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了医院,那俩民警说要回局里报告,就离开了;我和刘善还有刘薇仨人回随益居。路上,刘善一直在和我说着自己是多么的清白,还让我相信他;刘薇一言不发,像是在推理这件事。就这样,我们边走边说,一路说回了随益居。我们刚进门,就听见后面有人叫道:“大师,大师,等一下。”
我看见是安齐民来了,说:“不是,您咋又来了?上午刚走,这才下午五点多,您……”我听到刘善他们咳嗽声,急忙说:“那啥,我一顾客。”
刘薇说:“那我们不打扰您见客了啊,大师。”
说完就拉着她哥离开了。安齐民说:“那个,大师你看我这事……”我说:“您看这样成不?您去找刘善,就是刚出去的那个胖子,让他也一起帮您找闺女,毕竟人多力量大。您说是吧?”
他说:“那好,我去找他。”
安齐民刚到门口,又说:“等一下!”
我说:“不是,又怎么了?”
他接着说:“那个什么刘善住在哪儿?”
我说:“他就住在凤凰大道五号。出了这儿向右拐,第四幢别墅就是。”
安齐民惊讶地说:“住别墅,那这人一定很有钱吧?”
我说:“要不然人家怎么会找他碰瓷儿呢?好了,快去吧。Good luck(好运)哦!”
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这时我只要无聊地等到晚上六点多时接待一位顾客就行了。晚上六点半,我坐在客厅的茶几旁。一会儿,有人敲门,我知道是我等的人来了。我开门让她进来,招呼她。没错,这个人就是之前许大叔的女儿,许芬。我说:“许小姐你好,鄙人李书诚。深夜邀你前来真是抱歉。不过(今天)下午的事儿,你是不是得给我解释一下?”
她小声地说:“这个,那个,我……”我有点不耐烦了,打断她,说:“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是问你今天下午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被我这一下给吓到了,半天不说话。我也意识到自己太心急,失态了,平心静气地说:“对不起,我有点儿着急了。你放轻松,慢慢说,别害怕,我有的是时间。”
她依然是小声地说:“这事要从十八年前说起……”原来在十八年前,她那时才八岁,刚上小学二年级。有一天,她和她父亲去了游乐园,还拍了照片。可拍完照之后的第二天,她父亲就让她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离开了家。之后的几年里,她就像货物一样先后被卖给了两户人家。一家是个偷盗世家;一家就是她的现任父亲许文海,也就是许大叔。而且这两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让她读书,还不停地折磨她,还让她当街行乞!所以她的学历只有小学二年级。只有那个偷盗世家的人还好点,传了她一身的“看家本领”,让她可以靠“劳动”来养活自己。从此,她就真的靠着自己所学的“本事”来养活自己。从此,就没有她进不去,出不来的地方,也没有她打不开的锁。直到被卖给下家,什么都没有学,只有无休止的虐待。还有就是两年前被邪恶势力的驱使,竟成了她两年以来最恐怖的噩梦……十年前,她十六岁,这时她被卖给了许文海。许文海买到她后“好心”地教她学习,但教她的,却是些神乎其神的东西。她给我说了一些,我算是知道了,原来这个许文海也不是什么好鸟。因为根据许芬的说法,许文海告诉她的,不是别的,正是神相教用来给成员洗脑的东西!许芬还告诉我,那个地方一旦进去,就很难逃出来了。之前有个不知道什么局的卧底就是被发现后直接秘密处决的。而她更可怜,被驱使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毫无人性的事。今天去偷东西,明天去碰瓷,后天去沿街乞讨。有一次,她还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和她一样大的女孩,就是因为偷偷报警,结果父母就活活被烧红的烙铁给烫死了!更惨的是,她被被送给那个烫人的男人当“礼物”,被当场蹂躏了近一个小时!简直是灭绝人性!而许芬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绝望的眼睛,无动于衷。最后,那个女孩一脸怨恨地瞪了她一眼,接着,朝火坑里一跳……许芬因为和她关系好,在那女孩一家人被烧成骨灰后,被迫将那些骨灰装起来扔到了垃圾堆里。之后,她取得了神相教的一点点信任,一些作案后的善后工作都给了她来做。有一次因为处理得不干净,被抓回去折磨了半天,只留下了一口气。后来休养了半年,生活能自理了,就被派去沿街乞讨。她因为伤没好全,倒是博得了群众的同情。我越听越气,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许芬被吓蒙了,大气不敢喘一声。接着,木制桌子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这时,一个电话打来了。读者对对碰。问:作者先生,你为什么加设读者对对碰这个栏目?答:这样可以拉进近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距离,为作者提出意见,也可以使各位读者更容易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