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林夕简单的介绍了一番。众人顿时沉默下来。半晌,白棠棣才徐徐开口,“所以,眼下的办法,只能找到花留衣,从他那边得到这种药?”
林夕点点头。这样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林夕想了很多办法,虽说得到鳞雪草也有一定的风险,但是至少知道下落。其他的,她根本一无所获。“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花留衣?”
白棠棣深吸一口气。“我手头上已经有不少线索,如果我没有猜错,我外公手迹上的地址,显示的就是花留衣的住址。”
但是,即便这个地址是真的,她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好。”
白棠棣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膝盖,下定决心,“放心,不管他在哪里,我都会找到这个人。”
他们白家有这个实力。林夕的脸色沉了下来,虽说这样很好,但是方家那边要怎么办。方启航也还在等着鳞雪草,如果真的全权交给白家……“但是,如果您派人出马,我觉得没这么容易。”
林夕突然说道。白棠棣不明白她的意思,“这话从何说起?”
林夕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外公是花留衣的徒弟。”
“空青是他的徒弟?”
白棠棣满脸惊讶。林夕点点头,微微抬眸望向白棠棣,“根据我外公的描述,他是个性格古怪的人,喜怒无常。所以,如果我亲自前往,说不定他会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给我一点。”
这一会,轮到白棠棣陷入了沉思。林夕看着他,也同样在思考这件事。她虽然不知道花留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如果真的像他外公所说的那样,其实她自己也不敢肯定花留衣会不会给这个面子。但是,事到如今,也自由她亲自去的概率最大。既然白家和方家都需要鳞雪草,那么去趟临城,是她必须要做的。想到这里,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不好意思。”
林夕掏出手机一看,是方淼打来的。这倒是巧了。她看了一眼白棠棣,白棠棣表示理解。她快速地跑到门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怎么了淼淼,是不是你爷爷的病情有变?”
这是林夕唯一但心的。不过,电话那头的方淼却平静地说到:“我爷爷还是老样子,不过已经清醒过来了。”
“那就好,说明我的药效已经起作用了。”
这席话让林夕松了一口气。至少没有往最坏的方向走去。“我打电话过来,只是想问问你调查花留衣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的线索。”
“我也想跟你说这事。”
林夕没有隐瞒她调查到神秘地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淼,当然,其中保留了关于白家的信息。“我想去一趟临城看看。”
林夕深吸一口气,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我跟你一起去。”
方淼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一想到自己外公有救了,她很想参与一份。不过,她的想法,还是被林夕拒绝了。林夕安慰着她,像是释放了点压力一般,尽量不让方淼感到有压力,“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毕竟我是外公的外孙,而且我答应过要救你爷爷。”
“夕夕。”
方淼突然鼻头一酸,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如果此时林夕在她面前,方淼一定会抱着她痛哭一顿。“再说了,我现在也很需要这味药。”
林夕安慰着,淡淡地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带着鳞雪草回来,不管怎么说,我可是我们林家唯一的血脉。”
方淼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林夕在天重市,也只能通过电话静静地听着。方淼呜咽着声音,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林夕知道她现在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之前十几年都有方启航在身后保护着她,让她不受到任何伤害。可现在方启航倒下了,一瞬间所有压力都放在了方淼一个人身上。她能坚持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挂上电话,林夕发现自己竟然也留了一滴泪。她深吸一口气,擦拭着眼眶中的泪水,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恢复了平静。“怎么了?”
见到她眼眶通红着走进来,白棠棣不禁皱起了眉。林夕摇摇头,微微看向他,挤出一点笑容,“看来,这一趟临城,我不得不去了。”
白棠棣并没有多问,而是点点头。今天没有叶景州在,林夕原本还有些退缩。可一想到有这么多人等着自己救治,她便定了定心。在与白棠棣商量此事期间,虽然他不太放心让他们两人独自前往,但见到林夕满脸坚定他也不好说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严肃起来。半晌,他才抬起头,“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一切费用和装备都由我们白家承担。”
既然有人愿意承担所有费用,林夕自然也很高兴,“那就这么定了。”
说着,她慢慢起身走到白思思床边,她握着白思思的手,认真地看着她,“思思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鳞雪草给你带回来,你会没事的。”
“我相信你。”
自始至终,白思思都愿意相信她。……回到酒店,一身疲惫的林夕躺在了沙发上。她仰头看向天花板,脑子却还在想着花留衣的事情。“究竟要怎么在这么一个古怪的人身上拿到东西呢。”
正想着,突然一双大手覆盖在她脸上,耳边传来了叶景州附有磁性的声音,“别想这么多了,休息一会儿。”
“可是……”正要开口,一个温凉的嘴唇堵在自己的嘴上。眼前的大手被移开,光明重新回到眼前,只不过,睁眼就看到叶景州正在亲吻着自己的嘴唇。淡淡的,凉凉的。只不过,林夕还不曾回应,叶景州就放开了她的嘴唇,并且还恶趣味地咬了一口她的下嘴唇。“你感冒好点了吗?”
林夕微微看向他。“已经退烧了,见你一直都没有回来,担心你。”
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拖鞋,看起来十分清爽。只不过,那张苍白的脸,却掩饰不了他还在生病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