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她动怒。陆榛榛抿着樱唇,干脆闭嘴任由容詞说道。容詞见她咬唇不开口,心头沉闷,“怎的如此小气?朕还并未对你说什么,况且,就算有气,也该是受了你欺骗的朕才是。”
陆榛榛一听容詞这么说,撅着嘴,容詞说的是没错,可她听着不舒服,她没有欺骗他,“我如何骗你了?我明明写了信的。”
信上写得清清楚楚,明眼人一看便知。开了口,陆榛榛的胆子跟着大了起来,她低下头又说:“若不是你关着我,我哪里想得出爬墙跑路的蠢办法?”
“说到底,都是你对我不好,我那么的不喜景王,可你却还是让我与他成了亲,说到底,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想起之前她为了不走梦里的老路,百般恳求容詞下旨的时候,心中有些窝火。“要不是容城对我下药,我不顾礼仪规矩的跑在大殿里,你是不是也不会下旨允许我和他和离?”
昏暗的烛光的悱恻下,陆榛榛同样冷着小脸,说起自己的委屈,好看的黛眉间还掺着气闷。容詞听着陆榛榛的话,便知她的心结,冷清的面色变得柔和不少。容詞本来满腹隐忍的怒意,如今却无奈了起来,身为帝王,从未对谁有过手足无措,尤其还是心爱的女子。眼神一黯,容詞心底发涩,他生硬的向榛榛解释。“即使没有他做的混账事,我也不会再让你是景王妃,榛儿,是我不好……”耳里听着容詞的解释,陆榛榛心底舒坦了不少,甚至还冒出了些许雀跃,柳眉上挑,嘴里却是得寸进尺的说:“我很生气,如果,你让我离开,我就不埋怨你了。”
清眸对上容詞狭长的凤眸,陆榛榛眼睛一眨。容詞见她不为所动巴不得远离他,眼里眸光变得黯淡,他几乎下意识的说:“不可能。”
能让榛榛离开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二次,哪怕用强硬的手段。陆榛榛不高兴了,她皱着眉头嘟着嘴道:“你不让我离开,难道是要让我讨厌你?”
容詞回望女孩儿,“若能留下你,被你厌恶有何不可?”
杏眸圆睁,陆榛榛瞪着他,她忍不住的同他讲起道理,“你为何一定要留下我,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不能强迫我。”
容詞隐约晓得榛榛心里有结,尽量让自己顺着她的心意。可见陆榛榛还是百般的想要离开他,气息加重,不免又生了怒气,“朕不管安阳侯夫人同你说了什么,但你要知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喜欢你便成……”陆榛榛气恼的扭过头,不想同容詞说话。她气呼呼的出声,说出的嗓音太过甜腻,仿佛是在向容詞撒娇,“你走,我生气了,你是在欺负我。”
话已至此,容詞索性全都与陆榛榛说开。他坐下身,高大的身影逼近陆榛榛,那双有力的大手勾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使她不能动弹。温凉的薄唇凑近她小巧的鼻尖,“朕可以让你跑第一次,却不会让你再跑第二次,榛儿,你以为我还会放开你吗?”
陆榛榛还没反应过来,温凉的薄唇带走了她的凉意,她挣扎拍打,才从那缠绵的吻中没被夺走呼吸。她用力的想要推开容詞,双手被大手禁锢的无法挣脱。她只能容忍容詞撬开她的贝齿,被他夺取呼吸。心尖儿颤动,心跳的厉害,冗长的吻带走榛榛的气恼,铺天而来的羞涩取代了她的复杂。容詞终于放开了怀中的陆榛榛。身体发软,榛榛无力的靠在容詞的怀里,耳根发着红烫,呼吸急促。陆榛榛面红耳赤,羞涩迅速占领了她的大脑,“你、登徒子!”
容詞显得十分耐心,他将怀里的陆榛榛又搂紧了几分,他原是最为看重规矩,不想遇到了小姑娘后,他几乎把不该做的全做了遍。得了魇足的男人,心情不错,他轻声哄起了陆榛榛,“是我不好,如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可好?”
陆榛榛并不怎么生容詞的气,她之所以离开,更多是害怕有朝一日容詞会注定喜欢陆月霜。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才会慌不择路的跑到青州,百般的向他使绊子。“那我问你,你会喜欢上别的女子么?”
陆榛榛抬头,对上了容詞的眼,认真的问。若是容詞说会,她会想尽办法离开。“不会。”
容詞的脸颊贴在榛榛柔软的头顶,他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她。“榛儿,我曾视江山社稷为所有,做好孤独此生的打算,是你的出现,才得以让我生了不同的心。”
“榛儿,我喜欢你,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将会是你一个……”“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