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很快过去,任芷昔收拾完东西坐到车子上准备去上学堂。任崔蒽满脸红润,茸茸的毛发在发际线随意摆放着,身着一身淡粉色素纱薄裙。任崔蒽‘哼’了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任芷昔,声音慵懒的说道:芷昔姐姐,这么快就可以出来了?禁足在家里是不是很好受?这些天没见到你,学堂里的人可是都来问我你怎么样呢。任芷昔笑容可掬,说:怎么了崔蒽妹妹,你是又想要让我抓你的脸了是吗?看来你是没留疤不落泪啊。“姐姐,怎么这样说,父亲可是说了,就算姐姐真的喜欢马家六公子,就让你嫁过去呢。”
任芷昔狠狠的瞪一眼任崔蒽,手忍不住想要打过去,心里对着话:到底要不要打她?要是打她,万一我又被禁足了怎么办?任崔蒽见好就收,没有给任芷昔还手的机会,十天过去,精明了不少。来到学堂,桌子上摆放着一沓书卷,乱糟糟的。板凳上还有两个脚印。任芷昔问:这是谁弄的?任崔蒽笑着迎来,漫不经心收拾着桌子上的书卷,说:真是不好意思啊,姐姐,最近老师总是发考试卷,我没有地方放,就暂时放到了您的桌子上,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吧?任芷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任崔蒽推到一边,把桌子上的书卷扔到地上,还不忘踩上两脚。“哎呀,我怎么不小心把这些垃圾扔到地上了,妹妹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我可是你的姐姐。”
说完,又从任崔蒽手里的手帕拿出来擦了擦板凳上的脚印,心安理得的坐了下去。任崔蒽的脸色恐怖狰狞,丢脸死了,直接坐到了座位上,让自己的丫环佳子收拾烂摊子。不久,上课了,吴先生走进课堂,扫视一圈,说:今天盛家大公子又没来是吗?课堂上没人说话,吴先生讲起了知识。叮铃铃,下课了。任崔蒽拉着任芳华走了出去,任芷昔坐在板凳上画着衣服的构图。宋独乐走了过来,温柔的询问:zx妹妹,十天没见,你在家里可还好?任芷昔收起图纸,不想让别人看到,说:我挺好的,独乐哥,谢谢关心。“咱俩还用说谢谢吗,太生分了,今天晚上我想请你去吃牛排,可否赏个脸?”
任芷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可不想再被任崔蒽抓着什么把柄。宋独乐被拒绝后脸上的笑容没有褪去,好似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手里拿出一件信封,说:十天没见,我有好多话都想跟你说,但是又不敢表达出来,都写在这封信上面了,芷昔妹妹你趁时间看看。说完,宋独乐朝外走去。任芷昔打开信封,里面要么写的就是抒情诗要么就是描写任芷昔多么多么的好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任芷昔看的两边绯红,合不拢嘴。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但在任芷昔这里仿佛度过了大半年,她跟小头来到了大街上寻找店铺。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有找到喜欢的,有的地方太繁华普通人买不起,有的地方太市井,富人家不会去,有失身份,毕竟有钱人的韭菜才最好割。终于找到了一家合适的,富人区和穷人区的交界处,店面租金不贵,一个月10块钱。不到十分钟,任芷昔出钱大方,直接租了两年。接下来就是找工厂加工,中午时间不充足,只能等晚上放学。回到教室里,任芷昔找到盛毓邮,说:毓邮哥,店铺我找好了,你等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剩下就要找工厂和原料了。你有推荐好的工厂吗?盛毓邮道:工厂的方面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好了,原料我也找好了,钱的方面咱俩各出一半。任芷昔喜出望外,没想到盛毓邮办事这么利索,说:那真是太好了,你把地址一会给我,我等过几天去看看。说着,任芷昔又拿出几张图纸交给了盛毓邮,:这是我想要经营的店铺,你看看有没有漏缺的地方,我再补补。盛毓邮“嗯”了一声,接过图纸随意看了看,小声的说:那个燃香的事情我已经查好了,今天晚上我就让我的随从大头给你送过去。任芷昔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晚上,任芷昔把宋独乐给的信封都装到了抽屉里,打开盛毓邮给的那些证据。上面清晰的写着那家常在店铺所干的黑心生意,并且是怎样让自己身上长红点的。任芷昔越看越气,道:这个二太太,手段真是狠辣,这种勾当都能做出来。生气了一会,还是觉得先不揭穿二太太了,等到再被抓住把柄,一起交给自己的父亲。图纸上画着宋独乐的肖像,马甲样式的内衬和一件淡蓝色西装,一顶礼帽,中间穿着一条狮子头的腰带。小头端着葡萄酿走了过来,见到这幅画像说:小姐,原来你这身衣服是专门为宋公子画的,不过你这胸前怎么没有衣服啊,开那么大的口子。任芷昔奶声奶气的说道:我的衣服一定是上海滩都没有的样式,独一无二的,要做就做最好!我相信一定会卖爆的。小头瞥了几下嘴说:你这设计的太暴露了,估计没多少人会买。任芷昔轻轻推几下小头,说:我这还没卖呢,你就说丧气话。接着,任芷昔凭借着重生之前的记忆,把那些时装周或者流行衣服的样式全都画了下来。两个小时,任芷昔已经花了十件衣服、五条项链、六对耳环、三个戒指、两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