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黑风寨里闹哄哄的。喝的高兴的大当家的几人踩着凳子划起了拳头。陆榛榛烟青色的纱裙不知何时换成了红色流纹暗花长裙,她的脸红通通的,面前摆放了好几个空了的酒罐子,显然喝醉了。“丫头,以后你就是我们黑风寨上的山大王。”
大当家与几人喝的也不少,飘飘然的说:“我们哥几个都听你的吩咐。”
也许是因为陆榛榛醉着,大当家才没有任何顾忌的说道。秦九是他们的主子,陆榛榛自然就是他们的小主子。陆榛榛麻麻熏熏的,一边笑一边拍着胸脯,“好说,好说,以后黑风寨就是我罩着了,谁要敢来打黑风寨,他们竖着来,我们就让他横着出去!”
醉了酒的陆榛榛与平日里格外不同,她的胆子大了不少,举动之间更显豪气。三当家几人笑哈哈,侍奉在旁的小土匪们,拍手欢呼。陆榛榛抱着酒罐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指着底下的一众小土匪们,“不过,有一件事,我得同你们说。”
小土匪们都纷纷的看向陆榛榛,还有几个应着声,“小姐都说了,让那些攻打我们黑风寨的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今后只要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对,小姐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底下一片附和的声音。陆榛榛很喜欢被小土匪们捧着,就当他要高声的说什么的时候,开门的小土匪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不好了,门口来了人,把巡逻的几个兄弟给打晕了,还让我们交出陆姑娘。”
三位当家一听,脸色一变,二当家眯了眯眼。视线不由的瞥向了已经醉酒沉浸在当山大王的陆榛榛,皱眉沉思。九主子说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可是。小主子似乎和九主子说的状况有些不同。九主子说小主子醉了酒,就会抱着人亲,可眼前的小主子……压根就没有逮人就亲,而是抱着酒罐子一脸神气的当“山大王”。陆榛榛一听有人来了,本就因为当了山大王而神气的她,更加的来了精神。将酒瓶子哐的一声重重放在了桌上。红红的脸怒气冲冲,“谁啊!居然敢打我黑风寨的主意,看我不让他横着出去!”
清亮醉醺的眸子看着大当家身后的晃着的好几把大刀,踉跄的歪着身子。就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大刀的跟前。敢打黑风寨,活腻歪了!也不看看黑风寨是谁罩着的!伸手就要抓起眼前晃着的大刀,然而,没抓着。小嘴嘟着,还想再伸手去抓,可就是抓不着。三当家见状,为了避免刀伤着陆榛榛,他眼疾手快的及时收了放在大当家身后的大刀。迷迷糊糊的陆榛榛抓了好几次都没有抓着,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大刀,她生气了。跺跺脚,指着她跟前没有任何东西的空地,气呼呼的说:“你!给我过来。”
说着就往前一扑,扑了一个空。“小喽啰们,走!”
扑了个空的她很生气,沉着脸胸口上下起伏的转身就带着身后一帮小土匪们冲了出去。大当家几人见状四目相对,一时半会儿惊得说不出话。大当家一言难尽,“二弟、三弟,这丫头是不是喝的太多了?”
喝成这样,要是没有按照九主子的预想的发展,他们不就白忙活了吗。“三罐桃花酿不多。”
二当家仔细的算了算。三当家看着冲出去不见了身影儿的陆榛榛,“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然是追上去!”
大当家二当家异口同声。随后各自拿上家伙跟着就冲了出去。黑风寨的露天地儿里。往日的端庄娇俏已然换成了气势汹汹。穿着大红长裙的陆榛榛带着一帮小土匪们就出现在了容詞的跟前。她稳稳的停在了离容詞三步远,身体摇摇晃晃的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嚣张的叫嚣道:“谁啊!居然敢来我的地盘!”
跟在身后的小土匪:“……”“小姐,错了,在这儿。”
小土匪指了指方向。错了?醉糊涂的陆榛榛压根就没听见,自顾自的说:“谁是头儿?给我出来!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容詞黑着脸,徐步走在了陆榛榛的跟前。赵云见着没有还是完好的陆榛榛,松了一口气。要是陆家姑娘出事儿了,主子怕是今夜就要黑风寨消失在了南梁,“陆小姐,你没事儿就好。”
陆榛榛闻着声音,正好看清了她跟前的容詞。这一见,迷迷糊糊的脑袋有片刻的清醒,在不知不觉中,纵然男人在她的身边用着一张普通的脸。可她却早就将男人的身影刻在了心底,即使她醉着,闻到熟悉的气息,她都能感受到是他的到来。大尾巴狼?她瘪着小嘴,跌跌荡荡的离近了容詞,她醉的太厉害了,身子不稳的倒在了他的宽阔的怀里。容詞的身躯震了震,怀里的女孩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酒香。他未曾有动作,怀里的女孩儿就小声的抽泣了起来。方才有多气势汹汹的要让人吃不了兜着走,此时就有多柔弱。她同样是自顾自的在容詞的怀里委委屈屈的哭着说:“呜呜,大尾巴狼,你怎么才来啊……”“你不知道我被他们是怎么给绑来的……”说着哭哭泣泣的举起了小手给男人看。借着周围的烛火,女孩儿白皙的手腕赫然是捆绑过后的红痕。容詞只看了一眼,就知女孩儿的手腕是被绳子捆绑出来的痕迹。凤眸深处闪过一抹心疼。大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身,生硬的安抚着怀里哭着的女孩儿,“是我没保护好你,日后不会让你再受苦……”他像是承诺的对着女孩儿说,语气虽是淡漠,可是,却不难听出他淡凉语气中的温柔。或许,早就在相处的点点滴滴里,容詞对怀里的小姑娘就已经有所不同了。而容詞其实早就清楚的意识到了他对陆榛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