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又完成了一项成功的手术。”
叶景州双手插在口袋中,慢慢的走了过来。林夕一早就知道这个手术并不难,只不过瞿琛临的身份给予了自己压力,到后来她走上手术室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徒有虚表的压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这都是我应该的。”
林夕也没有谦虚,毕竟她确实有这个能力。她抬起头,才发现叶景州的身上有很多血迹,连脸上也有不少轻伤。“来我办公室,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正说话,叶景州突然拉着她的手,将她紧抱在了怀中。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林夕僵在了原地。“怎么了?”
叶景州独有的气息传遍着她的鼻息,属于他的温度瞬间萦绕在林夕的身上。“刚刚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身经百战的叶总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林夕好奇地问道。叶景州依旧紧紧地抱着林夕不愿意放手,“我担心我不能保护好你。”
林夕的心脏怦然跳动着,她的脸微红,正要说些什么,下一秒抬起头就看到程逸走了过来。林夕迅速挣脱开叶景州的拥抱,惹来叶景州的不满,“你干什么。”
“程逸来了!”
叶景州放开她,捏了捏眉心,转身就看到程逸僵直地站在原地。“叶总,您先忙,我马上走。”
“滚过来!”
叶景州彻底没了兴致。程逸尴尬地笑了两声,并看向林夕,眼神倒像是在向她求助。“什么事?”
被打断了好事,叶景州脸色明显很不好。但程逸既然触了眉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叶总,刚刚那群人已经全部送入警局,我已经交代好了,不好让他们在里面好过。”
“然后呢?”
叶景州不耐烦地问道。这一下,轮到程逸傻眼了,“没有然后了。”
“……”叶景州彻底怒了,拉着林夕的手,离开的时候只丢下一句话,“以后这种无聊的事情不用跟我汇报!”
看着自家总裁离去的身影,程逸觉得很委屈。是你刚刚说处理好过来汇报的啊!……在圣乔医院发生的斗殴事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过也很快就被上面压了下来。下班的时候,林夕便看见医院已经加强了警备,大门也多出了不少保安。不过,她刚来到停车场,温杜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车子外等候。见到林夕出现,他焦急地迎上前,左右检查,确定她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我听说圣乔医院出了事,我开完会马上就赶了过来。夕夕,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夕深吸一口气,示意他先上车再说。林夕在车上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温杜若,温杜若眉头一皱,低着头思索着什么。随后,他别过脸,像是在生自己的气,“对不起,夕夕,我没能在你身边。”
“你干嘛自责。”
林夕轻笑了一声,正好前面红灯。车停了下来,林夕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着温度弱的手背,“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温杜若嗯了一句,垂着眸,许久没有说话。林夕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多问,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太广。“明天正好我休息,你有空吗?陪我回一趟老宅。”
“你是要去找师父的笔记吗?”
温杜若思考了一下,随后在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来一些文件,“我本来今天去找你,正好是想将这些文件交给你。”
他没有将文件递给正在开车的林夕,而是拿在了手上。“这些是师父以前留在我那边的东西,我想应该对你会有用。”
“谢谢你阿若,”林夕看了一眼,“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知道的夕夕,我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
……林氏别墅占地面积广大,当林夕再一次站在别墅前的时候,他感慨万分。温杜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事吧?”
林夕红着双眼,摇摇头,拿出了大门的钥匙。“我们进去吧。”
她抚摸了一遍大门的钥匙,随后将钥匙插进了孔中。门咔嚓一声被打开,里面传来了许久没有人居住的灰尘的味道。里面的装潢已经被改装过一次,但仍然保持着百年前的辉煌。“我小时候经常在这个大厅里跳舞,我妈妈很喜欢陪我一起,她在一旁弹着钢琴,而我在这里跳舞。”
她站在大厅的正中央,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抬眼望去,便看见不远处一架黑色的钢琴上铺满了灰尘。林夕走过去擦拭了下,便打开了钢琴的盖子。音色已经变了样,大抵是很久没有人使用过。钢琴发出音色的那一瞬间,回忆连同这个声音一股脑地响彻起来。“这个大厅没什么好看的,我以前经常待在这里,应该没有想要找的地下室。”
温杜若也觉得很有道理,她以前也经常待在这个地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别墅里竟然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下室。“我以前从未听师父提起过有这么一个地方,他大概是想要保护起什么东西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小时候就没有听外公说起过。”
一直到顾空青去世都没有人提到过有地下室这么一回事。“找到之后我们要怎么进去?不是连钥匙都没有吗?”
温杜若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所谓的机关。林夕一溜烟地就进到了二楼的主卧室,她顺利地找到了曾经的保险柜,输入密码后发现密码已经被改了。“也是,都这么久过去了,怎么可能会留下原来的密码。”
她苦笑了一声。正想着该拿这个保险柜怎么办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保险柜旁的衣服中闪过一个亮色的东西。拨开那层衣服,竟然是一串银色的钥匙。“阿若,你看这是哪里的?”
她兴奋地拿出那串钥匙,横竖看也不像是保险柜的。温杜若接过银色钥匙,眯起了双眼,仔细地查看,“我以前似乎在哪里见过。”
“会不会是地下室的?”
林夕看着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