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牙闻言顿时冷笑着说道:
“范门主,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布什么阵法要六斤血?诚然,我下午是没有出力,可就算出了,效果能好到哪里去?”
范健摇了摇头说道:
“你误会了,这阵法需要的血非你不可,我需要的不是普通人的血,而是带有贪,妒,恶,奸,厉,怒六种品行的血!”
管叔牙本就心有怨气,听到范健这么说,顿时大怒,一把掀翻桌子说道:
“范健!你欺人太甚!我漠法门下午也出工出力,凭什么这样轻慢于我?”
范健闻言顿时笑了笑,看着管叔牙说道:
“管门主不必生气,这些品格在场的诸位哪一个也比不上你管叔牙,这是好事啊!”
“呸!”管叔牙怒道。
“拐着弯骂人,我才不吃这种窝囊亏!在下不奉陪了!”
管叔牙说着,便要带人离开。
就见范健抬手一挥,漠法门众人的兵器顿时飞出,拦在他们面前。
“管门主,你不会忘了我们的合约吧?”范健笑呵呵的说道。
“范健!”管叔牙咬着牙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见范健叹了口气说道:
“我并不想怎么样,无要布阵需要的就是这种品行的血,或许在场的人里,有人比你更适合,但是我没时间找了,明天午时之前,我要尽可能多的布下阵法,用来阻拦地狱妖魔,给你们争取逐渐的时间。”
管叔牙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
“早说便是!拐弯抹角又是讥讽又是暗骂的!”
说着,抬手一挥,一道剑气顿时划破手腕,血液飞出,范健连忙拿个瓶子接着。
“够不够?”管叔牙说着,指着旁边一名漠法门弟子说道。
“这小子平时最贪,贪血就找他!还有那个,那小子整天欺负同门,恶血就找他,这个妒忌心重,那个小心思很多,还有你们几个,都出来!”
管叔牙说着,从漠法门中揪出了十几个人。
范健笑呵呵的给每个人都抽了不少血,不过有疗伤药和恢复光环在,切个手也很快就能恢复。
鬼阵的血是够了,接下来就是人阵的血了,一番操作之后,范健从几个熟悉的人身上,分别借到了人阵需要的血液,又在众神修之中收集到了足够的地阵材料。
范健这才开口说道:“行了,接下来就请各位直接去昙誓接天界守着就行了!”
众人闻言顿时愣了一下,惊讶的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项英琼皱着眉头说道:“范健,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健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地狱界的界主实力太强,如果他们出全力,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甚至即使是杀心烈出全力,等待我们的依然是一场溃败!低层中层的差距可以通过火力和防线布置来弥补,但是高层不行!
高等级的战力才是决定这次能否守住地狱妖魔的关键!如果我们这些人能够在和界主的正面战斗中胜利,我就能够确定。这次一定能把地狱妖魔打回去!”
众人闻言顿时有些面面相觑。
古不凡摇着头说道:
“说实话,我打不过杀心烈,而且他说的不错,即使我们所有人一起上也不行!差距太大了!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通过修炼弥补的!”
“总之,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范健说道。
“想要打败所有的地狱妖魔,最起码要打败血河大统领和杀心破两个人,而要打败他们,就必须要你们有足够的力量把我牵扯住他们。”
范健说着,抬手一挥,顿时一股强烈的风劲喷涌而出,一道风阵阵法已然布下。
众人眉头一皱,只觉得周身附近风息流动之下,一股窒息感随即而来,而且时间越久就越难受,风劲甚至逐渐压满鼻腔,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随后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萦绕心头,不一会儿就有人开始呕血了。
范健见状这才关了阵法,沉声说道:“现在你们信我了吧?”
古不凡分人对视了一早,都从彼此严重看到了一丝震惊。
这太惊人了,毫无察觉的就给众人带来伤害,而这之前也只是有一阵窒息而已。
众人点了点头,也用传送阵先后离开。
范健这才静下心四下看了看。
自己手里的阵法材料足够多,至少目前来看,制造十几二十个阵法是足够了。
“叠加必须要四门阵法每样一个是吧!”
“哪就这样吧!”
说着,范健拿出一份贪,一份忠,一份风,一份河。
就见那血液在四周逐渐飘散成星星点点,逐渐在一个很大的区域内化作一个圆形,足足有近百里范围,将整个界口都笼罩在是内,那可仅仅是一份血液的范围啊!
说起来连半斤都不到的血,居然能够覆盖百里方圆也是厉害!
就见那四种阵法材料四处飞舞,不一会就生成了一个硕大的法阵。
那法阵中四处回荡着各种真气,看起来绚丽无比,只是他却不知道这种阵法有什么作用。
正好奇之时,就听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
“奸,忠,风,河,四门绝阵之定风波。”
“昔有大将岳武穆,横扫贼寇荡世难。
一朝奸人权倾野,风波亭内叹尘凡!”
“定风波阵法,以七情之意难平催心,以幻术表象控制阵中之人,每秒承受1%内伤。需同时破除四处阵眼方可破阵。”
“请问是否尝试破阵?”
范健闻言下意识的说了一声是。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眼前一阵金光耀目,随后就是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见那人手持长枪,站在一个亭子里,背对着自己,范健抬头一看,就见那亭子上写了三个字:风波亭。
一道惊雷闪过,范健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他面前。
只见那人站起身,沉声喝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说着,转身一枪指着范健的鼻子说道:“姓秦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雷鸣闪过,就见那人长枪一闪,顿时枪影如同寒芒出动,转瞬之间范健就觉得脖子一凉,随后脑袋就掉在了地上。
再一睁眼,范健就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那亭子旁。
果不其然,又是一声长叹和两道惊雷,自己再次命陨。
第三次,范健已经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