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陆衍泽,“我睡了多久了?”
陆衍泽握住我的手,松了又紧。
他说,“两天。”
还不等我开口,他连忙解释,“裴凝,你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只是一点点轻度烧伤。”
我低头,盯着被陆衍泽握住的双手。
纱布阻挡住了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只感到隐隐的灼痛。
陆衍泽不住地安慰我,“没事的,裴凝。你的手掌心只是一点皮肤灼伤,出了点水泡,医生处理好了。你放心,医生都说了,会好的,不影响你以后作画。”
我抬起头,目光凝在陆衍泽的身上。
他那张俊逸的脸庞处有几处轻微的灼伤。随意的披散着一件棉质睡衣,没有扣扣子。里面从胸部到腰腹,都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我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水味。
我不禁拧眉,“衍泽,你哪里受伤了?”
陆衍泽收回了手,耸耸肩膀,笑容莞尔,“没事,一点小伤。”八壹中文網
可我不觉得那是小伤!
我没有在火海中被烧成灰烬,还不都是因为他!
我喃喃道,“你骗我!”
他抚着我的头,“裴凝,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
我从护士那里得知,陆衍泽抱着昏迷的我来医院时,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焦了,和背部的皮肉连在了一块儿。
背部是中度烧伤。需要长期的治疗。
他一直护着我,且处理得当,所以我只是身上有一点点轻微的烧伤。
手掌心是当初开门,被高温的门把给烫伤的。但不严重。
由于我怀孕,医生都没敢给我乱用药。只是简单的用消毒水处理了一下。
询问好了这些情况,我闷闷不乐的离开了护士站。
这时候,一个护士气喘吁吁地小跑到我面前,“请问您是16床的裴凝女士吗?”
我点点头。
护士说:“17床的陆衍泽先生一直在找您。”
我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我和陆衍泽所在的这间医院,据说在整形外科和烧伤科方面,特别有名。
当然,收费也是极其不菲。
陆衍泽帮我请了一个护工。
可他或许是放心不下我,索性就和我搬到了一个病房。
两张病床之间只隔着一条隔帘。
刚走到病房门口,我一抬眸,便撞上了陆衍泽的目光。
“你去哪了?”他担心不已。
我挤出个勉强的笑,“你都不肯告诉我实际的病情。我只能去找护士了解情况。”
陆衍泽的嘴角忽然衔着一抹弧度,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他说:“这家医院非常注重保护患者的隐私,除非你是我的亲属。”
亲属……
我脸颊腾地红了。
他的笑愈发粲然,“那你和医生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我瞬间急得冲口而出:“衍泽,你别问了!”
陆衍泽笑着道,“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去问医生了。”
我突然感到脸颊烫到了颈根。
“行了!我就是和医生说,我是你的未婚妻,需要了解你的病情。”
我这才注意到陆衍泽的眼睛宛如星辉般灿亮。
“裴凝,我很高兴,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