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打完锦翎后,锦翎的后背出现被鞭子抽打的印痕,严重的地方已经流血了,那一巴掌的抽打使他的嘴角出血,浑身伤痕累累的他被关在房间里要进行长达一个月的反省。在婉栗苦苦的央求下,南宫靖同意让张嫂给锦翎抹药,包扎伤口。当房门被关的那一刻,锦翎感到自己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甚至最亲近的人也因为名声而抛弃了他。锦翎躺在偌大的床上,一个人什么都不干的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发呆能持续好几个小时,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麻木了,不痛不痒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真好”,他的内心不由自主的发出这样的感叹。一会儿他瞥到了一个箱子,看了很久后他终于起身将箱子翻开,里面有好多好多他曾经收集的上好的烟,他有一根没一根的开始抽,一个小时差不多两盒就已经抽完。在无聊难受的时候,他就不停地用吸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几天后这个房间已经充满烟的味道,味道很刺鼻。因为这几天南宫靖盯得很紧,所以婉栗和张嫂只给锦翎送一些很“寒酸”的饭菜,味道差强人意,只能填饱肚子。锦翎没什么胃口,只是随便吃一点不至于饿得昏迷。在其它时间他还是抽烟,也没有多热爱只是上瘾了,再也戒不掉了。这几天由于南宫企业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南宫靖带着婉栗一同出差了,张嫂正好这一天请假,其他仆人们忙着打扫外面的花园修剪花草。捭阖知道锦翎挨打的事,也知道锦翎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她很心疼锦翎的遭遇,虽然自己的处境也很难熬,但是她还是想为自己的哥哥做一些事。趁仆人们在干活没有看见她,她偷偷溜出南宫家族的豪宅,独自一人来到锦翎最爱吃的一家饭店,点了所有他爱吃的菜满载而归。捭阖难得如此开心,她傻傻的想,哥哥看到这些饭菜也会开心吧。捭阖还像原来那样只要身边的人开心自己就会没有理由的开心起来。回到南宫豪宅后她谨慎的看着周围,先把饭菜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又悄悄的进入父亲的房间。她有一次看到父亲把钥匙集中放在一个柜子里,她娴熟的打开柜门,小声的翻动钥匙终于找到了哥哥房间的钥匙。她迅速拿上溜出来,然后拿上饭菜开锁。打开房间后,她被房间的烟味呛得直咳嗽,好一会儿她才真真切切的看到锦翎。她有些紧张的说:“哥哥,我知道你这几天没吃好,所以我特意去你最喜欢的餐厅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饭菜,哥哥,你快吃吧。”
捭阖笑着对锦翎说。“你是来嘲笑我的吧,看到我被爸爸打,你心里很好受吧。”
锦翎冷冷的说。捭阖没有料到他他会这么想,她急忙解释到“不是的,哥哥,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
捭阖都要急哭了。“别假惺惺了,我是不会吃傻瓜送来的东西的。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锦翎不为所动道。捭阖只当锦翎心情不好才这样说话,暗暗安慰自己“哥哥不是不想接受我的好意,只是太难过了,所以没有心情好好说话。”
捭阖擦擦眼泪,“哥哥,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饭还是要好好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把饭菜放下了,我走了。”
捭阖转身走出房间,不到几秒她的饭菜全被锦翎扔出来。捭阖怔住了她看见那些饭菜东倒西歪的倒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好像看到无数嘲笑她愚蠢的木偶嬉笑着,它们扭曲的面孔一度让捭阖恐惧,捭阖拼命的往前跑,可是那些木偶一直紧紧相逼,捭阖捂住耳朵,不想听那些嬉笑声。她就这样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跑到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只有不停地奔跑才能让泪水慢一点流,捭阖的头胀胀的大脑一片混乱,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来了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眼前的这个世界好似幻象,但又那么逼真。捭阖总是感觉胸口闷的慌,有好多好多事情压在捭阖的心里,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它们向碎片一样植入捭阖的大脑,它们慢慢的拼凑、连接形成一个一个完整的画面,构成一个一个完整的故事,那是捭阖好不容易忘记的事,那是曾日日夜夜折磨她的梦。捭阖很害怕,为了不让噩梦重醒捭阖躲在大树后,她慢慢蹲下来,可是那些往事尾随过来,捭阖只好躲在墙角下, 它们又阴魂不散的尾随过来。“啊!!!”
捭阖狠命的砸着自己的头。“头好痛。”
那些不开心的往事趁此肆无忌惮的冲进捭阖的大脑中。“她太自命清高了,我根本没有把她当朋友。”
“不,走开。”
捭阖尖叫着。“你怎么这么笨呀,弹了十几遍,还是不会。”
“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做好的。”
捭阖哭着喊到。“算了,我又没逼你,不想学算了,省的丢人现眼。”
“妈妈,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求求你。”
捭阖哭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她靠在一棵树上,身体颤抖着。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好累,想休息。”
捭阖喃喃的说。这时,雨毫无征兆的下了,越下越大,不到十分钟已经变成倾盆大雨了。捭阖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寒冷,泪水迎着雨水快速划过脸颊, 外面下雨了,捭阖的心里也下雨了,再也停不下了。捭阖闭上双眼,任凭雨水随意冲刷,此刻她只能听到雨水的声音,听到雨水填充身体的声音。隐隐约约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白色单衣的女孩儿,她朝捭阖微笑着向她招招手,“来我这里吧,跟我走。”
女孩儿友好善意的说。捭阖迷惑的看着女孩儿,不自觉的伸出手,女孩儿在拉上捭阖的手时,衣服突然变成黑色,头发也由直发变成卷发,眼影夸张而大胆,嘴唇变成大红唇,她朝着捭阖大吼了一声,然后又狂笑着。捭阖看到这一切时被吓晕了。雨水毫不吝啬的冲刷着她的脸颊和身体。当南宫家族找到捭阖时,她已经昏迷了在医院打着点滴,医生说要让捭阖好好休息一下暂时醒不来是正常现象,希望家人不要打扰她。婉栗难得第一次为捭阖哭,“这个家是怎么了?”
她啜泣着。“你们是怎么看小姐的,让她跑出去,雨下那么大,要不是动用警方,我的女儿很有可能就死了。”
说着婉栗哭着有些说不出话了。待稍有平静后,婉栗严肃发问道“捭阖失踪那天在豪宅里的仆人领罚,打发回家不用在这儿干活了,其他人都要引以为戒。”
不一会儿管家小声跟婉栗说了一些话,婉栗突然有些紧张着急,安顿张嫂先陪着小姐,她先回去一趟。“您怎么突然让锦翎去军队呢?他从来没有离开家一个人去外面生活,军营那么苦,他怎么能受了呢?还是别去了,他已经知道错了。”
婉栗小声的对南宫靖说。“锦翎也该去外面锻炼锻炼了,希望这一次的历练,他可以成熟一些,南宫家族的男子,哪个不是身经百战,所以你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几天准备一下,南宫家族的人都要送一下锦翎,寓意事事顺意。”
南宫靖威严的看了婉栗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