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恐怕还没那个资格。”
在他们培训班上课的，都是专业水准很高的老师吧。
陆衍泽道：“不用。你就是去带个课。做做助理一类。”
顿了几秒钟，他接着问我：“裴凝，你是什么学历？学的什么专业？”
我嗫嚅着说：“职校的大专。学设计的。”
他沉声，“你可以在明年三月份尝试报考教师资格证那些。女孩子多一个证书傍身，就多了一份求生的技能。”
他说的句句在理。
我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不过做他的模特儿，倒真的算是一份很轻松的活儿。
虽然每次很有可能保持同一个姿势站着，亦或者坐着几小时，但陆衍泽是有了灵感之后才会创作。
他也算得上是一个高产的画家。一个月能创作出好几副高水准的杰作。
不过，用他的话来说，他的画，都是不卖的。
偶尔有高价拍出去的作品，他都全都捐赠出去作慈善用。
我又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那边上班呢？”
陆衍泽笑着调侃道：“你想什么时候上班都可以，我就怕你休息不够呢。”
“没有。”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是老板，你说让我什么时候报到，我就什么时候去报到。”
陆衍泽道：“那就下周一吧。”
“好。”
少顷，陆衍泽凝着我问道：“裴凝，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
我准备向他开口说借钱一事时，兜里的手机霎时发出了响动。
我掏出来，屏幕上显示是战云祁打来的电话。
我给了陆衍泽一个尴尬的笑容，赶紧钻进了画室旁边的洗手间里，接过电话说：“战总。”
战云祁那质感低磁的声线里听上去透着一股冷意：“裴凝，你在哪里？”
“我……”我纠结了一瞬，说道，“我在家里。”
“你撒谎。”
电话里，他冷冷的抛出这几个字。
“我就站在你家门口。”
战云祁一声不吭的就去了我那里？！
于是，我连忙解释，“我今天出来有点事。”
“你有什么事？”他追问。
我哭笑不得，“出来找工作。”
他在那头默然了。
随后，他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等我一会儿吧。”
……
从洗手间出来，陆衍泽关心的对我说：“怎么那么久？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接了个电话。”
想到这里，我有些窘迫的说，“衍泽，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不？”
“嗯？你说。”
我屏息，“我可以先预支几个月的工资吗？有急用。”
“借钱”二字还是被我从口中抹了去。
我实在是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但借钱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毕竟，我被那个网站解约，还等着退还稿费。
不料，陆衍泽毫不犹豫，“要多少？”
“两万可以吗？”
我说话的声音，仿佛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脸颊一路烫到了耳根。
陆衍泽忽然从裤兜里掏出钱夹，抽出一张卡递给我，“我的信用卡额度很多的，你先拿去用。密码待会儿我发你手机上。”
我接过卡片，自觉脸烫得越发厉害。
“谢谢你，衍泽。”
陆衍泽轻轻地拍着我的肩，“你和我客气什么？有困难直接和我说。”
*
战云祁就站在门前抽烟。
见我朝他走近，他熄灭了烟蒂，扔进垃圾桶里。
兴许是工作累了，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流露着一丝疲态。
他看着我问，“工作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