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陆榛榛听出了赵五的意思。内心没有波动是假。容詞在她心里占着很大的重量,成为他的唯一,陆榛榛心里是小雀跃的。清眸垂下眼睑,眸子低帘,她的心,早就掀开了波涛与“骇浪”。她想成为容詞的唯一……陆君悦提着陆榛榛喜欢的红豆糯米糕,出现在的临水宫。彼时的临水宫,除了往日侍奉的宫人,就只有陆榛榛与镜花。赵五替陆榛榛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临水宫。陆君悦早在得知陆榛榛回临水宫的时候,就准备前来。谁知,刚出行宫偏殿,陆重山就忧愁着脸出现在了陆君悦的面前。“悦儿啊,你瞧为父的脸,是不是老了?”
陆重山照了铜镜,他发现眉梢的位置出现了两条长长的细纹,脸也比以往老了许多。今朝的他,已不负昨日的他。九九最喜欢面容白净,长相斯文的男子,他老了。容颜已不复,怕是不得九九喜欢。想此,陆重山背着手悠悠叹息。得亏榛榛容颜不似他,不然,九九心里怕是会各种各样的腹诽。陆君悦不明其意,但,对于陆重山,她这个做女儿的还是了解。能让她爹在乎脸的,只有娘。“爹,你是担心娘不喜欢你的脸?”
陆重山唉声叹气,“男为悦己者容,你娘最喜容貌白净的男子,我上了年岁,不免要多忧思。”
但凡,他的眉梢没有出现那么多条的皱纹,他也不会担忧九九回来。“对了,你去哪儿?”
不谈论自己,陆重山询问。陆君悦如实说了,“镜花说,榛榛回来了。”
陆重山淡淡的应了声,像是早就知道陆榛榛的下落与动静。陆君悦迟疑的问,“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同女儿说?”
她总觉她爹有什么事没有告诉她。“没有,为父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陆重山摸了摸胡子,这一摸胡子,坚定了他回去就要刮掉胡子的决心。不行。他不能有胡子,九九可是最讨厌留胡子的。陆重山的反常,陆君悦隐约感到了几分奇怪。她了解她爹。她爹的反应,像是娘要回来一般。临水宫里。陆君悦美眸不减忧心,“榛榛,你昨日去了何处?可让阿姐好生担心。”
秀眉轻皱,陆君悦关心的看着她,问:“你是不是伤着了?”
陆君悦离陆榛榛近,陆榛榛身上的药味和那抹不明显的血腥味,她很容易能闻出。陆榛榛诧异,她看着陆君悦,“阿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身边没有阿姐的人,阿姐是如何知道的?陆君悦目光暗了暗,忽冷下了嗓音,“谁伤得你?”
陆榛榛抿着樱唇,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是谁伤的她。刺客都蒙着面,她看不清脸庞。“阿姐,我也不知道,是刺客。”
天下刺客成千上万,有权有势的家族都会训练几个暗卫杀手,饶是看清了脸用处也不大。“刺客?哪儿来的刺客?”
陆君悦目光锐利。她派了暗卫在榛榛的身边保护着她。目的就是为了防范刺客。如今,榛榛受伤,她派在榛榛身边的暗卫也没了动静。陆君悦忽然灵光一闪。她的暗卫是娘留给她的,除了她以外,无人能使唤暗卫。莫非……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