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冲她们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你们看!她承认了!我说了我没有病!她就是司念,她一直在骗你们!”
司泽正得逞地指着司念,神情扭曲,“呵呵,贱人,我不会再帮你隐瞒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司念双手插兜,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司泽正。
“我是司念,跟你是不是有病有什么关系?”
“我没病!”司泽正怒吼,他不明白司念怎么一直说他有病!就绕不开这个话题了吗?
司念耸耸肩,“哦,那你来医院干嘛?难道是专门来揭穿我身份的?”
“我~”司泽正受伤的手微微往身后藏了一下,这是他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关你屁事。”
经过司念的提醒,司泽正才想起来他今天的目的,他是来治手的,就差最后一次针灸了,不能被司念的事绊住脚!
顾霸霸脾气那么古怪,要是他迟到了,顾霸霸一定会趁机刁难他!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揭穿你丑陋的面目!”司泽正一把推开司念,径直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哎呀,我的手!”司念忽然惊呼一声。
司泽正没回头,直到进了电梯,才看到司念捧着手一副受伤的模样,被众心捧月!
他烦躁地狂按电梯关门键,将一切都隔绝在外。
到了约好的楼层,按照定位找到了相对应的房间,看着门牌上的名字,司泽正困惑地蹙起了眉头。
“怎么是廖教授的办公室?难道顾霸霸跟廖教授认识?”
司泽正没有敲门,而是先给顾霸霸发了信息。
司泽正:我到门外了,你认识廖教授?
对方没有回应,司泽正又拨打了语音通话,无人接听。
干等了两分钟后,司泽正终于开始敲门,如果真是定位错了,大不了他跟廖教授说他是敲错门了。
咚咚咚。
“里面没人。”
身后传来了女生的声音,司泽正以为是护士,还没看清人就问:“廖教授去哪了?他今天有客人吗?”
回头,看清来人竟然是司念,司泽正脸又黑了。
“怎么是你!你以为你纠缠我,我就会原谅你吗?”
司念给了他个白眼,“神金!”
司念打开了廖教授办公室的门,门内果然没有其他人。
司泽正有些失望,低头又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有回信,难道他又被骗了?
刚要气恼地砸手机,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来针灸?”
是顾霸霸的声音!
司泽正惊喜的抬头,却发现周围除了司念外,并没有其他人!
怎么回事?
司念嘲讽一笑:“怎么?你不是要揭穿我的真面目吗?”
司泽正疑惑:“你什么意思?”
司念切换到顾霸霸的声线,“果然是个蠢货。”
“你……”司泽正双目瞪圆,双脚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你是顾霸霸。”
“不,不可能!”司泽正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可能是顾霸霸。”
司念戏谑道:“你暴打司云海和司泽文的视频,我很满意。”
司泽正浑身一震,对司念的质疑瞬间土崩瓦解,因为他暴打司云海和司泽文的视频,他只发给了顾霸霸一个人!当时拍下视频后,为了减轻内心的愧疚感,他发完视频就立刻删除了原视频,根本没给其他人看,司念不可能看过那两个视频,除非是顾霸霸给司念看的。
“你认识顾霸霸,对,一定是因为你认识她!”
司念低头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下一秒,司泽正的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段话。
顾霸霸:惊喜吗?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司泽正瞪着手机上的信息,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恨。
“你一直在戏耍我!”司泽正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是又怎么样?是你千方百计求着我给你治手的。”
司泽正脑海里同时闪过他威逼利诱林圆圆和洛继佟,甚至为此逼迫司泽悬退出战队的事,想起他千里迢迢赶去b市,自导自演那么大一出戏只为求见顾霸霸的事,想起他为了讨好顾霸霸,不惜暴打亲生父亲和手足的事!
想起他每次在顾霸霸面前的卑微和委屈求全!
而在这之前,他还幻想着等手好之后,要如何反击打脸司念,要如何报复那些嘲笑过他的人!
司泽正双眼逐渐赤红,“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根本不是神医!你……”
司泽正捂着胸口,竟觉得心脏隐隐作痛,是气的,也是伤心的!
“你根本没想给我治手!你是故意的,你是想害我变成残废!”
司念无辜道:“你这就冤枉我了,我一直都在认真给你治手啊。”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治得了我的手!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蒙混过关!”
司泽正根本不信,他抚摸着自己受伤的疤痕,疤痕已经愈合了,疼痛也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比他在找顾霸霸治疗之前,好了千倍万倍!
可现在他心里就是觉得他的手没好,他甚至觉得他的手比刚受伤时还严重了!
“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手脚?你是不是想彻底毁了我?司念,你怎么那么恶毒!”
司泽正歇斯底里地抱着手臂,赤红的双眼狠狠瞪着司念,好像要把司念吃了一样。
司念微微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说!”
司念走近他,踮脚,贴近他耳侧低声说:“我给你下了毒。”
司泽正猛地一把推开司念,“果然,果然!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司念稍稍稳住身形,“唉,骗你的啦,我收了诊金的,怎么可能害你?”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信不信是你的事,还有最后一次治疗,进来吧。”
“不,我不会再让你给我针灸了!”
这时,廖教授和副院长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不少来吃瓜的医生和护士,甚至还混了几个病患。
廖教授担忧地站到司念身旁,“小顾,怎么了?是不是司泽正又欺负你了?”
司念摇头:“没有,是司泽正来找我给他针灸,就差最后一次针灸治疗了。”
副院长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司泽正,“司泽正,你哪里需要针灸?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司泽正脸一白,他以为今天能彻底把手治好,都做好不再隐瞒手受伤的心理准备了,可是当他真的要承认这件事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于一个骄傲了二十多年的医学天才来说,手废了,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当大家知道他的手废了后,大家毁用怎样怜悯和可惜的目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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