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独孤睿的话,李峥也有些怨念,“那钟家姐妹经常参加学生运动,天天嚷嚷着报效祖国,还和他们班同学一起报名参军,钟将军找了好几次借口才把她们和同学分开,又将她们调到女眷身边当安保,不过她们俩干起事来态度还可以,就是经常好心办坏事。”
独孤睿喝完咖啡,戴上军帽,“快点喝,喝完我们得去军校报到。”
说到去军校报到,李峥一口饮尽剩余咖啡,“我们抓了这么多暗线,仍有很多没有抓住。你说,独孤诚身边会不会也有其他人潜伏。”
“早前众人默认的接班人,突然与之失之交臂,有多少怨恨不得而知,但是敌人肯定不会放过从他身边下手的机会。”
独孤睿眸光一片深邃。“去他的默认,还不是他们自己放出去的风声。从我们去德国军校开始,这接班人的位置只有你能行。”
独孤睿从没有觉得独孤诚能从自己手里抢走接班人的位置,只是这些话不用说出来。二人坐车离去,半路看到独孤诚的汽车停在一家戏班门前。听说独孤诚曾经包过一名青衣,想来又给对方捧场来了。二人到了军校,来到刚刚成立的独立团,从今天开始,独孤少帅就是独立团的团长了。......米谷嗑着瓜子,喝着茶,看着戏,全程津津有味。突然,钟月钟梅站起来,齐声道,“二少好。”
米谷和白妈仍是盯着戏台入迷,像是没有注意到身边站着独孤家的少爷。眼见二人没有反应,独孤诚本来胸有成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察觉独孤诚不虞,钟梅急的上手去推米谷,“二少来了,你快打个招呼。”
只是手没碰到米谷,就被米谷抓住按到桌子上,同时,米谷还伸出食指抵在嘴上,“嘘!”
见米谷如此无视自己,独孤诚气的脸色铁青,独孤诚的跟班最会看他脸色,见他发怒,立刻怒目上前,一把按住米谷的肩膀。若非米谷力气大,早被他按倒了。钟月趁机去扒米谷按住钟梅的手,不料米谷力气很大,她掰不开,只好用力一根根手指的去翘,结果也翘不开,只在米谷手背上留下几条印子。站在最后的独孤阳被米谷的漠视惹怒,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向戏台,口中怒吼,“都给本少爷滚下去。”
台上的人惊作一团,戏迷们纷纷转头看向米谷他们。发现是独孤司令府的少爷们,又开始收起怒意,这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戏被迫停了,米谷的注意力终于从戏台上转移到眼前来。看戏被迫打断,手背疼,肩膀更疼,米谷的怒气直奔天灵盖而去,白妈清晰地看见米谷头顶的发丝像电流过境似的直起好几根。偏偏其他几人没有发现,还等着米谷低头哈腰的向二位少爷赔罪。米谷眼中冷光一闪,按住米谷的跟班就被从二楼扔了下去,当场摔断了那只按着米谷的手和一条腿。独孤诚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许多人争着巴结,就是司令府里招揽的玄门道人对他也是恭恭敬敬,还从没人敢如此不给他面子。他想过米谷就算一心巴结独孤睿,但也不敢得罪他,他根本没想过米谷会动手,听着楼下传来跟班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他脑子有些懵,完全没反应过来。独孤阳气的跳脚,指着米谷,“你居然敢动手,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告诉你...汪汪汪”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感觉嘴巴一紧,不会说话了,一张嘴就是汪汪叫。独孤阳恐惧的看向二哥,独孤诚不明情况,“阳阳,你怎么了?”
“汪汪汪...”独孤阳抓着自己脖子,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汪汪汪...”独孤诚明白肯定是米谷做的什么手脚,正要开口让米谷解了咒语,突然感觉喉咙一紧,他也开始汪汪叫起来。整个戏班彻底安静下来。米谷仿佛没事人似的,站起来,揉揉肩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慌不忙的离开。“汪汪汪...”“汪汪汪...”独孤兄弟想拦住她,却力不从心,二人控制不住自己不停乱叫。钟月钟梅被眼前的乱象弄蒙了,从跟班被扔下去开始,到独孤兄弟汪汪叫,不敢相信这场闹剧的起因就是因为打扰了米谷看戏?二人气极,上前阻拦米谷,只是米谷懒得周旋,开门见山道,“回你们原来的地方去,别再监督我。”
说完,推开二人离开。钟月钟梅自认身手还行,谁知道,被米谷随手一推,就歪倒在地。眼看米谷离开,二少和四少的咒语却没解开,心下着急,急忙将二人扶上车送回司令府,让司令府里的玄门之人想办法。钟梅没忘记跟班,交代班主把跟班送去医院。米谷从戏班出来,心头怒火越烧越旺,小影子顾不得白妈跟在身后,出声劝慰,“米谷,你怎么了?不就是一场戏吗?回头再听就是了,干嘛这么大火气?你现在得罪了独孤家的少爷,让他们当众出丑,小心独孤胜拿你治罪。”
米谷突然停下来,望着一旁的店铺,视线上移,郑氏米行。米谷默然沉思,看向亦步亦趋跟着她的白妈,忍着无奈,拐进郑氏米行。米谷围着米柜尚未走完一圈,赵娇娥欢喜的出现,“我闻到主人的气息,出来一看,果然是主人。”
米谷不打算和她叙旧,直接拿出一块令旗将她收进去,然后收起令旗,离开了郑氏米行。白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跟在米谷身后,暗暗消化米谷身上传来的鬼王气息。以为米谷会直接回家,没想到米谷去了另一家戏班,继续听《五女拜寿》。白妈一时拿不准,米谷是不是真的只喜欢听《五女拜寿》。小二将瓜果茶水端上来,等他离开,米谷将赵娇娥放出来。白妈眼皮一跳,假装没看见。赵娇娥得了自由,自顾自地坐在桌边,主动开口,“主人一定想问我为何在郑氏米行吧?”
米谷注意力都在戏台上,丝毫没有分给赵娇娥。赵娇娥也不恼,期期艾艾的讲起来,“我当初之所以离家外出,就是因为我的未婚夫喜欢上了一个女学生,要和我解除婚约。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他说过等我长大就娶我,他说要和我生同衾死同穴。可是,我长大之后,他却借口学业繁重,将婚期一拖再拖,眼看拖不下去了,才和我解除婚约。我本来并不恨他,我只是想回来看看家人和他,怕他们因为我的死难过。结果,我未婚夫和那个女学生再过半月就要举行婚礼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我的死他多少有点责任,他怎么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在我家人上门理论的时候,将他们赶出去。我不甘心,我要让他的婚事告吹,我要让他在我的坟头前忏悔。”
最后一句话赵娇娥完全就是吼出来的,因为怒气暴涨,空间开始波动,她们头顶新安装的灯泡噗噗开始闪烁不停,最后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