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结果出来了。”
苏文渊送走了医生,拿着化验单子,脸色有些沉重的走了过来。他原本还在叶景州的生日宴上吃东西,程逸着急地过来请他到住房部一趟。刚开始还以为叶景州只是单纯的喝多了又来找他麻烦,可一听到程逸说有人给他下药,吓得苏文渊直接扔下手头上的东西,赶紧联系了自己熟络的医生。“这里面的成分你自己看吧。”
说着,他将手中的化验单放到他手中。叶景州坐在沙发上,药效已经被医生压了下去,但依旧有后遗症。“谁对你这么狠?”
这种药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得到的。苏文渊虽然是心理医生,但是他很多病人中都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因此,他当年还特地调查过这类药品。叶景州紧攥着拳头,眼眸中闪过一抹暴戾。林夏,呵呵。“文渊,把她给我弄醒!”
“啊?”
苏文渊一愣,再看向叶景州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一切。……“景州?”
林夏醒过来的瞬间,便被坐在沙发上的叶景州吓清醒了。她扶额想要起身,缺乏像自己光着身体,只被一床被褥包裹着身体,猛然想起自己刚才正要对叶景州下手,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晕过去。“景州,有人要害我!”
她脱口而出,想要起身走向叶景州。“害你?”
叶景州用那双暴戾的双眸瞪着她。林夏抬眸对上他那双眼睛,叶景州逆着光坐在那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可她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冲叶景州身上传来的那股冷戾。“景州,有人给我下了药,还打了我,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肯定一点,叶景州似乎发现了端倪,于是本能的就想先甩锅。“林小姐,报告显示景州身体里含有类似春药的物质,而你——”苏文渊扬了扬眉,将报告扔在了她面前,“你身体健康,酒精含量也没有达到醉酒的程度。林小姐,究竟是谁下药了?”
他的这番话,让林夏彻底反应了过来。她赶到脊背传来一阵寒意,身体中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一般的寒冷。“景州,我没有,你要相信我!”
她惊恐的爬向叶景州,拼命地摇着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景州你要相信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未婚妻,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多着呢。”
苏文渊白了她一眼。“你闭嘴!”
林夏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中充满着恐惧和恶毒。她颤抖着趴在地上,想要触碰叶景州的脚,却被他躲开,仿佛在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景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是我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打晕过去!”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晕倒,林夏仿佛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着急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叶景州也不是吃素的,此时对于林夏,他只觉得厌恶。叶景州拧了拧眉心,眼眸中抹过厌恶的神色。正要开口,林夏就惊慌的抱着本子起身,她抓着叶景州的手臂,慌乱地解释着。“景州,你是相信我的吧?你身体有那种药的成分,不一定是我干的,今天生日宴上这么多人,肯定是有人想要鱼目混珠,趁你不被对你下手。景州,我也是受害者啊!你信我,我一定会抓到真凶!”
“得了吧,如果真的是别人做的,为什么你没事?而且,你都是清醒着的,怎么会跟景州做这种事?景州,你可千万别信他。”
苏文渊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地看着她。林夏紧攥着被子,全身都在颤抖,她咬咬嘴唇,直接豁出去,“我只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反抗!再说了,景州是我的未婚夫,我带他进房间也是想要照顾他。景州,我发誓,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哀求着,可叶景州始终没有正眼看她。林夏开始害怕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打死不承认。突然,林夏像是生病了一般,柔弱的倒在叶景州一旁的沙发上,“景州,我现在好难受,你先送我回家好吗,其他的事情晚点再说。”
以往,只要她装病,叶景州一定会就此作罢,然后关心她。可如今的叶景州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难受?那正好让文渊给你看看,究竟是是身体有病,还是心里有病!文渊!”
“得嘞。”
苏文渊像是看热闹一样走过去,挑衅一般的看着她,“林小姐,我给你看看。”
、“景州!”
林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中最后一抹希望也彻底泯灭。叶景州冷笑了一声,起身离开了房间。“景州,你不要走!景州我冤枉的,你一定要信我啊!”
可叶景州哪里会听她的话,身影早已经在这一声声嘶喊中消失了。……私人休息室。苏文渊坐在沙发上,看着黑着脸的叶景州,本想说些混账话,可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外面那个两个小孩怎么也在这里?”
“我被下药的事情,是沫沫告诉我的。”
叶景州本来就容易头疼,在药物的副作用下,眼下他的头更像是要爆炸了一样。苏文渊对于这个回答很是意外,“她一个三岁的小奶娃,怎么会知道的?”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对了,有时间你帮我留意下林家的动静,我记得林清恒前段时间刚跟你们分医院有合作。”
苏文渊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刚说完,门轻轻被推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叶叔叔,你好点了吗?”
“想回家了吗?我已经让人联系你妈咪了。”
林小沫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我妈咪今天加班,过会儿你让程逸叔叔送我们回去就好了。”
她走到叶景州面前,声音特地放小了点,“叶叔叔,你别告诉我妈咪我偷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