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应：“我随意。”
乔允琛在点歌台那里，点了一曲很老的抒情歌曲。把音量调得很小。
看到他一脸颓然的模样，我不禁问：“哥，你怎么了？怎么心情就不好呢？”
他揉了一下我的脑袋，从茶几上捻起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猛地吸了一口，“工作很烦，家事更烦。”
我凝着他：“哥，我以为你失恋了。”
我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乔允琛缓缓吐出了淡蓝色的烟圈，凝着我，鼻翼里漫出一声笑，“我对象都没有，哪来的失恋。”
他继续抽了几口烟，说：“妹妹，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还能陪我再喝点儿吧？”
我点点头：“嗯。”
我和他又互相碰了两杯。
乔允琛随后又去了点歌台，重新点了一首歌曲来听。
是那种很欢快的节奏。
他在我身旁落座，蓦地，问道：“妹妹，你和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云祁？”
我愣了一下。
我知道，我瞒不过他的眼睛。
“是。”
我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端起酒杯，低头，一口气又喝完了里面的酒，抬眸看着乔允琛，笑得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可是，那又怎样呢？他马上就会成为你妹夫了。”
乔允琛眸光剧烈地敛了一瞬，别过头去，继续一口一口地啜着烟。
我听见他叹道：“你们这个，还是真没办法。心悦不肯放弃，云祁又舍不得你。”
他舍不得我吗？
不。
或许，他是放不下她吧。
*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陪着乔允琛喝了不少，头痛欲裂。
我洗漱回来，吞下一颗止疼药，这才想起给手机开机。
无数条未接来电进来。
战云祁的未接最多，有二十多个。其次是陆衍泽的。
陆衍泽甚至还在微信上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裴凝，我去了你家，你不在家，你到底在哪里？】
【裴凝，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
【裴凝，你看到了赶紧给我回话，好吗？】
……
我准备呼出陆衍泽的号码时，又赶紧挂掉。
我实在没有勇气没有颜面去面对他。
思忖了很久，我将手机扔在床头之后，又纠结着将它拾起。
矛盾充斥着整个胸腔。
我翻开通讯录，呼出了战云祁的号码。
响彻了几秒钟，那边传来一个女声：“你谁呀？云祁现在在洗澡。如果真有事，你待会儿再打进来吧。”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
心仿佛在一瞬间刮起了凛冽的寒风，冷得生疼。
我颤抖着手点下了挂断。
果然。
没有备注姓名，更没有所谓的称谓。
那些甘愿做暖床工具的女人，起码得到了她们应得的。
我连他的什么，都不是……
夜幕微垂。
霓虹一盏一盏点亮了这个喧嚣的世界。
咖啡馆门前。
沈幼凌拥着我，声音抖抖的：“星星，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其实现在老天对有才华的人很照顾的。你画画画得好，就是在低头捡钱。不要荒废了你那身才华。”
我被沈幼凌约到这儿来喝咖啡。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她一直语重心长地劝说我换个身份换个马甲，重新提笔，继续创作漫画。
读者还是很认可我的作品。
之前我连载的作品，虽然烂尾了，但至今依然在畅销榜上。好评如潮。
我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放心。我会画的。等我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们彼此之间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我站在路口准备拦车之时，却突然感到腰上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