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正要回应他,就看见叶景州表情有些奇怪,脸色出奇的差。“你怎么了?”
正要上前,突然‘砰’的一声,叶景州倒在了沙发上。苏文渊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似乎已经轻车熟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将叶景州扶好平躺在沙发上,随后看着林夕,“帮我把药箱里输液的药水和针管拿过来,顺便帮我烧点热水。”
林夕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叶景州突然倒下,她变得不知所措。听到苏文渊的话,她也只能照做,赶紧跑到他的手提箱面前,从里面找出来药水瓶和新的针管,随后快速的到吧台烧了一壶水。“他怎么会这样?”
林夕将热水端来,回来就看见苏文渊将药水用针管推进了叶景州的静脉中。“你之前应该也知道他生病,原本前几年有好转,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变得越发严重,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出事的。”
苏文渊将用过的针管处理好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他这两天肯定没有按时吃药!”
“我记得前几年我还在叶家的时候明明已经好很多了。”
林夕一直都知道叶景州有顽疾,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的病已经好了,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之前说的要借沫沫的事情……“苏医生,有件事情我能问你吗?”
林夕深吸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不坚定起来。苏文渊已经处理好了手头上的事情,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长吁一口,“你问吧。”
“叶景州他……他之前说要跟我借人,说是能缓解他的失眠,是不是真的?”
“对对对,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
苏文渊突然兴奋了起来,“其实这个方案是我提出来的,因为学术上确实有这种疗法,小嫂子你虽然也是医生,但是你对我们这一科室大概不太了解,我为了景州的病,还专门出国了一段时间。”
他顿了顿,随后想到了什么,“之前在景州家里我看到他抱着那个小女孩儿睡得很香,我就觉得有戏,说不定真的有用,所以才建议他找你朋友借人。你放心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是人口拐卖。”
林夕:“……”果然……林夕看着叶景州,又陷入了沉思。苏文渊还不知道林小沫就是她的孩子,也认为林夕是在顾虑叶景州,于是干脆让自己做这个和事佬。他看看叶景州,随后手脚勤快的给林夕也倒了一杯水,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但不管怎么样不至于牵扯到孩子,况且景州也不是这样的人。”
这一点,其实林夕也很清楚。只不过,苏文渊不知道的是,她顾虑的不是叶景州这个人,而是害怕发现沫沫是他和自己的孩子。她当初既然选择隐瞒,就没想过让叶景州知道真相。见林夕迟迟不说话,苏文渊还以为她不情愿,干脆直接靠近了点,继续自己的劝说计划。“景州的病情不能再严重下去了,你虽然跟他有过节,但也不至于想要他出事吧。你跟你朋友再商量商量,一旦有好转,肯定完好无伤的把小朋友还给你朋友。”
他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和研究所的那些同事这几年一直在研究景州这种近乎变异的病症,说是心理病,其实也只是一个概括。这几年我们的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其实只要一直坚持下去,他是有可能完全治愈的。”
林夕犹豫了。当然,这种事情也不能强迫,见林夕一直没有表示,苏文渊也不想说什么,“总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作为他的私人医生,也作为他好朋友算是恳求你考虑一下这件事。”
“知道了,我回去会跟我朋友好好商量的。”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即便晕过去但依旧皱着眉的叶景州,心里很不是滋味。正想着,苏文渊的电话响起,随后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苏文渊立马警觉起来。挂上电话的下一秒,他起身抱歉的对着林夕笑道:“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
“那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林夕巴不得马上离开。不过苏文渊却摆摆手,想把她拦下来,“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景州。他每次醒来情况都很不好,我这里已经备好了药,等他醒来的时候立马让他服下。”
“……”林夕有些为难地看着他。正在思考为什么不让程逸来,下一刻苏文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随后他收好手机,还不等林夕拒绝,就要往门外走去,“小嫂子,景州就拜托你了。”
林夕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苏文渊就消失在了眼前。林夕:“……”无奈,自己有没有程逸的电话,原本应该时刻呆在叶景州身边的人,这种重要时刻竟然人不见了?如果她是叶景州,就会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他一脚踢回家!林夕尴尬地呆在这个房间,也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安静的空间冲传来叶景州的呼吸声,他的脸色想必刚刚来看已经好些了,但依旧苍白。待了有一点时间还没有见苏文渊回来,林夕有些坐不住了。“要不去他手机里面找找程逸的电话?”
说着,林夕真就走到叶景州的身边蹲了下来,但伸手从他裤子里掏手机的时候她犹豫了。她伸手在叶景州的脸上挥了挥,确定他没有醒过来之后,慢慢的将手伸入叶景州裤子的口袋中,想寻找里面的手机。“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隐私的,实在是没办法了!”
正说完,她的手变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的东西,她兴奋的想要将那东西掏出来,突然从头顶上传来了一声富有磁性的慵懒声音。“你在做什么?”
林夕瞬间被吓了一跳,手一用力不小心用力的拧了下叶景州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