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不上话来。
沉默间，抬眸见他们两人还是紧紧地盯着我，我这才开口道：
“这次合作，虽然不能保证三家都大赚，但我相信陆总的人品，他不会将所有的风险，都推到允诗集团上。”
“是么？”乔允琛眯起眸子，“妹妹这么相信陆总？”
陆衍泽的经营能力极强，他提出来的方案，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相信。”我笃定点头。
总归，最后也是乔允琛拍板敲定，就算有差错，应当也能提前查出来。
如我所料，乔允琛又去看合同。
只是他没翻两下，忽然哼笑，将视线投向了陆衍泽：“看来，我妹妹的眼光不错。你的人心，当真不错。”
“既然要合作，我自然拿出所有的诚意。”陆衍泽笑着回应。
随即，乔允琛竟将合同递到了我手上。
我转言看去，只见补充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
——项目经营不善下，赔损金额由季慕白与陆氏一比一承担。
简而言之，有钱，大家一起赚。
没钱，陆衍泽和季慕白两个人赔。
允诗集团绝不会赔。
乔允琛突然反问：“陆氏的诚意这么足，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也认真地凝着陆衍泽。
毕竟，公事公办，天上真的掉馅饼，任谁都不敢轻易接住。
“收益上，虽然乔氏不会有亏损。但如果项目作品不适应市场的话，其实最肉痛的，不是陆氏和季先生。而是乔小姐。”
“怎么说？”
乔允琛蹙眉。
陆衍泽看向我，“乔小姐和我一样，是做创作的。对作品，应该有别样的感情。”
我了然。
每一部作品，与我而言都像孩子一般。
孩子被人排挤，被人放弃，的确会令我心下难过。
看到我神情转变，乔允琛明显也猜到几分，随即，笑道：
“好，那这项目乔氏暂定跟了。但明天，还需要到允诗集团去开一次会，做签订前的最后商议。”
话到此处，几乎已经是拍板定下了。
陆衍泽点头，这就要起身告辞。
我和乔允琛起身相送。
“客人都来了，怎么还往外面送？”
此时，楼上传来傅晴仪的声音。
“既然都这个点了，陆总来了，就留下一起吃午饭吧。”
她提议出口，我心中打鼓。
上一次见面，傅晴仪还恨不能将陆衍泽直接赶出去。
怎么眼下……
“既然妈都开口了，陆总下午有事么？”
乔允琛去看陆衍泽。
陆衍泽神情一动，反看着乔允琛。
他们两个之间，似是敲定了什么我看不懂的默契。
随即陆衍泽就点头，跟着入座。
难道，这顿午饭还有什么我看不懂的局么？
围桌入座，佣人摆上饭菜。
六菜一汤，都是家常菜。
傅晴仪动了筷子，我和乔允琛、陆衍泽才动筷子。
可没等我们三个第一口菜夹到碗里，傅晴仪忽然间嗔怒道：“怎么回事儿？这牛肉怎么是夹生的？！”
“今天的厨师，是怎么了！？”
下一秒，只听见嘭的一声响！
傅晴仪将筷子砸摔在了桌案上。
也不管陆衍泽是否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