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舒服吗？
沈衍之不敢懈怠，加快了步子走到莳苒面前，蹲下，轻柔的声音响起。
“阿苒是哪里不舒服吗？”
莳苒难得的没有和他拌嘴，有些难受的蹲下。
额间冒着冷汗。
沈衍之视线下移，在椅子上看到了一片血迹。
他有些慌张的抱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
“阿苒哪里受伤了？”
少女往日里嫣红的唇瓣此刻也失去了血色。
她皱着眉，小小的拉着沈衍之的衣襟。
“沈衍之，你学过生物，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女生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
沈衍之微愣，耳尖红了红，我带你去医务室。
指尖捏着少女的腰，另一只手，穿过膝盖弯。
“别。”
莳苒攥着他的衣领。
“肚子痛，起不来。”
沈衍之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焦灼。
“那我去给你买点药，你乖乖的在这里，把茶喝了。”
暖暖的茶杯入手，一股暖意直达心口。
莳苒艰难的抬起头，那个少年已消失在原地。
少女微怔，握着肚子的手紧了紧。
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她低着头，眸子里墨色翻滚。
……
因为放学了，学校格外的空寂。
“你好，要一包卫生巾，纯棉的。”
略微沙哑，带着些喘息的声音响起，汗水滴到了玻璃专柜上。
收银小姐一愣，看着面前这位容颜绝美的少年。
少年有些不耐烦的叩了下玻璃柜台，声音也冷了几分。
“有吗？”
收银小姐有些愣愣的指了一个方向。
“在那里。”
少年的步伐有些急促。
就连见到走道里的几位女同学，也是面不改色的拿了卫生巾就走。
连沈衍之走了，收银小姐也是懵懵的。
脑海里还回旋着刚刚少年的回答。
“是给同学买的吗？”
那位小少年攥着药盒的手紧了紧，语气也和缓了些。
“不是，是女朋友。”
……
过了好久，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少女睁开了紧闭的眸子，抬着头，看着那人额头的汗密布，手上却拿着一个黑色袋子。
他的将药盒打开，取出了两粒胶囊，放在手心里。
又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
就着他的力道，莳苒吞下了那两粒药，顺势躺在了沈衍之的怀里。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少年处于变声期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温柔。
莳苒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沈衍之的怀抱很温暖，也很熟悉，带着木槿花淡淡的清香，莳苒不自觉的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疼痛已经消失，一阵暖暖的热流自小肚子传到身体各处。
莳苒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外面天已经黑了，教室也仅仅留了一盏灯。
她的身上披着少年的校服。
莳苒从沈衍之的身上起来。
“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少年的手触碰到她的脸上，她难得的没有拒绝。
“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将手上的衣服递给了他。
“喏，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