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他们已经遭遇到血河大统领了!”
范健叹了口气说道。
血河大统领给他的压力,甚至丝毫不亚于当初面对天威。
而那个天威的实施者凡不违,他给范健的压力也很大。
但是他自己说自己因为来到下界,所以修为被压制,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比起当时的天威确实是云泥之别。
“那依范师弟的意思,是要青木门扛起保护中八界的重担?”
沈长老问道。
“不是!”
范健摇了摇头说道:
“这事太困难,只凭青木门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最起码也要整个神修界一起出动才行!”
“这……”
轩辕长老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神修界如同一盘散沙,心存正直的门派,或许会帮忙,可大部分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让他们去救凡人,基本不太可能。”
铁长老皱着眉头说道:
“而且要在短时间内通知他们都不太可能!”
范健闻言顿时笑了笑说道:
“这个我有办法,独孤师兄,您的六虚剑诀练的怎么样了?”
独孤长老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八脉运行已经熟练了,只是要达到沈师弟那样一念动则真气起的地步还要一些时间。”
“那就够了!”
范健笑着说道:
“我已经能够保证你不会被雷劫伤害太深,到时候,你就专注渡劫就行了,我借你的天劫虚影做个直播!”
众长老闻言顿时大惊道:
“范师弟,你说的能够保证不被雷劫伤害是什么意思?”
范健笑了笑,抬手一挥,就见范健手中缠绕着一股水流,那水流在他手上灵活的如同蛇一样游走,一个响指就消散化作水气。
“六虚剑诀似乎有一种创造之力,八脉运行之下,可以对物质进行控制或创造,我研究的还不是很深,目前只有控制和部分创造。”
众人惊愕的看着范健的表演,几乎说不出话来。
功法中也有能创造物质的,比如大极先天八剑。
可那种创造是模拟形态,比如坎水剑势,它其实是以真气模仿水流的形态和状态,但却绝对不能用来饮用。
而范健用水脉真气凝聚出来的一团水气却是真正的水,而那水气凝实,甚至可以喝下去。
“这……凭空造物……已经不是神修能够达到的手段了吧?”
姬长老惊讶的说道。
沈长老皱着眉头想了想,抬手也同样凝聚了一团水气,只是这水气却还是真气凝聚的样子。
沈长老摇了摇头,抬手打散了真气,疑惑的问道:
“范师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范健愣了一下。
怎么做到的?自己也不知道啊,知道刚才他还以为这东西只要学了都能做到呢。
那这么想起来,应该也是系统被动的作用了。
就像九九神宫步,别人用起来走到最后的乱心步也很难对敌人产生影响,而他自己却只要达到乱心步,就每一步都具有扰乱心神的效果。
独孤长老沉思了片刻说道:
“既然范师弟有把握,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
范健笑着说道:
“先不急,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要将中八界的凡人全部带到上七界,需要的人力不计其数,另外还需要完善的统筹。
还要同时着手对各界入口进行布防,我们的时间很紧迫,这些都需要人手前去。
我的意思,是借各位长老的力量,前往各大门派寻求帮助,尤其是神机门。
至于那些散修,我有办法让他们出力!”
几位长老闻言各自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商量!只是我们这不能确定,他们会不会帮忙!”
“放心,我相信,没人能够抵挡得住功法,丹药,天级兵器的诱惑!”
范健笑着说道。
几位长老闻言顿时有些惊愕。
他们已经猜到范健准备做什么了。
而此时的范健,脸上除了激动,还有一丝兴奋……
一下午的时间,范健都在准备东西。
他的芥子手镯里准备了十来个小号的药炉,还有七八个铸造炉法宝,同时还有一些用灵果酿造的酒液,也同步放进了系统的酿造空间。
忙完这所有的一切,天都已经彻底黑透。
夜晚的青木门静谧非常,发光萤石打磨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线,偶尔一阵山风袭来,吹在范健身上,也让他有些凉意。
看着四周的静谧,范健心里突然有一丝异样的悲凉。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感觉究竟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被命运推着走,以至于有些烦闷,也许只是因为太累了。
“现在是几月了?”
范健突然开口问道。
叶青青和姑圣人一直陪在他身边,突然听他这么问,都愣了一下,还是叶青青先开口说道:
“十六月了吧。”
范健点了点头。
神修界一年有十八个月,再过两个月,也就要过年了。
如果地狱妖魔出了地狱界,那这个新年,注定不会热闹了。
“健哥哥,吃点东西吧!”
叶青青拿出食盒说道。
范健笑着刮了刮叶青青的鼻子,打开食盒一看,顿时愣住了:
“八珍鸡?”
只见那食盒之中并排放着三个荷叶包,一股香味顺着荷叶包透了出来。
叶青青笑了笑说道:
“是呀,我特意去找师父要的!”
范健干笑了两声,拉着叶青青和姑圣人的手说道:
“走,我们去凌江峰上吃!”
三人纵身一闪,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凌江峰的山顶。
“这就是凌江峰?”
姑圣人看着那夜晚还在翻腾的云海,疑惑的问道:
“江呢?”
范健笑了笑说道:
“你听!”
姑圣人沉下心,果然在那云海翻涌之下,一股水声涛涛而来。
“倒挺有意思!”
姑圣人笑着说道。
范健笑了笑,走到山边那块自己用乾天剑气削去一半的大石上坐下,笑着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他就在这里坐着钓鱼,还吃了我大半只八珍鸡。”
范健说着,背过身子面朝着翻涌的云海,打开八珍鸡的荷叶包,撕下一只鸡腿塞到嘴里说道:
“除了姚长老之外,当时正正眼看我的师门长辈,就只有师父一个人。”
叶青青和姑圣人闻言顿时心头一沉。
不知何时起,她们开始把范健当成了无所不能,什么都不怕的人。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们才发现,原来范健,也有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