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怜眸中暗芒一闪而过。
叶江笙今天是怎么回事,屡屡和他作对?
但碍于他的势力,苏柏怜也只能忍气吞声,勾出一抹强硬的笑容。
谁知叶江笙确实扭过了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别笑了,丑死了。”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喜欢你,丑成这样,陛下居然也下的去口。”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叶江笙也是个毒舌的东西。
苏柏怜旁边的小侍从忍不住了,挡在苏柏怜的面前。
“王爷,慎言,您面前的这位可是凤鸾王朝的一国之后!”
叶江笙哦了一声,“那又怎样,照样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红楼小倌。”
叶江笙知道,苏柏怜最痛恨别人说出他的身世。
果然,苏柏怜的脸上一片冷霜,却也只能咽下去。
“无事的话,我先走了,王爷自便。”
偏生苏柏怜身边的小侍从是个蠢的,直接对着叶江笙吼了一句。
“别的不敢说,我们家主子是公认的貌美,我们家主子可是京城第一花魁呢!”
呵!
真蠢,也不知道苏柏怜是怎么想的,把他留在了身边。
那侍从像是没看到他家主子的黑脸似的,依然在哪儿说个不停。
“当年我家主子的盛况,王爷可能是不知道,那空前的……”
苏柏怜看着叶江笙面露嘲讽的样子,一股自卑在心底蔓延开来。
“姚祖佑,闭嘴,回去领罚。”
叶江笙!
我一定!不会绕过你的!
白衣摄政王低垂着眸子,内心确实思绪万千。
第一花魁吗?
呵。
很快就不复存在了。
……
不知是不是叶江笙故意的,他称病已经几天没来上朝了。
张德全就目瞩着他们家陛下越来越暴躁的脾气。
关键是,她生气,外表看不出来,但是会暗戳戳的搞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毕竟,他们家陛下不知从何时开始,就秉承着独糟糟不如众糟糟的理念。
唉,他好难哦。
“陛下,丞相今年60大寿,陛下要去参加吗?”
少女站在书桌前,附身而立,葱白指尖捏着一只毛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
张德全悄悄的瞄了一眼。
夭寿哦!
陛下怎怎怎怎怎么在画摄政王哦!
“张德全,眼睛不想要了?那便取了吧。”
张德全:︽⊙_⊙︽
“陛下,臣刚刚眼中进了些沙子,什么都没看到。”
莳苒也懒得拆穿他,晃了晃有些酸痛的手臂,将毛笔放下。
“去,当然要去,要不……怎么看好戏呢。”
“是。”
余烟袅袅,香炉里一缕青烟飘散,留下一股熟悉的香味。
床榻上,一位身着白色里衣的少年,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籍,懒懒的翻着。
“陛下要去参加丞相的60大寿?”
“是。”
床上美貌慵懒的少年开口,带着几分凉薄和不容置喙。
“让丞相把请帖送过来。”
小侍卫:?????
王爷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商业应酬吗?
怎么这次……
“怎么,还有问题?”
好听的声线却带着危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