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我正极力的劝说陆衍泽，不要鲁莽的与乔氏解约。
毕竟，一旦他提出解约，就要向乔氏方面赔付五倍的违约金。
为此，远在海外公司的褚江，还在电话里和陆衍泽吵了起来。
陆衍泽却安慰我：“裴凝，这个没事。虽然我们陆氏不比乔氏，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底气。”
他顿了几秒，凝注着我，“我只希望看到你开开心心的。”
我心里始终过意不去。甚至觉得自己来参加这个会议本身就是个错误，给陆衍泽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
一会儿，秘书走了进来。
这个秘书姓林，陆衍泽还在海外打拼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陆衍泽。算是陆氏的元老。
林秘书对陆衍泽恭恭敬敬地说：“陆总，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请您放心，那些媒体不敢报道我们那天会议室里发生的事。”
陆衍泽颔首，“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去忙吧。”
“是。”
……
林秘书刚离开办公室不久，又一阵敲门声进来。
陆衍泽大声应：“请进。”
我抬起头，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是乔允琛。
陆衍泽迅速起身，迎上前去，“乔总，怎么是你？快请坐。”
乔允琛落了座。
或许是那天傅晴仪在甩他耳光的时候毫不留情，至今他那张俊脸上仍能看到一道明显的五指印。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陆衍泽，用粗哑的声线说：“陆总，我为我妈妈那天来你们会议室胡闹的事情，深感抱歉。”
陆衍泽眸光敛了敛，没有表态。
乔允琛眼眶泛红。望着我的眼神间却充满了真挚：“妹妹，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妈妈她真的做得很过分。”
我低垂着眸，“哥，你不要说了，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是我应该要好好谢谢你才是。”
过了片刻，乔允琛站了起来，看着陆衍泽：“陆总，倘若你还在为这个事生气，执意要跟我们解约的话，我只能尊重你的选择。”
乔允琛和我偶尔会在微信上聊几句，我也和他提到过陆衍泽的事。
他知道我和陆衍泽只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只是这一次我没想过，陆氏新品项目的最大投资方，竟然是乔氏！
还遇到了傅晴仪……
在一片沉默之中，乔允琛和我们互相道了别。
第二天。
我是从新闻上得知，陆氏在单方面宣布与乔氏解约之后，乔氏退掉了陆氏所赔付的五倍违约金。
但陆氏却宣布自此与乔氏不再有任何的合作。
我心里是说不上的难过。
陆衍泽消息进来时，我正对着电脑发呆。
他发了一个表情包过来，附上一句话：【该干活了。】
想到这儿，我还是忍不住点开对话框，给他发了一条语音请求过去。
那边刚接通，我就哽咽着说：“衍泽，对不起。”
察觉到我声音不对劲，陆衍泽的声音变得格外着急：“裴凝，你怎么了？”
我连忙回道：“我没事，衍泽，就是感觉害你们公司丢掉那么大的客户，我……”
“裴凝，”他严肃道，“不要再去多想，好吗？”
一时间，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间。
“裴凝，你说话！”陆衍泽嗓音骤然拔高。
缄默了几分钟，我开口还是那句：“衍泽，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