居家生了二胎，还听到区里好多人议论重男轻女什么的，就怕的行，正好天果第一次来上课，上去就抱着果说这就是妹妹了，所以妈妈千万要生一个弟弟出来。”车老师笑着点头，说到这的候还补充了一句，“然认为这些年来我舞蹈班上课的么多孩子，有少舞蹈天赋比果还好，也没被我收为弟子，而是直接推荐到舞协的是么。”
听了半天大概明的钱静，看着杜末茉补充了一句，“所以，果其是帮母亲收的弟子？”
是很想相信自己别扭这么些年的事情，竟然是自己一手导致的杜末茉，甘心的继续问，“是说是妹妹么？后来怎么叫师妹了？”
“因为后来有人逗，说既然是妹妹就得喊妈妈‘妈妈’了么？候正好有几个武侠剧很流行，然后就说，就叫师妹好了，也是妹妹，还能喊妈妈‘妈妈’。”这波回忆让车老师又找到候逗女儿的乐趣，所以描述的可详细了。
杜末茉深吸一口气，怪得这么多年她都记得这件事了。
真相果然没什么值得记忆的价值，怪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