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嫌疑人,但是所有能用的线索都被他们破坏了。她昏迷了半年,醒来后的一年里身体特别的虚弱,除了调养,基本就很少出门了,而顾琛一手料理了她的所有事情。这个男人虽然说过一有消息就会告诉她,可是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毕竟他只是想要得到她的身体。现在他对她还算是有一些些的兴趣,多少还会顾及着她的感受,可万一哪一天他等不了,他一定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她离满十九岁没有多少时间了,而她心里也明白,顾琛就是在等这一天。契约还有三年,等到能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二十一岁了,不过如果能查出害爸爸的人是谁,就算是再加上三年,她也完全可以忍下来。顾琛晚上回来的比较晚,沈小朵已经睡下了,他直接来到她的房间,沈小朵这段时间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整个人也不会像过去一样睡得那么死了,听到开门声后她便醒了。她没动,黑眸睁开看一眼窗户,然后又闭上。顾琛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走到沈小朵跟前,居高临下的看她,他并没有开灯,房间里很暗,顾琛适应了一会儿后便能模糊的看到沈小朵的脸。“真睡着了?”
他问。沈小朵一动不动,就像是已经陷入了深沉的梦里一样。顾琛轻勾了勾唇,俯下身,亲了亲沈小朵的脸颊,声音温柔,听在沈小朵耳朵里却像是雷鸣轰隆。“你快要到十九岁了,小朵,你快要十九岁了!”
沈小朵心里一惊,全身僵硬,她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可能他真的已经等不及了。“我不会逼你,但是小朵,你也不能让我等太久!”
顾琛伸手触了触沈小朵微微颤抖的睫毛,爱怜的开口:“我说过不会勉强你,你不用害怕!”
沈小朵不知道得应该要睁开眼睛还是继续装着,而她清楚的是,顾琛一定知道她是装睡的。顾琛轻笑了笑,又亲一口沈小朵的嘴唇:“好梦!”
他转身出了房间,轻轻的带上门,沈小朵睁开眼睛,清明无比,她扭头看一眼已经被关上的门,她觉得顾琛没有理由这么的宠着她,真的,在所有人看来,她是完全配不上顾琛的。而她从来都有自知之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从来不会去强求的。大半个月过去,天好不这容易放晴了,沈小朵坐在外面的秋千架上,小脸微仰的晒着太阳,日子似乎是特别的平静。如果她的心里没有装着其他事的话,或许觉得就这样过也是不错的。一辆车从别墅开了进来,沈小朵看过去,这不是顾琛的车。一个穿着旗袍的贵妇人从车上下来,脑袋上还戴着礼貌,打扮的就像是上世纪古堡里的后母一样。保养得当,雍容华贵。沈小朵从秋千架上下来,她的脚上还套着拖鞋,身上是棉质的睡衣,在别墅里的时候她基本都是这身打扮。贵妇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就像是陪同的丫鬟一样,身体袅娜,面容严肃。沈小朵微眯了眯眼,她能猜到这两个的来意,轻笑了笑,走上前去。“伯母!”
打招呼。凌佩冷冷的看着沈小朵,声音也像是从冰渣里挤出来的一样:“你这日子过得可真的自在!”
沈小朵垂眸,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说上一次她对这个女子还有一些些的尊敬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了,没必要。她知道自己跟顾琛是什么关系,所以也不会奢望什么,就算是顾家没有一个人喜欢她,她也不在乎。“太太?”
刘姨从屋里看到了凌佩的到来,赶紧走了出来。凌佩扫一眼刘姨,声音冷淡:“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也不错!”
刘姨倒是没有被凌佩的冷漠所吓到,坦然大方的开口:“先生对我们这些下人向来宽和,还是太太教的好!”
沈小朵挑眉,这么无形的就给夸了,刘姨平日里倒还真是深藏不露。“太太请吧,屋里坐,这外面太冷了!”
凌佩淡哼一声,向着屋里走去,刘姨落在后面,当然沈小朵也是在后面的。刘姨看一眼走在前面的凌佩和她的跟班,眉头微皱了皱,有些担忧的对着沈小朵开口:“别看太太生得慈眉善目,可实际上淡漠无比,她许久都没有来别墅里,今日这般的突然就来了,显然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沈小朵轻笑:“没关系,她又吃不了我!”
刘姨想了想:“要不我让人通知先生,有先生在场的话,太太应该就不会太过的为难你了!”
沈小朵摇头:“不用了,她今天就是看着顾琛不在所以才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在说你们都在我跟前呢,我有什么好怕的!”
之前是因为没有想通,觉得自己爱上顾琛就是一件特别惊悚的事情,不过现在她想明白了,她的爱对于顾琛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就像是杨沁说的那句话,顾琛爱的人是别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她的。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的,不在乎就是了。刘姨上了茶,沈小朵和凌佩一人一个沙发,相对而坐。凌佩扫一眼沈小朵的额头,黑眸微眯,想了想后开口:“我儿子有时候比较糊涂,但我想沈小姐是不可能糊涂的!”
沈小朵眨了眨眼,轻笑:“那可不一定!”
凌佩眯眼,精致的妆容将她装裱的高高在上,气场很足,可是沈小朵现在就是一匹死马,谁来都叫不动她,也别希望她能挣扎着起来给谁磕头作揖。“上一次要不是因为你,他爸爸也不会那么生气的,沈小姐,我们家里没有人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