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虚,“就是我买的。”
战云祁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随即打了个电话让靳博言过来。
当靳博言刚刚走进客厅,战云祁就把那件旗袍塞进了他手里,“拿去烧了。”
我顿时大惊失色!
“阿祁!!不要!!”
三两步冲过去,试图从靳博言的手里抢过旗袍。可靳博言的手劲是那么地大。他看着我,面露难色。
我用祈求的眼神望向战云祁:“阿祁,我求你,不要烧掉它。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嘲弄的笑容,大手的虎口不偏不倚地卡住了我的下巴,嗓音冷冽刺骨:“不管它是不是别人送给你的,我就觉得它不适合你。裴凝,你只适合白色的棉布裙,知道吗?”
见靳博言带着旗袍转身出了门,顷刻间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我声嘶力竭地朝着战云祁大吼:“适合白色棉布裙的,是七七!!不是我——”
紧接我的眼泪簌簌而落。
从头到脚,他都只会按照七七的喜好来要求我。
我不可以做我自己。
噢,不对,我连自己的过去是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冰冷的现实当中活得浑浑噩噩。
我没有亲人,没有爱人。连梦想都谈不上。
如今更是要被他逼得活成他那个初恋的模样?
战云祁盯着我半晌,愣了愣,渐渐松开了手。
在我欲转身时,他一下子捞我入怀,用他那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身。
吻,这时候宛如暴雨般落下,从脸颊到脖颈再到……
我知道他占有欲极强,不可能让人忤逆他。我只能绝望的紧闭着双目,任他的肆意妄为。
……
不知被他亲吻了多久,他放开我时,说的第一句便是:“你是不是看不得秋千?”
我陡然怔住。
秋千?
我做了那么多关于他的,却不属于我自己的梦。
难道是因为我爱他,在意他,就变成了别人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看到秋千,就会头痛。心痛,绝望,悲伤一起油然而至。
少顷。
我咬着唇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他用粗粝的指腹在我泪水蔓延的脸颊上画着圈儿,“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
第二天。
战云祁走近厨房的时候,我正在切菜。
夜里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他只是搂着我入睡,但看上去心事重重。
我胡思乱想到了天亮,就出门去买菜。
因为他说,他想吃麻辣香锅。
“洗好澡了?”我漫不经心问。
洗澡的热水也是我给他提前放好的。
“嗯。”
我将切好的菜盛入菜盘里,头也不抬,“去客厅等着吧。”
他走了两步,又驻足,问道:“你是不是没睡好?”
我淡然的道:“习惯了。”
……
深秋的风徐徐吹起,带来一股渗透骨缝般的冷。
晚饭后,战云祁只接到了一个电话,便匆匆离开。
我分明听到了杜云茹的声音。
也是。
杜云茹那么在意乔心悦。当然不可能一直容许他留在我这里。
战云祁离开后不久,我准备问候一声沈幼凌的近况时,却见陆衍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裴凝,你还好吗?”
我打趣道:“陆总,这不是天天在处理你交代的任务吗?”
他在电话那端轻声笑了笑,“说实话,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你穿上那件新旗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