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同,区别于她的父兄。与她见着阿兄是全然不同的所在。在她的心里,他是独一无二的。与所有人都不同。她想要他陪在她的身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在心里都期盼着。可,她清楚身份的差距,身份的差距注定了大尾巴狼不会一直的陪伴在她的身侧。眼睛红红的,雾气腾腾的眼眶氤氲着泪水,泪花模糊了她的眼睛,扰乱了她的视线。陆榛榛的鼻子有些许的不通气,她吸了吸。小手胡乱的擦着眼睛,她擦的很用力,直到眼睛擦的发疼,她才停下擦泪的动作。她的心里,担心着容詞,而她,也不知大尾巴狼去了何处。心中有些不安。陆榛榛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褥,她的动作起伏大,很容易的便扯动上了肩膀上的伤口。顾不得撕扯伤口的疼痛,那双白玉的雪足踩在了地上。大雨的到来令屋内有些湿润,雪足行过之地染上了不深不浅的印记。素白的小手顺着门框的方向,稍微用力,便推开了门。交加的风雨迎面“打来”,陆榛榛清醒了几分。屋外的雨水顺着风打在了陆榛榛的脸上,而她的身上,也湿了几分。如黑如影的黑夜,没有任何的灯火,就连月光也不曾有。而交加的风雨,为离开屋里融入黑夜的路,又增添了几分的危险。前路危险,可陆榛榛没有半分迟疑的抬脚跨出了屋门。不是不害怕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而是,她更担心容詞。如若容詞遭遇了不测,她会陪着他的。一如,她要让他陪着她一样。危险又何妨,在她的心里都比不过容詞。雪足跨出门槛的一刻,夹杂着雨水气息的沉木香潜入了她的鼻翼。清眸陡然一亮,一只小脚跨出门槛的陆榛榛停下了脚下的动作。她还未来得及抬起眸子,暗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榛榛,你要去何处?”
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挡在了她的面前,挺拔的身躯替她挡住了雨夜里的强风。心口猛烈的跳动,心跳加速,墨如黑玉的瞳孔散发着欢喜的光芒。她抬眸,如玉的脸上是愁容与忧思。不顾男女之别,她揪住容詞的袖口,甜糯的嗓音中是对容詞的关心,“你去哪儿了?”
黛眉轻拧,陆榛榛没有展露出看见容詞的欣喜。相于欢喜,她的担心与忧心占据的更多。冷然的黑眸看到小姑娘的一刻就已融化,眸光触及那双雪白的玉足,容詞眉梢微拧,他晦暗道:“出去了一趟。”
“去哪儿了?”
陆榛榛继续追问着,周围漆黑一片,看清路都不容易,大尾巴狼去哪儿了?他去的地方,有没有危险?少女还没问出心底的问题,她的身子忽然腾空了起来,有力的大手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打横抱起。突然而来的腾空,吓住了陆榛榛,双臂抱上了容詞的脖颈。而她的心,往下一沉,等她反应,容詞已经抱着她进了木屋的门。清眸闪过惊讶,陆榛榛睁着眸子冲着容詞灵动的一眨,眸中神色是不解。“嗯?”
“地凉。”
平视前方的容詞低眸,与生俱来的肃杀之气敛了敛,眸底一片轻柔。他的小姑娘身子弱,不能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