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起,之后先是她说晋元帝的坏话,而后又是当着他的面儿摔了一个大跟头,现在,更是惹怒了他!“你何时惹怒了朕?”
唇角带着一抹戏谑,晋元帝的眉间舒展问道。陆榛榛小脸皱在了一团,她紧着眉头,结巴的说:“就、就是方才……”让她前去行刑司之前,还得让她重述一遍,她是如何惹恼了的他不成?“罢了,你且先起来。”
闻言,晋元帝倒是猜出了陆榛榛为何突然跪下,又为何变得胆怯。陆榛榛以为自己听错了,小脑袋还抬了抬,稚嫩的小脸正好落入了晋元帝的眼帘中。眸光不由的一深,晋元帝极为难得的对着陆榛榛解释了一次,“太后离开,并非因你。”
“不是我?那是……”谁一字没有说完。陆榛榛就赶紧捂住了嘴巴,清亮的眸子瞪大的望着晋元帝。祸从口出,她得管住了她的嘴巴才行。不过,好在晋元帝并没有生气。见着晋元帝没有生气,陆榛榛才从地上起了身。起身后的她,衣袖下的两只小手局促的抓着袖口。就算朱太后不是因为她惹恼而离开的,但是经历了方才的事,陆榛榛心有余悸。她安静的站在亭子中央,等待着晋元帝表态。凤眸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榛榛。而后晋元帝,淡淡的说起了昨日之事,“昨日,朕见了你父亲。”
她爹?陆榛榛眼里带着诧异。但很快,眼里的诧异就消失不见了。她爹是朝廷命官,自然是要见晋元帝的。“父亲能为陛下分忧,是榛榛和整个安阳侯府的荣幸!”
陆榛榛的清眸散发着光芒,即使她不知道她爹寻找晋元帝是什么事情,但其实不影响她说晋元帝的好话。晋元帝轻笑了一声,“你不问朕,你父亲寻朕是何事?”
突然听见晋元帝的轻笑,陆榛榛还愣了愣。在她的记忆里,晋元帝几乎从来都不言苟笑,对任何事情都是冷淡如水的。“父亲说了,陛下是一名明君,榛榛作为女儿家,不用过问就好,况且,榛榛相信陛下是不会为难父亲的。”
陆榛榛说话间,顺带着说了晋元帝的一番好话。“朕记得,过两日便是你与容城的大婚,可对?”
好听之话,晋元帝听听也就罢。况且,陆榛榛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才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她的话有几句是真,有几句是假,他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