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就代表默许么？”
我呢喃着，好像被施了什么魔咒，定定的看着战云祁：“阿祁，你觉得我默许了什么？”
他眸色勃然变深，“你默许乔允琛，来警告我远离你。”
短短一句话间，我只觉一只手刺穿了胸口，袭向心脏。
随着战云祁的一字一句，五指一点一滴的攥紧。
让我活，却也让我生不如死。
“阿祁，在你眼里，我只默许了这个？”
我不可思议的拧着眉头，定定的瞧着他。
如果沉默就是默许，那先前的纠缠、亲昵，包括眼下我任他上下其手，对我围追堵截，又算什么？
除了他，我无从开口之外。
旁人，不论是陆衍泽还是我亲哥乔允琛，我从来都是直言拒绝！
怎么他却看不到这些？
而且……
“阿祁，你是不是也默许了，江映雪对我的种种针对？”
“什么？”
他剑眉顿蹙间，我只觉得肩头更痛。
是他的大掌，将我攥得更死。
如同那只无形的，攥住我心脏的手。
“在剧场，江映雪打翻我的午餐。在酒会，江映雪对我恶意的擦撞。”
他要装糊涂，我索性将一切挑明。
“阿祁，我想问你。江映雪那条和我一样的礼服裙，是不是你准备的？你为了看我出丑……”
“裴凝，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话音未落，就被他冷声打断。
他大力更紧，指肚似是要钻破我的皮肉。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骨肉被他捏碎的声音！
可我没有顺势软颓下去，反而勾起唇角，摆出他讥讽旁人时的模样。
“被我挑破了心事，所以心虚到只能无能狂怒么？”
战云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越逼越近，我仿佛看到一头猎豹。
只要他愿意，我在下一刻就会被他咬碎颈骨。
“你唔——”
又不得我发声，他的吻倾覆而下。
狂烈又窒息，鼻息间的热气滚烫，浸满了浓郁的侵略。
一吻落罢，我整个人几乎软贴在车上。
而他依旧不肯打算放过我：“裴凝，为什么乔允琛问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说？”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明知故问。
“说爱我。”
“……”
我沉默间，慢眨了下眼：
“阿祁，为什么你自己看看，你像是个求爱者么？”八壹中文網
凌人的态度、阴冷的神情，俨然一副我不爱，他就要我碎尸万段，万劫不复的神情。
更何况，他爱的不过是他的妄想。
我就算是承认我爱他，他也只会觉得可笑。
毕竟，他连我的付出和努力都看不到。
然而，战云祁却直接无视了我的疲惫。
“我不用求，你一定会爱我。而且，你离不开我。”
笃定的言辞，为我套上了这世间最沉重的枷锁。
“对，阿祁。你说得对！”
“我爱你，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爱的没有理智全是癫狂！”
而我此时，也只能自嘲一笑，疯狂的点头承认：
“我就像是个没有智商的疯子！我下贱的知三做三，哪怕现在回到乔家，做了乔家大小姐，我依旧下贱的痴迷和你相处的时间！”
“战云祁，你说得对！你胜利了！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不可撼动的地位！”
“就如同……如同你对你的初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