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容詞的心房,早已被性子骄纵却不失天真的小姑娘给占据了一半。听着容詞的话,陆榛榛摇了摇脑袋。声音里是坚定,“不行。”
不行,大尾巴狼给她出了气,她还怎么出?“为何?”
容詞问。陆榛榛不满的说:“我也要推她下水,让她尝一尝呛水的滋味儿。”
大尾巴狼的身份不同,她是颖阳郡主的皇叔,哪有她自己给自己出气来的实在?以其人之身,还制其人之柄。颖阳郡主推了她,她自然要推回去。可是。陆榛榛到底是个小姑娘,是在意着外人的目光。“大尾巴狼,我会不会太坏了?”
清眸凝望着容詞,陆榛榛的小手握了握。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奇怪透了,明明她是给自己报仇,为何还会关心,她在大尾巴狼的眼里坏不坏。“不坏。”
容詞否定道。兔子急了尚且都要咬人,何况榛榛?陆榛榛的性子是有几分的骄纵,可她没有恶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颖阳郡主不推她,她也不会想要推回去,让颖阳郡主感受呛水的滋味。听到容詞说自己“不坏”,一阵淡淡的喜悦从她的心底蔓延。她垂下了清眸,不知道为何,听了大尾巴狼的这句短短的话,她比喝了糖水还要欣喜。“在你的眼里,我不坏?”
陆榛榛的清眸亮晶晶,宛若星河。容詞:“我何时骗过你?”
凤眸染上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看向她时,眸光总会情不自禁的柔和几分。夏日的暖风拂过,从侧殿的牡丹窗旁吹进。床榻上的女孩儿神情如水,浅笑嫣然,听着跟前男人的话,她的黛眉之处皆是温柔。而男人,神情庄重肃穆,浅浅温柔的凤眸里皆是小姑娘。犹如,漫天星河,唯有一颗……与此同时的外殿,周公公拿着拂尘面带着愁容。在他的身后是跟着端着托盘的小太监急托盘里是李太医熬好的汤药。可一想到陛下的嘱咐,立在外面儿的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端着药进内殿,赵影出现了。周公公见状,端着药上了前,来到了赵影的跟前,抬手示意身后小太监手里的托盘,“赵统领,你看这?”
赵影扫了一眼,而后了然,“周公公给我便是。”
陆姑娘见过他,由他端进去,陆姑娘不会起疑心。赵影从太监手里接过了放着汤药的托盘,穿过外殿进了内殿。来到内殿,“主上。”
他没有忘记陛下的嘱咐,声音的落下,容詞的眸光恢复了惯有的冷淡,“进来。”
“是。”
赵影得了吩咐,端着汤药进了内殿,来到容詞的跟前。放下汤药,而后有眼力见的离开了内殿。陆榛榛因落水而发现容詞是晋元帝的“秘密”,同样地,赵云赵影两人也因落水确定了自家主上对陆榛榛的不同。作为下属,赵影最基本的眼力见是有的。看着黑乎乎的汤药,陆榛榛苦着小脸。她不喜欢苦的汤药。良药苦口,李太医开的是祛寒的汤药,陆榛榛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最容易得风寒。祛了寒,才能不易得风寒。容詞宽慰了两句,陆榛榛才一口一口的喝掉了的。药虽苦,可与风寒相比,陆榛榛愿意喝掉苦苦的汤药。早苦晚苦,得了风寒也得喝药。干脆忍一忍喝了。喝完过后,容詞放下药碗,瞧见她嘴角的药渍,修长的指腹替她擦了擦。这一擦,惹得陆榛榛又一次的脸红。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的脸红了。朱太后生辰。容詞还有要事要忙,不过,他也是在看着陆榛榛喝下了太医配置的汤药过后,才离开的长清宫。容詞离开过后的一会儿,喝了的汤药陆榛榛,就想要从床榻上起来。她还得给自己报仇去!可奈何,她是心有力而余不足。还没站起来,她的脑袋晕乎乎的,眼皮打架的泛起了困。李太医诊脉时陆榛榛尚未清醒,于是,特意的在祛寒的汤药里添加了一味安神的药材。因此,喝了药的陆榛榛,才会那么快的泛起了困。困了就歇下,等她再次醒来,秋姑姑与长清宫的宫人早就恭敬候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