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榛榛嘟着小脸,来到陆容詞的跟前,小脸是认真,“大尾巴狼,我和你说,我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何事?”
凤眸低落而下,落在了陆榛榛的身上。“是宫里的。”
小姑娘举着小拳头,新新奇奇的说。“宫里?”
容詞剑眉轻挑。容詞掌管前朝政务,后宫之事虽未过问,却并不是一点都不知。他倒不知宫里有什么奇怪的事。“就是宫里,我觉得可奇怪了。”
陆榛榛生在安阳侯府,陆重山刚正不阿,陆君辞又是个花花浪子,得罪了京都不少的世家。得罪过的世族,有意无意的疏远着安阳侯府。这也导致了陆榛榛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容詞的出现,恰好弥补了陆榛榛找不到人说话的空缺。“我那日进宫见着皇后娘娘了。”
“皇后?”
容詞皱眉。皇后?他何时多了一个皇后?“皇后娘娘就是温娘娘啊,温国公家的九小姐。”
陆榛榛解释的说。“温从良?”
“嗯。”
容詞唇角一顿,温从良何时变成了他的皇后?他怎一点都不知。“什么时候?”
“不知道。”
“你从何处听的?”
陆榛榛想了想,她是在京都里听到的,具体是从什么地方听见的,她好像还真不知道。摇摇头,“坊间传言,不知道。”
闻言,容詞温和道:“坊间传言,不可信。”
“啊?不可信?”
陆榛榛东看看西瞅瞅,确定周围没人,才问:“难道,温娘娘不是皇后娘娘吗?”
“不是。”
容詞默然,眸光深远,语气悠长,“你不是见过温从良?宫里之人可有谁唤过他一声皇后。”
陆榛榛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宫里的人都叫她为温娘娘。”
温娘娘不是皇后,那是谁?“那谁是皇后娘娘?”
倘若不是温皇后,莫非是林皇后?毕竟,她好像还听过皇后娘娘姓林。容詞一听,眸光深幽的凝视着陆榛榛,“南梁何来的皇后?”
陆榛榛一愣,“没有皇后,那嫔妃呢?”
皇后没有,那总该有嫔妃。然而,容詞的回答出乎意料,“除了温从良,别无嫔妃。”
陆榛榛:“……”大尾巴狼的意思是说整个宫里就只有一个温娘娘?这怎么可能?宫里怎么可能就只有一个温娘娘陆榛榛诧异又狐疑,“那为何坊间会传出陛下……”小姑娘实在太过好奇,圆溜溜的清眸透着几分可爱。凉风吹过,头顶的青丝蓬松了起来容詞见状,下意识的想要替陆榛榛抚平脑袋冒出来的青丝。大手一抬,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替她抚平了头顶的青丝。“榛榛,民间传言皆不可信。”
大手的触摸很温柔,令陆榛榛的心尖一颤。但她没有沉溺在其中。因为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脸色一变,陆榛榛朝后退了两步,随后他推开容詞放在她头顶的手。清眸里是嗔怪,她羞怒的说:“你不准摸我的脑袋。”
软糯的声音带着怒气,瞪着眼,一瞧就知是生气了。容詞不知陆榛榛为何生气,但他能知与他抚平头顶的青丝有关。“能摸我脑袋的,只能是我的夫君。”
陆榛榛气鼓着小脸。娘说了,男人不能随意的摸她头顶。还对她说了,要是有男人摸了她的脑袋,就得娶她。虽然大尾巴狼摸着她的脑袋,她感到很舒服,可是,不能摸就是不能摸!樱唇紧抿,前额皱紧,陆榛榛很生气。她用力的跺了跺小脚,恼羞成怒,冲着容詞就哼了一声。“我生气了!”
然后,不给容詞表示,自己气呼呼的提着繁花暗纹的裙摆上了台阶。相比于生气,她的心口更加的烦闷。她的烦闷不只只是因为容詞摸了她的脑袋。气头气脑的上了台阶,每走一步,她的心情就越发的烦躁。哼!她不要理大尾巴狼了。这厢的陆榛榛决定不要理会容詞,还在山底下的陆重山搓了搓拳头。带着陆力从前头清河镇买来的瓜果,朝着赵云赵影两人就来。“两位统领,天热,要不来点瓜果?”
陆重山笑道。日头大,此时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赵云渴了。赵影性子沉稳,而赵云稳重的同时,性子多了几分的开朗。伸手欲接过陆重山递来的果子,赵影冷声道:“侯爷若是要通过这几个瓜果来问属下事,还请侯爷收回念头。”
拿人手短,他和赵影要是吃了安阳侯递来的瓜果,在安阳侯的跟前可就是被他给拿捏住了。主上的踪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安阳侯府。赵影的担忧不无道理。赵云倒没有赵影那般的顾虑。安阳侯愿意分一个新鲜的瓜果给他,他收下便是。况且,他是口渴了。吃一个瓜果又如何。“影统领,本侯能有什么念头,一个瓜果而已。”
陆重山失笑道。赵影的顾虑,陆重山心知肚明。他承认他想用大力买来的瓜果贿赂赵云赵影。但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即使有瓜果的贿赂,陛下身边的两名心腹,也不会向他透露半分。“陛下能救小女,是小女的福分,更是安阳侯府的福分。”
手中的瓜果塞在了赵云赵影手里,也不管他们二人是否想要。要不要是赵云赵影的事,总归他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