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这样。
拒不承认！
“对，表姐说得对，一个臭老头说的话谁会相信。”
韩光那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可又在几秒钟之后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光。
“表姐，现在老王的老婆孩子已经不在我们手上，我担心她会捅出当年艾莎死亡的实情，到时候就全完了。”
张凤琴秀眉微拧，“到那时候再说。”
现在他们已经处于被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一切都听表姐的。”
…
与此同时。
姜涛开着车载着老王一家三口就去了北城中心医院。
这边莫九鸯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在病房里面一点都待不住，坐立不安。
老王救出来了，不仅仅代表着这次车祸的真相水落石出，也可以知道当年母亲的死亡真相。
孩子们已经被送去上学，病房内就只剩下莫九鸯跟厉云深两人。
跟莫九鸯的急切的心情不一样的是，男人正拿着平板在处理工作。
随后，缓缓抬头：“好好待着，谁做了手术跟你一样，尤其还是脑部手术。”
“没事，我又没有开瓢，就是一点脑部清创，我现在都已经没事了。”莫九鸯根本就安静不下来，内心急得就跟有好多蚂蚁在爬一样。
至于自己头部上的伤，真的没事了！
厉云深淡淡且又鄙夷道：“我看就该给你开瓢，换换脑芯。”
狗男人！
怎么就不给你的脑袋开瓢。
莫九鸯正想要怼回去，这时候病房的门敲响，他要急匆匆地去开门的，结果被男人那冷冽的目光活生生地给瞪了回去。
“进来。”厉云深云淡风轻地开口，处理好手上这一页文件保存好，把平板合上，也缓缓起身。
气场，浑然天成。
依旧如王，浑身上下就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跟上位者的气息。
姜涛带着老王一家三口进来。
“三爷…”
噗通！
姜涛刚要说话，结果这一家三口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直直地就跪在莫九鸯几人的跟前，让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厉云深那好看的剑眉拧了拧，低沉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声音缓缓传出，“这是？”
莫九鸯也有些不理解。
只见周小茹又磕头了，“谢谢，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的出手相助，我们一家三口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谢谢。”
周小茹一边说话，一边磕头，一边哭。
旁边的王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也忍不住流泪，郑重道：“谢谢！我王强虽然这二十多年几乎算是跟这个世界隔绝了，但从今往后，只要二位开口，叫我收拾谁我就收拾谁，指哪我打哪。”
老王不会说话，就只有磕头。
“够了！”
这样的场景让厉云深反而有些不习惯。
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一家人齐心和睦的时光，只觉得有些吵闹，可内心深处似乎又有一些隐隐约约的羡慕。
当然，羡慕也就只有那么微微一秒钟。
就看向了一旁的姜涛，用眼神示意。
姜涛秒懂，立刻询问：“老王，我知道你不会说话，纸笔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胡军的死是怎么回事？自杀还是他杀？凶手是谁？”
现在的老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接过纸笔之后便颤巍巍地写下了答案。
“他杀，凶手王凤琴。”
对于这个答案，大家都没有太过意外。
老王还在继续写着事情的所有经过，可因为文化程度不高的原因，好多字也就只能用简单的同音字的以及拼音代替，但大概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那个胡军是张凤琴去网上找来的人，要对莫九鸯的车子下手造成故障，而在那之后，张凤琴又担心胡军将事情给爆出去，所以借着事情办好给钱的名义将胡军约了出来。
随后在见面的时候对胡军下了杀手，又伪造遗书，制造胡军是自杀的表象。
至于他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为偷听到了张凤琴跟韩光院长的通话，这才偷偷地跟了过去，见证了胡军被杀的全过程。
本来想出手救下，但是想想自己还在被威胁的老婆跟孩子，再看看自己这瘦骨嶙峋的身子，最后还是放弃了。
最后老王一直都在忏悔，说自己对不起胡军，还不断地对着窗外磕头赎罪。
莫九鸯几人也知道老王内心的难受，并没有阻止老王的动作，而是一直在一旁等着他的情绪安静下来。
好几分钟后，老王这才自己的情绪恢复，缓缓起身，又在纸笔上写下，“警方那边也在联系我做配合调查，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不用了，你刚才写的我们三爷已经提交给警方，现在取掉你脖子里面的芯片，让你恢复重新说话比较重要。“姜涛道。
周小茹也跟着激动起来，“姜涛总，你的意思是我们家老王还是可以说话的？真的吗！我们家老王都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开口说话了，他还继续有开口的机会吗？“
王强说话的声音也在跟着颤抖，“我爸爸还可以说话吗？“
“我问了周医生，说只要不是先天哑巴，是因为后天用药的原因，他就是会有办法的，只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厉云深也缓缓开口。
“好好好！只要可以说话！我们可以等的！“
周小茹喜极而泣，二十多年都熬过去了，还在乎更久吗？
“一定会重新说话的。“莫九鸯说话的语气也带着鼓励。
她其实是想要问一下有关于妈咪死亡的消息的，但是现在想想，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她知道，现在只要她问，老王就能写。
但是她想亲耳听见他说出来！
“谢谢！“
老王被送到了周医生那，下午就打算手术取出芯片。
而厉云深也将老王给的证据递交给警方，警方在看到证据之后立刻找到了张凤琴带走，也带走了韩光。
此刻的两人，就分别呆在警察局的两间审讯室里面。
灯光昏暗。
“张凤琴对吧？有人举报你买凶杀人，这件事你承认吗？“
张凤琴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也提前做好了准备，整个人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连语气都是错愕，“警官，买凶杀人，我？怎么可嫩，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平时在家杀鱼都不敢，怎么会买凶杀人呢，一定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