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芷昔回到家中已是晚上八点,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被下人赶来通报。“二小姐,老爷叫您过去一趟。”
任芷昔前脚进屋后脚就有人来找,消息可真是灵。“好,我马上就过去。”
任芷昔长叹一声,肌肉乏力,表情茫然被小头扶着走到了中间一座别墅里。刚开门就看到任巡脸色沉重,大太太坐在任巡的旁边,二太太脸上挑起眉。rx说:坐下昔儿。任芷昔坐到了沙发上。任巡满脸就是心疼,但是在教育方面刻不容缓,有错就得认!自己不舍得开口,看了一眼大太太。大太太领会心里暗怼:坏人让我来做,真是生气,二太太说的为什么不让她开口。任巡又使了几个颜色,大太太缓缓开口:“二太太刚才跟我们说她家的下人看到你和一个男生在一起,就是想要问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任芷昔用余光打量了一眼二太太,转过头娇滴滴的说:我已经让人来报我给慧鸣家去玩了,刚才送我来的是她家刘叔,我没有跟什么男人在一起吃饭。至于二太太看到的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二太太道:芷昔,你要是谈恋爱了就大大方方告诉我们,我这也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家出去不太方便,况且现在世道这么乱,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呢~任芷昔垂下眼帘说:我说我没有谈恋爱,二姨太为什么老往我谈恋爱方面说呢,或许是下人看错了。二姨太接着说:那人穿着一件西装,还是个蓝色的,下人只是看清楚了你的脸没有看清那名男子的脸。“那这就是不知道这名男子是谁咯?二太太,我一个闺阁女子,只是去好友家玩了一会就被你诬陷成这样,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场面一度尴尬,任巡也觉得不该仅凭下人的一言两语就断定是自己的女儿出去。二姨太见这样反驳直接拿出来照片,上面是宋独乐脱下外套给任芷昔的画面,只是拍到了背影并没有拍到脸。接着二太太伴着哭腔说:“我本来只是想劝劝芷昔,不要做傻事,现在我只能拿出照片了,芷昔,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为你好。”
任芷昔阖眼,接连咳嗽了起来,五脏六腑就要被咳出来了直接倒下去。“昔儿,昔儿,你怎么了?”
场面一度沸腾。*第二天,任芷昔瞅着四周没人缓缓起身把小头叫了进来。“小头,怎么样了?爹爹没再怪我吧?”
小头的黑眼圈明显加重,憔悴了不少,道:小姐,你没事吧?昨天你可把我们吓坏了,直溜溜的倒了下去。任芷昔清澈的羽睫眨了几下,嬉笑道:我昨天那是装的,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跟他们说昂。“啊?小姐你是装的啊,那也太像了吧,你这演技完全可以去当演员了。”
任芷昔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不说别的,你就说昨天那事怎么样了,爹爹没说再追究吧?”
小头摇了摇头,说:自从你昏倒后老爷就说本就没想跟你追究这件事,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要做出格的事就好,还说你现在年级也不小了,要是……“要是什么?”
“要是你真有喜欢的了,就告诉大太太和老爷让他们好好替你考验一下他!”
此时小头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接着说:小姐,你现在不打算把你和宋家公子的事情说出来吗?任芷昔脸上顿时娇羞起来,道:你在想什么,我俩还没正式确定关系的你不要乱说话。时间已经不早,任芷昔下床收拾完东西后坐在了车子上。任芳华拿出一罐糖说:二姐,这是润喉糖,对嗓子好,昨天我听我母亲说你咳嗽的好厉害。任芷昔接过糖罐,道了一声谢。任崔蒽也上了车,阴阳怪气的说道:二姐的身体可真好,昨天咳嗽的那么厉害今天面色红润,恢复的真好。任芷昔现在一看到任崔蒽就心烦,厌恶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当是个垃圾罢了。任崔蒽见任芷昔变得软弱,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又说:二姐,你如今都会跟男人出去约会了,也不知道跟你两个妹妹说说有趣的事情,净知道偷乐,被发现了也不承认,你就算说了父亲也不会怪你,毕竟你可是很会擅长撒泼打滚呢~任芳华碰了一下任崔蒽,:五妹,你这话说的不妥当。“起开,哪有你说话的份?”
任芷昔忍不住了,一个妾生出来的女儿,靠着狐媚子进了任家的门还对自己的姐姐大太太的女儿呼来喝去,真是无法无天。“四妹,咱俩来换一下位置。”
换过位置后,一双细白长指甲的手抓在了任崔蒽的脸上,狠狠的挠了上去,出现四道细长的血痕。“啊!任芷昔你居然敢抓我的脸,啊!我的脸!”
“我就抓你的脸怎么滴吧,你妈不管你我今天就好好收拾你。”
两人乱做一团,谁也不让谁,你抓头发我抓脸,只差没有用上巴掌了。司机头上的汗又止不住的冒出来,眼神飘忽不定,这怎么又打起来了。任崔蒽被任芷昔按在车窗边,精心打扮的头发此时就像个鸡窝窝一样,脸上还有爪子印。任芷昔的头发也凌乱了起来,她却对此毫不在意。“我忍你好久了!”任崔蒽打不过任芷昔,只好求饶,:“我错了,你别打了!”
任芷昔这才把红彤彤的手放了下来,脸上的怒气平息了不少。到了书塾之后,任芷昔和任芳华下来,而任崔蒽则是回到了家,毕竟这幅模样去了也是丢人。任芳华弱弱的问了一句:芷昔,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不过你就这么把五妹打了,回家爹爹肯定是要训斥你的。任芷昔对此不屑一顾,吵就吵呗,反正自己是爹爹最疼爱的女儿。到了教室中刚刚坐下,盛毓邮拿来一个袋子放到了任芷昔的桌子上。“那个……那个……昨天对不起啊,说话没说好,这是给你的补偿。”
话还没说完,盛毓邮红着耳根就走了。任芷昔打开袋子只是瞧了一眼就放到了地上,看向坐在板凳上羞答答的少年,用眼神传达“谢谢”。第一节下课,宋独乐走了过来,问:今天怎么没有见你五妹妹没有来,是不舒服吗?任芷昔突发奇想说:五妹她今天上厕所,一个不留神头掉进里面了,现在在家里除臭呢。宋独乐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说:这样啊,昨天你回去你父亲有没有吵你?“没有,就是说我回去晚了。”
宋独乐还想说什么,叮铃铃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