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毓邮的伤包扎好换了一身背带裤和黑色西装,虽然血是止住了但是脸上的气血却没有恢复煞白煞白的,嘴唇变成了紫色。大头看见自己的主子这样心也就像针灸一样疼说:少爷,要不咱们别去了吧,你这个样子去了也是闹笑话。盛毓邮穿好西装重新把头发梳好道:不能失信于人,去把我的口红拿来。大头转身拿起一只口红,那只口红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显然是用过不少次。*盛礼来看到盛毓邮今日挨了打心情舒畅了不少,走进歌舞厅大方一挥手点了三四个妓女伺候。盛礼来的随从华子在旁边说:今日三公子可是伤的不轻,我瞧着宋家公子举办的诗会他怕是不去成了。盛礼来不屑拿起酒杯放在嘴边笑了笑道:这就是不顺从我的下场,还什么诗会,要是再惹我我就让他走不动路哪也去不了。“大公子不妨也去诗会看看,听说宋家公子也是宴请了不少世家小姐,任家的几位小姐可是都去呢。”
盛礼来直勾勾的瞪住华子,华子立马跪了下来求饶。“公子请恕罪,小的说错了话。”
盛礼来把酒杯里的酒喝完左手搂一个妓女右手也搂一个,接着在两人的脸庞都亲了一口,谁也不让谁吃亏。“跟一群酸儒的书生有什么玩的,还不如在这歌舞厅寻欢作乐来的畅快!”
*任芷昔洗完澡身体嫩嫩白白的拿起浴巾裹上去。“小头,去把我设计的新衣服拿过来。”
小头拿起水盆里的凉水一把的泼到自己的脸上好让自己清醒,初夏是个让人犯困的季节。“好的小姐,我马上就来。”
任芷昔坐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美貌,摸起护肤品,光脸上可是不行身上也得带够。拿起雅霜面霜开始往脸上涂。小头和几位下人把衣服首饰拿过来为任芷昔穿上身。衣服光看着就已经美丽无比缺少了些灵魂但当任芷昔穿上身那一刻,没有缺点只有优点,不动时,任芷昔就像池塘中央不闻世事的白莲花,走动起来就是行走的花仙子,端庄中带些点俏皮,灵动中带些与世无争的气质。几位下人睁大眼睛在心底里连连赞叹,这也太好看了吧,不亏是任家大小姐亲自设计的衣服,这要是出来卖绝对爆!任芷昔收拾齐整与任芳华一同出了门,任崔蒽虽迟但到。任崔蒽穿了一身酒红色连衣裙,胸口处裁成一个蝴蝶结,还有白色的花边,就连任芷昔看了都有些惊讶。这家伙什么时候有这件衣服了,挺前卫的啊!若把她们三个进行比喻,任芷昔就是婉约明媚的律动在旖旎中绾结成洁白无瑕的心莲。任芳华就是池塘中的潺潺流水,不急不燥。任崔蒽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耀眼还伴随着攻击性。任巡笑开了花,自己的女儿是越长越好看了,带出去也是有面子的很。“你们今日都打扮的一个比一个好看跟朵花似的,切记出去不可乱说话,要明事理讲话走动的时候挺直腰杆,不可弯腰驼背,记住了吗?”
她们三个异口同声道:知道了爸爸。上了车子,她们三个坐在一辆车,任绪年做上另一俩车。一路上任崔蒽时不时的看看任芷昔,贼眉鼠眼的。任芷昔发觉了出来问:你看我干什么?有事?任崔蒽咳了一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你了,我是在看四姐身上的耳环,我瞧着可是价值不菲呢。任芳华挪了两下说:这对耳环是母亲给我的,不是特别值钱。任崔蒽接着说:你看你穿的,跟歌舞厅妓女搔首弄姿的有什么区别?你丢人,我可丢不起这人。“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刚才父亲也看了并没有什么问题,你说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
任崔蒽‘切’了一声,道:姐姐,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妹妹给你提建议你居然骂自己的妹妹,传出去父亲可是要训斥你的!“我…怎么骂你了,明明是你先说我的!崔蒽,你不能睁眼说瞎话。”
说到这里,任芳华的声音哽咽起来,几个字连不成一起。任芳华没有再搭理任崔蒽,独自拿起手帕擦去泪水,或许真的是自己穿的有些不得体。任崔蒽看着任芳华好欺负继续说:我提醒你几句你就哭,摆着那楚楚可怜的样,做给谁看?任芷昔在旁边忍不住回怼任崔蒽:芳华是你姐姐,你怎么说话的?她平常什么性格咱们都知道,最是温柔,你还说别人穿的妖艳,不看看你自己穿的什么?这是去参加诗会你穿个红色,也不知道注意场合。“你把芳华跟妓女比较不就是在变着法的骂吗,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把妆画的,谁家去参加诗会涂那么红的嘴唇。你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也是,只有你这种小透明才会使用这种技巧让别人看到你。”
任崔蒽的脸红了起来,怒气中天说:你!你!“你什么呀你,你是在说我说的对吗?”
“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我这身衣服可是父亲的好友从英国带来的,岂是你这种土鳖能欣赏的来的!你这身衣服穿上去跟丧服有什么区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去自戕呢!”
旁边的司机不敢说话,口水咽了又咽,汗珠打湿头上不多的头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说话,说吧怕被迁怒,不说她们在这里吵起来真是让人害怕,下一步怕是要动手打人了。任芳华拉住任芷昔的手鼓起勇气说:你凭什么说我?你是妹妹我是姐姐,要说也应该是我说你才对!“你算个什么东西!”
“哎,你又算什么东西?”
“不是,看来我不动手是不行了。”
“来呀,谁怕谁!”
“我这暴脾气,看我今天不打你!”
场面一度混乱,谁说的话司机已经分不清了。“小姐们!你们别打了!”
场面暂停,他们三个看着司机。司机撸头发掩饰尴尬,小声的说道:那个……宋家到了。任芳华和任芷昔从左边的门下去,任崔蒽从右边的门下去,嘴里嘟囔:任芷昔,我看你能得瑟到什么时候。